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使的號角
“背叛神明者,必為自己所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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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零零,滴零零。
額,該死,又是周一了嗎。頭痛。。。
我不情願的把身子翻了下,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我的天,都已經七點半了?可是我才剛剛聽到鬧鈴聲啊。我趕緊從床上跳下來,然後用奇迹般的速度換了衣服,戴上口罩,穿好了鞋子。
早餐啥的就算了吧,少吃一頓又不會死,而上班遲到是真的要命。
遲到一次罰200吧,兩次好像是500,三次貌似是1000。。。額,我這個月遲到了幾次?
我趕忙拿起背包出去鎖了家門,等電梯上來真是度日如年,然後下去的時候更是如此,我想乾脆不上班就在床上躺屍吧。電梯裏面,隔壁李阿姨一直跟我問工作啥的,嘮嘮叨叨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存心讓我尷尬。
一下電梯,我就直接沖了出去,然後直奔小區門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打車的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多,加價了五十塊才叫到一輛車。
aeb3。。。嗯,就是那輛了。
“是尾號751的李先生嗎?“
“嗯,是的。師傅開快點我趕時間。“
哎,剛一上車組長電話就來了。
“小李啊。。“
“對不起啊,組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陪客戶的時候不小心喝斷片了,今天弄的遲到了哎。”
說實話吧,其實我昨天根本沒陪什麼客戶,就宅在家裏看電影打遊戲。不過我這個工作比較特殊,工作時間自由,所以組長大多數情況下都不知道我在幹啥。不過這借口不能多用,畢竟總有一天會暴露的。
“哦,這樣子。我想跟你說的是,今天公司因為區域緊急疫情防控所以需要進行消殺,雖然在群里發了消息通知今天部分職門休假等公司通知,不過鑒於你這個月的遲到情況,特別通知你下免得你不知道然後過來。”
“額,好吧。。。”
干!早上我怎麼就沒看見!
哎,不過既然這樣那正好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吧,家裏沒啥吃的了。
“師傅,一會別停在銀匯大廈了,繼續往前開去家家樂超市。”
“好的。”
由於我家離公司還是有點距離的,所以我打算睡一會來補充早上缺失的睡眠。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隱約聽見有人在叫我。
哎,好不容易睡下,真難受。
我嗯了一聲,然後清醒了過來。
“小夥子,俞明區進不了啊,好像是那裏新出現了幾十例肺炎病毒變種埃普西隆感染者所以封區了。”
“這樣啊,那師傅,去金華北路那個奧利聯。”
照這樣看,公司那應該要封挺久的吧,希望是帶薪休假。。
“。。。天明市溫度27度。以上是為您帶來的天氣播報,接下來請繼續關注本台為您帶來的新聞資訊。”
您現在收聽的是南濱市新聞,現在為您準點報時。
滴,滴,滴。現在是北京時間九點整。
各位觀眾們早上好,近日,南濱市市政府召開了疫情防控對策新聞專項會議,會議上在在聽取了市委防控疫情小組報告后,應對當前嚴峻疫情做出了針對保障人民健康安全的要求。世跨區區長李秦楠,南濱市市防疫副局長劉海明指出,面對這次變種病毒來襲,我市快速的完成了對感染人群的排查與隔離,並且對出現變種病例的區域進行了封鎖隔離與消殺。廣大南濱市人民群眾需保持冷靜,不應出現過度採購物資等不理智行為。近幾日,我市將展開全面的核酸檢測,同時,由於此次病毒是新變種,本市將會展開外市交通限行與部分區域禁行,詳情時間請等待日後通知。。。。
一共42塊錢,掃手腕還是收款碼?嗯,到賬了。。。。
大概是星期一的緣故吧,今天超市附近的人格外少,平常這裏一般都有一大群小孩在這玩,有時候還會有些街頭歌手來這唱歌。
”滴.”這個玩意準不準呢,每次測溫度都35度多。。。
其實,我挺喜歡逛超市的時候少人,這樣的話不那麼擁擠然後也可以不排隊。
拿了推車,我就準備去。。。
額,我準備去幹嘛的?
該死,頭好暈。。。
我的眼睛。。。啊啊,要炸開了,太痛了。
怎麼那麼紅,我為什麼什麼也看不見。。。外面怎麼那麼吵。。。
口水不斷地從我嘴巴里流出來,真是又臭又粘稠啊。。。
我勉強的動了幾下,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很快的又倒了下去。我休息了一會,然後掙扎着往前爬着,直到碰到了個硬硬卻又軟軟的東西,我用手支撐着自己躺了上去。
過了一會,我感覺我恢復了點意識,於是我再次睜開了眼睛,這次雖然能看見些東西但是還是一片血紅。
額,應該去打車去醫院了。。額,不過請假先吧。。。算了,到了醫院再請。
身體全身發熱,然後又像有數萬個小蟲在使勁鑽進我的皮膚。。。又痛又癢。。。
不會得了新冠了吧,額,想好點吧。
我使勁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給我自己弄杯水喝。雖然光光站起來就幾乎耗盡我所有力氣,但是我實在是口渴的難受。
外面是打雷了嗎?哈。。。打雷了還那麼多人在外面幹嘛呢。。。
不斷的打雷聲震的窗戶不斷搖動,偶爾還有強光射進屋子裏。
是個正常人都能感覺出來不對勁,但是李先生此時此刻只想找水喝,他又怎麼知道家裏的屍體和連門框都掉了的門呢?
警用擴音器和警笛聲的聲音慢慢被各種的嘶吼聲給淹沒。
張先生此刻卻感到格外安靜,他盯着面前碎掉的玻璃。水龍頭不斷地流着水,夾雜着玻璃片與鐵鏽味的血液。
張先生的皮膚在不斷脫落,露出內部的肌肉,某些地方甚至產生了重組。
膿包長滿了張先生的臉,因此我們不能清楚的聽見張先生在嘟囔着什麼。
過了些時候,張先生開始了嘔吐,等嘔吐完,張先生的臉上膿包好了一些,或者說破裂開來流出了濃厚的血水。
張先生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因為他嘔吐物裏面有很多他自己的牙齒和血液。
他一邊反胃着,然後嘴上還流着沒吐完的粘稠酸水。要不是他變形扭曲的肌肉和恐怖的面容,外人來看他就跟個醉漢一樣。
我。。。。我這是怎麼了啊!
張先生大吼着從廁所左右搖擺,跌跌撞撞的出來。由於下頜器官受病毒的侵損,張先生這一大吼行為導致了其下巴脫節。
紅色的燈光從窗外射進來,彷彿夕陽的餘暉一樣,又如朝陽的一抹陽光。它緩緩的照在由於腿部肌肉損壞並且突變重組而倒在地上的張先生上。
張先生彷彿要說什麼,在地上拚命的反抗着,抽搐着。可是病毒沒有給他機會。他的腦幹組織迅速的被破壞然後由它接管了。
紅光彷彿嘆了口氣,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或許它還會回來,只是血泊中的張先生已經加入外面的雷雨演奏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