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樂的過去
天蒙蒙亮,
城主府內卻是燈火通明。
因為許言午帶回了一個孩童。長的和府主少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許言午先命人把徐野領去澡堂先去清洗一下身子,隨後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這孩子怎麼看起來和府主少爺那麼像呢?”
“誰知道呢?府主少爺已經躺在病榻上十幾年了,現在忽然間冒出一個和少爺長的差不多的孩子,難免別人懷疑。”
“也是,畢竟當初少爺莫名其妙躺在床上也是好些年過去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還是少爺小時候的樣子,還真有些奇怪.....”
“噓!你找死啊?這話也敢說!”
“怕什麼!又不會有人聽到,就算聽到了也無妨。咱們少爺都躺了十多年了。府主老爺也早就放棄希望了。
“哎......”
......
許言午站在門口看着眾人討論的背影,默不作聲。片刻之後,一陣急促腳步傳來。
只見府主夫婦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府主夫人臉色凝重:“你確定那孩子跟樂兒一模一樣?”
“嗯。”許言午點頭。
“那......你確定他不是假冒的?”府主問。
“絕對不是,他身上沒有任何易容過後的痕迹,我是循着紅線在西邊的一間小廟裏尋到他的,至於他為什麼在那,我倒是忘記問他了,估計是跟陳樂身上的三生咒有關。”
許言午如實答覆。
府主皺眉深思了半晌:“先去看看吧,他在哪?”
“剛來的時候身上有些臟,帶去洗浴了,”“先前是在沐浴跟衣,現在應在次卧。”說話的是位侍從。
“快帶我們去。”府主夫人急忙說。
侍從轉身引路。
府主和夫人緊隨其後,而許言午則在最後。
剛走近屋門,便看到一個小孩安靜的坐在那。似乎有所察覺,抬眸望向他們。四目相接,小孩眼神清澈乾淨,與許言午對視了數息,才移開視線。
“果真是一模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府主問。
小孩低垂着腦袋,沉默了良久,搖搖頭。
許言午站在身旁:“他聾了,聽不見。”
隨後用手勢在徐野面前比劃了下。
小孩這才張口:“徐野。”
聽到這倆個字,府主夫妻倆頓時驚慌失措。
“徐野?”
“不可能!”
“你怎麼會叫徐野呢!”
徐野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盯住府主夫妻二人,緩慢而堅定的吐出三個字:“我就是徐野!”
“不,不,我的兒子不是你。”府主夫人抓着丈夫的胳膊激烈的搖晃。
徐野撇了撇嘴。
許言午上前拉開她:“冷靜點,夫人,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兒子,只是相貌相似。
他既然承認自己的身份就證明他就是徐野。
“可是......”
“他長的跟小時候的樂兒一模一樣吶!”
“夫人,你看他的雙耳。”府主驚叫起來。
夫人順着他的手望過去,發現小孩左右兩邊的耳朵上掛着兩枚銀色耳釘。
“你看,這是不是和樂兒小時候戴的耳飾一模一樣?”夫人聞言,愣在原處,獃獃的看着徐野:“樂兒?樂兒?”
許言午此時也感覺到了怪異。如果說相貌長的和小時候相同還勉強能接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但是連戴的耳飾都與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話。那就有大問題了。
許言午趁熱打鐵盯着城主夫婦:“事關陳樂,還有什麼是我未曾知曉的事情嘛?”
夫婦倆嘆了口氣,轉身便離開了房門。
許言午看了一眼徐野,緊跟着離去。
房門外。
......
“這個孩子是當初夫人撿回來的?”許言午詫異道。
是的,夫人當初撿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在一座寺廟裏,正昏迷着。夫人憐憫心泛濫便將他帶了回來。
當時他的耳朵上也有一對耳釘,一模一樣只不過後來樂兒把耳釘弄丟了了。帶回來后,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夫人曾經試圖用藥物治療過他,但是效果甚微。往後過了許久,樂兒的身體狀況才自己漸漸好轉。
陳清摸着鬍鬚,講起了塵年往事。
“具體是什麼時間段身體才有所好轉的呢?”許言午抓住了重點。
“嗯...我想想...大概是在耳釘弄丟前後的時間裏吧,具體真的記不起來了。”
許言午撓了撓腦袋。
“總之樂兒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後來他就跟着他父親學習命術,他小時候所展現的命術天賦就讓我和夫人都驚嘆不已,更何況在我命城一向是命術至上,從那以後,我們就給他取名陳樂,希望他一生安樂,我和夫君也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培養。”
說到這裏,陳清頓了頓,眼中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雖然樂兒不是從小在命城長大,並不能與知名大人取得命格溝通,但是命術方面他的天資極高,短短二十歲就被譽為命城百年一遇的天縱奇才。
只是他性格偏執古板,不願意與人交流,除了偶爾幫助我們一些瑣碎小事之外幾乎不理會其餘事情。
我們一直想着,等他再大些,或許能改掉他身上不喜說話的頑固性子,沒想到他會在十五年前病倒了。”
“這一倒就是十五年吶!”說到這裏,旁邊的夫人不禁抱着城主哀嚎起來。
聽到這裏,許言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他身上的三生咒是從什麼時候種下的呢?”
許言午此時仔細回想着夫婦二人說過的話。
“說下去。”
許言午思考了片刻,便讓城主繼續下去。
大約是十五年前,他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我們以為他是因為傷心過度才這般。
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和夫人才發現不對勁。因為他的身子骨太虛弱了,身子底子差的厲害,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你的意思是說,陳樂小時候的身體就很弱嗎?”
許言午追問。
“不是弱,簡直比普通嬰兒還弱,我們花費了很大代價的命術才保住他的命,但是卻始終查不出病根。”
聽到這裏,再結合自己的推斷,許言午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嗯,我大致清楚了,具體的一些推斷細節,我要問過徐野才能下定論。”
說完之後,便準備進入門。
“等一下!”城主夫人急忙叫住他。
“還有件事情。”
夫人有些猶豫不決的看着許言午,不安的說道:“我帶樂兒回來的時候,其實問過他的名字,他其實也有念自己的名字。”
許言午頓時停了下來,眯了眯眼。
夫人戰戰兢兢道:
“他說。”
“他叫徐野。”
聽完,
許言午一下子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