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哲學三問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許巍的歌在一間狹小到讓人壓抑的單身公寓中飄蕩,他的歌兒聽着讓人覺得主人公就是自己。
已經中午十二點,苟遠剛醒,昨晚又通宵一宿寫作,就看看那些編輯給不給他機會了,不然他估計得吃土咯。
苟遠洗漱回來,拿起手機關掉音樂,一整個人軟躺在床上,嘴裏嘟囔着:“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奈何現在管制刀具不能上車,去不了遠方,車票也特么貴,當初信誓旦旦說這間單身公寓是我落魄的起點,誰能想到現在他成為我落魄的終點,人生吶,人生,人生短短几個球……”
只這麼想着,這個一米八的猛男竟悄然落淚,曾經的他也是學校一方人物,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形容他簡直絕了,誰能想到現在……
只能說時運不濟,命運不公了,大中午的他也不敢開窗,他害怕外面的強光跑進來嘲笑他一事無成。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是他放的歌兒,而是來電鈴聲響了,苟遠看了看手機,是女友汪珍來的電話,他坐了起來,調整好情緒後接聽電話:“喂,咋,女王,你是不是打電話來跟我分手的?”
汪珍被苟遠的話整得有點摸不着頭腦:“什麼鬼?”
“小說故事咱們不應該先分個手嗎?然後後期我在努力,各種裝杯打臉。”
“狗子,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別把小說和生活混淆了,雖然現在沒成功,但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功的,而且我也能養活我們呀。你窮困潦倒的時候我不嫌棄你,以後我滿臉皺紋了,你也別嫌棄我,我只是問你怎麼回事?昨天給你轉的兩千塊錢為什麼不領?不是沒錢嗎?”
“哭了哭了,媳婦兒,好感動,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咋攤上那麼好一個媳婦兒呢?我現在好想見你,我能去你的城市嗎?”
“才不是你拯救了銀河,可能是上輩子我欠了你幾百個大洋吧,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我辭職了,現在已經在你生活的城市,就在城北機場,還不來接我那我可生氣了。”
“真的?mua,寶,你咋知道我想你了,最近可老難受。”
“嗯?哪裏想了?”
“咳咳咳,再說可就……等我,我去接你,今晚我要好好修理你。寶貝,我來了。”
苟遠臉上洋溢着幸福,掛斷電話之後匆匆穿了鞋子開門出去,對門大開着。住在對門的是兩個長得還不俗的女人,就是玩太花,聽說她倆是做生意的,晚上還常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出於好奇,苟遠慢慢靠近,他心想:‘這單身公寓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大門就這麼敞開着,萬一東西丟了怎麼辦?’
他邊想邊靠近,好像接女朋友的事兒已經忘乾淨了,剛進去他就傻眼了!
裏面死人了!
是對門鄰居中的其中一個,屋裏很是雜亂,似乎發生過爭執,第一次見這場景,他心慌了,趕忙拿出電話,還沒撥號便被裏屋出來的男人看到,男人一腳將苟遠踢出門外,他重重摔在地上。
這傻子都看出來了,兇手還在!
苟遠忍痛爬起,之後準備往下跑,沒成想還沒下樓便被樓梯口等着的男人逼回來,他如今只好回自己房裏。
門還沒關嚴便被兩個男人一腳踢開,其中一個男的滿臉橫肉,目露凶光,戴着手套,手裏拿着一把匕首,他們一步步逼近,苟遠房間本來就小,他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苟遠小聲求饒:“大哥,大哥,你放了我,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戴着手套的男人一把將他拎起,也不說話,直接就拿着匕首往苟遠胸口刺。
人很快沒了,男人打開窗戶,將苟遠扔了出來,他住的是十八層,是頂樓,從這扔下去差不多也該死透了。
公元前775年。
黎府。
苟遠從床上竄起,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左顧右盼,說道:“我是誰?我在哪?我還活着?”
旁邊的奴婢一臉擔心害怕,唯唯諾諾道:“大少,少爺,您醒了?”
苟遠也是驚魂未定,他摸了摸胸口:“這輩子倒霉那麼久,估計就是為了攢好運的,這都死不了,我後面肯定蕪湖起飛!”
‘少爺又在胡言亂語了,不行,我得去找二少爺,不然他又該做傻事。’
婢女想着,正準備離開,苟遠拉住她,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你這穿的挺好看,這cos的是誰?還有你家,挺有內味兒的。”
婢女看樣子被嚇壞了,臉都變了色,這可不誇張,這黎家大少爺自小不聰明,還易怒,暴躁,被他整死的婢女不在少數,要不是眼前這婢女老母親生病她也不會冒險來服侍這黎家大公子。
黎宏聞聲進來,他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手,說道:“大哥,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一家子人嚇壞了,別鬧了啊,琴舒剛來。”
苟遠看着黎宏,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謝她,對了,你,你們一家人?挺會玩兒哈,一家都玩cosplay,行了,謝謝,對了,這是哪裏?我就不打擾了,顯得突兀,謝謝,還特意給我換了這身古裝,咱加個微信,回頭我洗乾淨了送過來。”
黎宏和琴舒一頭霧水,苟遠的話他們一句聽不懂,黎宏說道:“你先下去吧。”
琴舒行了個禮后關門出去,苟遠看着黎宏,說道:“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留住我?不會就是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吧。”
“大哥,我是黎宏啊,你的二弟。”
“什麼二弟,我二弟好着呢,沒你這樣的二弟。”
黎宏笑了笑,說道:“哈哈哈,也是,我是傻了,跟你說這些,大哥,我們是一家人,血濃於水的一家人,你小時候還帶過我呢?忘了?”
“你這人腦子有病!算了,糟糕,汪珍!”苟遠邊想邊開門跑出去,一打開門,外面站着都是一些奴才婢女,見黎絡出來的他們都退了退,深怕這瘋子把他們弄死。
苟遠看了這青天白雲和樹蔭,以及別具一格的建築風格,他問距離不遠的幾個人:“這裏是哪?哪裏能打車?”
黎宏走向苟遠:“大哥,你是想用車嗎?走,我帶你去。”
苟遠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看着黎宏說道:“謝了,哥們,回頭請你吃飯。”
“好,好好好。”黎宏似乎很高興,這也難怪,黎絡之前雖然傻呆,但從不待見這個二弟,用他話說就是:不跟你玩兒。
黎宏帶着苟遠來到門外,門外就備着一輛馬車,黎宏說道:“走吧,大哥,你想去哪裏玩?今天我正好有空。”
苟遠愣住,看着青磚白瓦,朱門長巷,和服裝復古的人,他接受了事實,問道:“老二,我叫啥名兒?”
“大哥這是何意?”
“我是誰?”
“大哥,你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當然是我們黎家的嫡長子了。”
“我叫黎……”
“黎絡。”
“現在是什麼時間?這是哪裏?”
“公元前775年,中夏。”
“”公元前775,這不還是周天下嗎?中夏?域外國家?”黎絡小聲嘀咕。
“大哥你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現在有哪些國家?”
“西齊,中夏,東魏,南晉,北陳。”
“就,沒了?”
“大哥是想問?”黎宏有些奇怪,他打量了黎絡一眼,之後尋思:‘他怎麼好像不一樣了?難道正常了?可所問問題……’
就在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紈絝少年提着一個鳥籠朝黎絡黎宏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