十九章 軍訓結束
第二天一早,杜邵風頂着一對黑眼圈,出現在了食堂。這一看,食堂里萎靡不振的小夥伴們,也着實不少。誰讓昨晚,一共拉了四次緊急集合,每次都有遲到的。掌上壓做的,胳膊都沒知覺了,到最後,都不俯卧、光撐了。最後,一直到了四點還是五點,杜邵風也不記得了,困得他閉眼就睡著了。早上7點不到,就又被叫起來參加升國旗。升完國旗后,又跑了五公里,這才解散。所有人抓緊時間,來餐廳吃飯。看着一個個,面露愁容的小夥伴,杜邵風自己心裏也在打怵。他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樣的訓練在等着他呢?
吃完早飯,略一休息后。整個隊伍就集合,拉去拉了昨天,去過的山間軍營。他們的正式軍訓,也在這裏,拉開了序幕。開始,簡單的立正、齊步走、跑步走、向左向右轉、這些到是接觸過,還沒什麼。可是後期的卧倒、匍匐前進讓眾人一陣叫苦連連。他們第一次知道,匍匐前進看似簡單,原來是這麼遭罪的一件事情。而教官卻在一旁講述,抗日的時候,先烈們是如何如何。他憑藉戰術動作卧倒,在敵方擁有着制空權的戰場上,作戰和生存。先烈是如何憑藉匍匐前進爬,到敵人的碉堡前,炸碉堡擋子彈的。如果我們在訓練中感覺苦,那就想想那些,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們。我們現在美好生活的背後,還有着無數人在負重前行,相對比他們而言,我們這點苦算得了什麼呢?這一番話,也說得一行人沒了脾氣,只能咬牙堅持了下來。杜邵風更是腿都磨破了,也沒哼一聲。到是讓教官,對這錦衣玉食的杜大少,另眼相看起來。
艱苦枯燥的軍訓,一連起來就是三個月。經歷過這三個月後,整個隊伍里的所有人,也都有了脫胎換骨般的改變。再看杜邵風的膚色,已經和教官無二。那原本略帶幼稚的眼神,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沉穩。現在的杜邵風,行走、站立和坐都利索無比,一副軍人風采無疑。
也並不是所有的訓練項目,都枯燥無味。其中槍械訓練就特別受歡迎,在這一方面的知識,大家學習的也非常快、非常紮實。就杜邵風來說,原地打靶已經不能滿足於他了。他的移動打靶成績,在整個隊伍里名列前茅。鬱悶的是,總拿不到第一,因為大小姐在槍法上,總能穩勝他一籌。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他知道了大小姐,真名叫管英。這個女人,彪悍起來讓他咋舌,各項訓練比男人還強,三個月愣是一個苦字,一聲疼字沒有。讓杜邵風懷疑她,本來就是軍人,把他都比的自愧不如。他現在也只能把那,柔荑纖珪和三千青絲藏在心裏了。他自己也很矛盾,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還是像媽媽邵雲蘭那樣的。是溫柔賢淑那一類型的,官英這方面是一點也不沾邊。還有他也打聽出了,管英比他還大三歲,這讓他一時也接受不了。雖然,他不時還會想起,仰頭時所看到的那一幕,但在外面,還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有了心事的他也愈發成熟起來。
這三個月裏,杜邵風也結交了不少新的小夥伴。這其中,頗為意外的,竟然還有兩個老頭子。一個就是那看門的鄧大爺,與鄧大爺結識的起因是,他曾經跟幾個小夥伴,想翻牆出去打野味。悲催的是,被一干會動的爬山虎,一頓五花大綁的纏繞后,就這麼的掛在了牆上。這一掛愣是掛了半宿,直到看門的鄧大爺,拎着手電筒過來,才把他們放開。一個個,立馬灰溜溜的跑回了寢室。杜邵風他多精啊!眼珠子一轉,就主動留下來纏着大爺。一通馬屁拍的大爺直樂呵。什麼大爺是高人啊,第一天看見大爺就知道,大爺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云云。大爺看樣也挺喜歡這小子,也直說了第一天拉練時,是他負責保護他們。那時候,也就被這小子發現了兩次。也誇他:小鬼,六識到是很機敏啊!兩人聊着聊着,竟然聊的頗為投機。杜邵風又借勢求大爺,千萬不要告訴教官云云。畢竟,這事要是讓教官知道了,第二天一定是誇大家:精神勁很足啊,看來白天的訓練還不夠啊!多訓訓吧,晚上再加上些緊急集合吧。杜邵風可不想,讓所有隊友都跟着他倒霉。大爺說小子倒也有情有義,只要別再有下次,這次老頭子就當沒看見了。杜邵風拍着胸脯,直打包票,還不忘拍大爺馬屁,有大爺這樣的高人在,沒人敢在往外跑云云。還不忘了誇大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知道大爺愛喝酒,等回家后再回來,一定帶上上好的茅台,回來孝敬大爺云云。就這樣,對脾氣的倆人,逐漸的就熟絡了起來。後來杜邵風才知道,曾經在特安局看到的,種花人的事迹,就是眼前這位不起眼的老頭子,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第二個老頭子,其實他之前就見過。就是給他和許晴,一起看過病的薛神醫。薛神醫,來學院看望老鄧頭的時候,正好遇見杜邵風,在鄧老頭的小崗亭里偷懶。之前他跟許晴倆人,可沒少喝薛神醫的苦藥湯,還給葯煙洗過肺,那罪遭的,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所以,他曾跟許晴說過這樣的玩笑話:給他們下藥的老頭,就算化成了灰,他都能認得。苦藥湯是苦的難以下咽,可是效果也是很顯著的。兩個經過輻射的人,現在依舊是生龍活虎的。除了異能者其自身,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以外。這薛神醫的醫術,着實是真的厲害。外面都稱他為靈藥仙,求他看病的,那可是千金難求,且千金來求的,大有人在。杜邵風心裏面,是挺感激這薛老頭的。所以看見薛老頭來了,他立馬起來,乖巧的問好、讓座。薛神醫也就沖他點點頭,也不客氣的就坐在了鄧老頭對面,隨即就和鄧老頭聊上了。
聽倆老頭說話,給杜邵風的感覺就像,他這個年齡段倆孩子差不多。倆老頭也不把他當外人,杜邵風就像是在自個家一樣。他跑進裏屋,又搬出個板凳,就這麼坐在兩人旁邊聽着。他從兩人談話中,慢慢聽出的意思,好像是薛神醫有個藥草養殖基地,需要鄧老頭去幫忙。那意思是,讓鄧老頭去給藥草診斷看病?並且離了這老鄧頭,他的那些藥草都長的很糟糕,蔫了老大一片。老鄧頭就說,藥草都聚堆在大棚里,怎麼能開心。他覺得學院這邊,環境不錯,百萬大山的,跟藥草商量商量,看喜歡在哪住,就移植到哪裏。這樣藥草開心了,才能長得好。薛神醫就說這個老騙子,是不是又想騙他過來,喝他釀的藥酒了。上次裝走了他,辛辛苦苦十幾年的存貨,還沒跟老騙子算賬呢。鄧老頭卻一點也不客氣,就這麼和薛老頭爭論了起來。大體意思是,那藥酒里至少有一半的藥草,那都是他整出來了的。釀好的藥酒,怎麼著,也要有他一半的……
杜邵風看倆老頭跟那吵架,吵的像孩子一樣。他感覺特別好笑,可是,又都是長輩,也不能當著人面笑出來。在努力,憋着不笑的他,那叫一個難受啊!最後,到底是薛神醫沒辦法,只好也留了下來。杜邵風沒想到的是,薛老他,竟然成了他們的老師。來上課,講解的是各種毒藥預防,和藥理,作用,以及身上解毒的一些知識。讓大家,大開眼見,同時也苦不堪言,因為基本都被毒過、然後解過、在毒過、在解過。那段時間,真是痛並快樂着。特別是杜邵風,最慘的是他,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特殊照顧了。
三個月的軍訓,已接近了尾聲。當大家得知,教官和助教,明天就要返回部隊的時候,眾人心裏卻由衷的不舍。晴雨娃和一些,年齡小一點的孩子,拉着教官的胳膊,都哭出了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異能能用了,教官和助教離開的那天,陰天、細雨。人啊!是種特別矛盾的動物。在的時候,總是把教官放到對立面。就杜邵風來說,心裏也沒少比國際友好手勢。可是,畢竟是朝夕相處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裏,那些敦敦的教誨,那些在訓練中,激勵着他們的聲音,所有人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聽不到了,心裏面,竟然有些難過起來。
教官上前,一個個拍過眾人的肩膀。告訴大家不要哭,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以後在見面,可就是戰友了。弄不好還要配合你們,一起完成行動任務呢。到時候,你們還這樣哭哭啼啼,可別跟我的隊友講,你們是我帶出來的兵。在教官的調侃下,晴雨娃也終於破涕為笑了,轉瞬間,天也慢慢變晴了。教官和助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背上了行囊,一齊走出了學院大門。他們勻速的向,山間軍營的方向走去。
“你們看!教官的背影,好像是戰狼2里的吳京啊!”“是啊是啊!現在想想,咱們教官其實蠻帥的。”這女孩剛說完,瞬間就被轉過頭的諸多視線,給惹了一個大紅臉。“教官記得回來看我們啊!”“教官我們會想你噠!”不知誰喊了一句,隨後大家都跟着喊了起來。在半路上還沒走遠的教官,回過身看着他們。臉上依舊掛着他那,猶如標誌一樣,陽光般的笑容。別說,這一看,還真的有些像吳京。教官轉過身,背對着大家,瀟洒的揮揮手,此時的眾人,已經看不到了,留在他眼角上的,那一絲晶瑩。教官就這樣,從所有人的視線里,慢慢的離開了。
三個月的常規軍訓后,就輪到異能訓練的課程了。在這段時間裏,學院也迎來了,兩個重要的小組。一個是實戰組,一個是科技組,這兩個小組,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留在學院。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陪同學員們,進行實戰練習和對異能進行研究。科技組跟學員之間是邊實驗,邊研究、邊輔導。這樣安排,是為了能讓學員,更加的了解自己的異能。使他們能最佳的把,異能的能力給發揮出來。由於每個人的異能不同,所以除了知識課,大家還在一起上之外,訓練課大部分是,一對一的傳授和練習。輔導課也是在,單獨的場地進行的。這樣的課程安排,也讓朝夕相處的大家,有些難以接受。因為,今後雖然還是在,一個學院裏,可是能見面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了。
課程的安排,足足有大半年的時間。只不過,在這之前,眾人也得到了,一個月的探親假期。這也讓所有人,都興奮不已。簡單收拾了一下,也都陸續的開始離開學院。杜邵風在走之前,鬼使神差的,竟然跑去要了管英的電話。理由是,他父親北京也有公司,興許會跟着去北京玩。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請請英姐。也好對她,在軍訓第一天裏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嗯?你問為啥叫英姐?沒辦法,這英姐可是管英,以武力逼着他叫的。當得知,杜邵風比她還小三歲后,杜邵風就被告知,以後的叫姐姐。一開始杜邵風,是堅決不想叫的。可是,在接下來的格鬥對練中,被官英好一頓收拾。誰讓他是手下敗將呢,不叫也不行啊!現在的他,在這女人面前,那是一點氣勢也沒有。
管英也很大方的,就把電話號碼告訴了風大少。臨走時還說了句:”帶着晴妹妹一塊來玩吧,來北京,大姐罩着你。”雷的風大少,能力都失控了,立在當場,人在風中,一陣凌亂。他覺得,在管英靚麗的外表下,絕對是個爺們心。她要是個男人就好了,他絕對願意和她成為好兄弟。電話到手,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留下來了。在跟許晴也道了別後,就獨自一人乘坐膠囊特快,離開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