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腦內掐架
范羽從高牆上順着繩索跳下來,一個翻滾滾到了江然所在的位置。站在高牆之上,由於小喪屍黑色翅膀的阻擋,他並不能看到江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果他看到小喪屍一把貫穿了江然的心口一定不會下來救人,因為那人鐵定不出半小時就會變成一具喪屍。但是因為他看不到,只認為江然掉下去摔了一下,而周圍的喪屍也沒有撲上去。他甚至沒有時間細想為什麼江然附近會有這麼大一個空隙。
伸出雙手調動異能,寒氣一瞬間籠罩了江然,無數根冰錐交叉交錯,在江然周圍豎起了兩米多高的冰牆。
范羽知道沒有時間用來耽擱,那個狗一樣的喪屍跳躍能力並不是這些普通喪屍可相比的。他豎起的冰牆可以抵擋住普通喪屍,卻防不住那個特殊的喪屍。他幾步衝到江然身前,兩手分別抓住那小喪屍的翅膀根部,一把將他扯了下來,又大力把他掄出了冰牆之外。他甚至能夠聽到那小小的喪屍在半空中發出的細嫩的尖叫聲。
范羽看着江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伸出手指探江然的鼻息。
還有呼吸!
匆忙將人扛起,將繩索往兩人身上一繞,大喊,“往上拉!”
高牆上的士兵迅速將兩人拉上來。途中范羽看到那被他扔出去的小喪屍正被那狗喪屍環抱着,蹲在屍堆上。
小喪屍的翅膀折了,歪歪斜斜地聳拉着,狗喪屍遙遙瞪着范羽兩人,卻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兩人平安回到高牆之上,當軍隊再次準備對圍城的喪屍採取措施時,卻發現喪屍竟逐漸散去了,只留下幾個被冰錐困住的。
范羽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狗喪屍和小喪屍的身影。這個認知讓他的大腦一陣刺痛——喪屍圍城是有組織的,狗喪屍明顯是統領級人物,喪屍中也出現了變異,更糟糕的是他們出現了思維!
范羽咬住了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冷靜,大環境已經十分被動了,他必須儘快把自己的勢力發展起來。
——
范羽在高牆上的表現驚動了保護區軍隊,領導級別的人物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並將軍隊中另外兩個異能者介紹給他。
江然則一直昏迷不醒,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范羽和她關係不一般,為了招攬范羽,江然也受到了很好的醫療待遇。
這些江然都是不知道的,她的大腦疼得要死,好像有人在用攪屎棍攪拌。
她身在一個橢圓形的密閉空間裏,她還“看”到了另一個人,像煙一樣,但是它卻上來就掐她脖子。江然覺得自己在做夢,但是那種窒息感卻異常真實。
她必須反擊,雙手用力將那人向外推,抬起一隻腿,猛地踹向了那人的肚皮。那人受到攻擊往後撤了一步,雙手鬆開,江然逃離了他的鉗制,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江然又一拳打到了他的太陽穴上。他吃痛彎腰衝上前緊緊環住江然的腰將她帶倒在地。江然奮力掙扎,用堅硬的胳膊肘一下一下砸在那人的後腦勺上。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許久,扭打了許久,將橢圓形的空間撞的到處都是裂痕。最後江然以微弱的優勢一拳打穿了那個人,看着那個人真的像煙霧一樣消散后,江然才鬆了一口氣,彷彿是捍衛了自己的領地一般舒心,然後她又失去了意識。
——
急救室內,昂貴的電子醫療設備嗡嗡作響,床上纏滿紗布,插滿管子的男人心電圖和正常人非常不一樣,隔五秒才會跳動一下,要死不死的樣子讓人看了很難受。
床邊坐着一個頭髮半白的老人,八字鬍一撅一撅的,哭的涕泗橫流。
他就這麼一個獨子,平時都依着他愛玩的性子,任由他胡鬧。當年自己非要把軍銜降級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架,他都沒怎麼往心裏去,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可是這次一個沒看住,竟然把自己整成了這種死樣子。
現在因為敕令,許多人開始責怪他們扼殺了人類的希望。人們不知道的是他和另一位首長都勸過了,沒有用,他一意孤行造成了現在尷尬的局面。
他甚至能夠猜到過兩天還會下令讓異能者參軍。
可他現在的心愿只是他的兒子能夠好起來,不是有異能者嗎?有沒有會治療的異能?
哪怕一命換一命也行,只求他的兒子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