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降雷劫,血棺出世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天降雷劫,碩大的槐樹直接從中間給劈開了,詭異的是樹的中間竟然樹立着一口紅棺材。
爺爺!爺爺!
我大聲呼呼着!天雷的威力太大了,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也是從這一次被雷劈過之後,我以後聽見雷聲便會從心裏感到害怕。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我的懷中還死死抱着裝有狗蛋魂魄的陶罐,看向四周,全部是斷枝落葉,足足有半人深。
而剛剛的百鬼不是被天雷劈的魂飛魄散就早已逃之夭夭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還記得自己當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樹葉堆里尋找着爺爺的身影,一隻大手從後面摸了下我的腦袋,回頭看見爺爺狼狽的從樹葉堆中爬了出來。
“你沒事吧!”
爺爺關心的詢問我,一雙大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在確定我沒有受傷后,狠狠的罵道。
“你個天殺的雷公,敢陰老子。”
爺爺活了這麼久還是是第一次遭雷劈,一直罵個不停!
爺爺你看!
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爺爺這才注意到那口豎立着的紅棺材。
爺爺頓時眼睛一亮,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
極陰之地,煞立血棺!我們這是被人給算計了。
爺爺在一邊訴說著!
從一開始我就步入了別人手下的圈套,不管是狗蛋丟失的魂魄,還是我們會在這裏引魂,以及剛才的天雷,都是按照人家事先計劃好的一步一步來。
而算計我們的正是立這口血棺的人。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可以確定,這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一開始就選擇了這個極陰之地,並在這棵千年槐樹下立下了這口血棺,面前還不確定這口棺材裏放這什麼,但一定是個難搞的傢伙。
這個人不僅是個風水大師,算法也十分了得,根據棺材移動位置來算時間的話,這人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算還活着也有一百多歲了,能在幾十年前就布下這麼精細局,可見這人不一般。
可這好好的棺材又怎麼會跑到槐樹裏面?
這就跟煞氣有關了,煞氣跟陰氣完全就是兩種氣,跟陰氣不同於煞氣是完全存在的,人是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到的,而陰氣則更偏向精神層面,因此煞氣多用於風水學上,而煞氣因為常常存在於地下,所以也叫地煞。
雖然這兩者完全不同,但卻息息相關,簡單來說陰氣濃郁的地方,就一定有煞氣。
極陰之地非常適合用來養屍,養鬼,那個人一開始將血棺埋在這裏就是看中這裏的濃郁的陰氣,這棺材裏的東西天天經受陰氣的滋養,就跟這人修鍊成仙一樣,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引發天劫,也就是這天雷,人如果能扛住這天雷便能羽化成仙,而這邪物要是能扛住的話那實力就有質的飛躍。
可這天雷哪裏是那麼好扛的,輕則一身修為全廢,重則魂飛魄散,而在自然五行中天雷更是天克世間一切邪物,這裏就能體現那個高人的巧妙之處。
陰氣不光滋養了血棺里的東西同時還滋養了這棵老槐樹,血棺埋在地下長時間經過煞氣的推動,每年移動那麼一點距離,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就慢慢移動到這槐樹的樹身里。
當天降雷劫的時候,這槐樹就做了替死鬼,雖然老槐樹替血棺擋下了大部分的天雷,但這血棺里的東西還是受了很重的傷,這畢竟是天雷。
爺爺,這天雷為什麼偏偏會在剛才落下?對此我也是十分不解。
聽到我的疑問,爺爺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也都是我們爺孫的命數,在這個局中,我們就好比關鍵的導火索,正是因為我們在這裏燒紙引魂使這裏的陰氣短時間大量聚集,如此大量的陰氣足以讓棺材裏的東西突破瓶頸,因此才會招來天雷。
準確來說也是因為我們太放逐了這棺材裏的東西,一切都是命數,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那麼就應我們去解決。
說這話的時候爺爺眼睛中閃着亮光,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血棺。
不管設計這個局的人是誰,也不管這棺材裏放的是什麼妖魔鬼怪,這件事情我張家接了!
那爺爺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血棺剛剛出世,經歷過天雷,裏面的東西應該也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就應該是除掉它的好機會,可這血棺周圍的煞氣太重了,人要是在不知情下靠近,煞氣沖了身體,當場就暴斃了。
這東西一時間還沒有那麼快恢復,我們還是先把手上的事情給辦了,等回去拿點東西再來干它。
聽了爺爺的話,我們立馬往回走去,一路上也不知道讓雷給劈懵逼了,還是在陰氣里浸的時間太長了,頭總是昏昏沉沉的。
一下山,離老遠就看見村口站着一大堆人,剛才後山的天雷附近幾十米的能聽見,村子裏人說好聽點是在擔心我們爺孫倆,可是沒一個人卻願意上山去看看,實際上就想看個熱鬧。
等靠近,人群中最前面的是奶奶的身影,她身上披着雨衣,手中還拿着雨傘,正是準備去尋找我們,可卻被身後幾個大嬸給攔着。
看見我跟爺爺安全回來,她的臉上也終於出現難得笑容,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此時天空的雨已經轉為濛濛細雨,可每一滴雨落在我耳邊無限放大,我眼前突然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後面的事情我就完全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聽奶奶講,這期間我一直高燒不退,嘴裏一直說著胡話。
而我卻清晰的絕對自己不是說胡話,因為我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裏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我能清晰的自己感覺在一個狹小的地方,十分壓抑,我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就如果有人掐着我的脖子一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那種感覺完全不像在做夢,就跟自己真實在體會一樣。
我拼了命的掙扎,往左根本推不動,右邊也是一樣,我想翻個身卻完全動不了,我只有拼了命的往上推,用盡全力,上面終於被我推開了一條縫,一束陽光照了進來,我大口喘着粗氣,拼了命呼吸着空氣。
片刻之後,我終於緩了過來,這時通過陽光再看清楚,我自己竟然躺在一口棺材裏面。
就在我用盡全力準備推開棺材蓋準備出來的時候,一個人臉出現在棺材的外面。
是那個穿着紅嫁衣的女人,此時的她正坐在棺材上,回頭看着棺材裏的我!
我去,我的後背一陣發涼,這一次如此近距離看着她的臉,一個十分俊俏的臉蛋,兩邊還抹上了淡淡的胭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樣死死盯着我。
看着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的臉上竟然慢慢浮現出一絲微笑,雖然很好看,但是在這種的場景中,我越發覺得詭異。
我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逃!快逃!
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再一次拼了命的推動上面的棺材蓋,在強大的求生欲中,我竟然真的把棺材蓋推開了。
我立馬從棺材裏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的正是白天看到的那口血棺,而我身上竟然穿着古代新郎穿的梁冠禮服,可我此時卻管不了那麼多,從棺材裏一躍就是跑。
我竟然還待在後山,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我回頭看去那個女人就站在棺材旁邊並沒有追過來,而她身後的那棵槐樹依舊好好的生長在那裏。
這一刻,我竟然對這裏的真實性產生了質疑,難道我們根本沒有回去,也根本沒有什麼天雷,之前一切才是我的夢。
不對!根本不對!
我告訴自己,雖然這裏很真實,但這裏沒有我敬愛的爺爺,沒有我慈愛的奶奶,這裏根本就不是我生活的世界。
我拼了命的往前跑,可始終在後山兜圈子,只覺得眼前一迷糊,那個穿着紅嫁衣的女人竟然出現在我的前面,向後看去,竟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後面。
我真的跑累了,低頭大口喘着氣,難道真的出不去了嗎?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我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沒有影子的。
對呀!這裏本來就是,就算我怎麼跑始終都在夢裏,重要的不是怎麼逃出去,而是怎麼醒過來。
我不在逃避了,當我靜靜的閉上眼睛,心跳也慢慢慢了下來,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印度演的人的是那個熟悉的屋頂。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旁邊的奶奶看見我醒了過來,連忙端來了一碗糟雞蛋給我喝,糟雞蛋是我們那裏給發燒的小孩吃的東西,就是香油煎一個雞蛋,隨後放進紅糖水裏面煮。
奶奶一雙大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到退燒了就好,緊接着就問我想吃什麼,自己馬上去給做。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吃,轉身就打聽爺爺的下落。
“你不想吃,那就再睡會吧,好好休息,不要擔心你爺爺,他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
我也想去尋找爺爺,可自己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還是乖乖躺在床上,但我卻再也睡不着了。
那個夢裏的場景深深刻在我的腦子裏,我明白這不僅僅是個夢而已,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會發生更大的事情,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我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