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賞金獵人
在美洲遼闊的荒野,沙土飛舞,滾風草和高照的太陽。
馬兒背着一人走上山坡,接近一座破敗的酒館。
他叫莎克亞,身材高大,一身淡藍色西裝整齊,帶着大大的褐色牛仔帽。
棕色頭髮,臉上也常有污垢,腰間一把松垮垮的柯爾特左輪咔咔響着。
他下馬,踢開橡木製的酒館大門。
且大概3-4人或叼着雪茄,或品着烈酒,多少有點敵意的看向他。
而他走進那煙霧繚繞,煙草和酒精混雜的大廳中,呵道。“給我兩杯威士忌,我需要滋潤我的喉嚨。”
巴台那位酒保僅是指了指牆上,赤紅色的字體寫着【禁酒】。
莎克亞眉頭一翹“那他們喝的是什麼?牛奶?”
酒保只是擦着玻璃杯,說道“他們是真正的法外狂徒,自然無所謂。”
而莎克亞無奈的慫肩,“別看我衣冠楚楚,但我可是實打實的壞人。”
此刻坐在旁邊的客人起身“當然,當然了,德州瘋子,莎克亞。”
一把黑洞洞的槍便對上了莎亞克的臉龐。
酒館左右坐的其他四人同時掏出左輪。
莎克亞只是笑了笑,快速拔出那把搖搖晃晃,隨時隨地都要散架似的左輪。
火蛇和單孔四濺,扳機扣動和轉輪撞擊的聲音響起。
濃煙后,莎克亞端起酒保半蹲着調製出來的威士忌。
身上的西裝被單孔打的破破爛爛,一個個漆黑的孔洞,一陣風吹過,火藥掉下。
那衣服裏面居然全是鋼板!
莎克亞放下空了的玻璃杯,剛剛開槍的五個人只有第一個站起那的位還活着。
大部分人被彈丸穿透了腦殼,紅的黃色流了一地。
而他只是捂着右手呻吟。
莎克亞看着通緝令,又細細對了一下臉龐。
“第一個站出來卻不是老大?”他側身看了看旁邊被打死的男人,和通緝令的面孔反而一樣。
又搖了搖頭,一槍幹掉了躺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低下頭把那老大口袋裏的雪茄摸出。
又看了看彈倉里還有兩發子彈,貼着那老大的脖頸,猛的開了兩發。
打的骨肉分離,然後整個把斷裂的脖頸從身體上拉下來,發出聲聲拉扯撕裂的聲音。
再裝進一個小麻袋,暗紅色的汁液嘀嗒,濕潤了底下一片。
“你的酒很不錯,我下次再來。”提着那玩意就離開酒館,熟練的點燃雪茄。
吐出一個白白的煙圈,騎着馬兒走向小鎮。
夕陽下,小鎮的人們對他顯出害怕,不管是老人還是少女,少年或者男人。
一名鬍子花白的男人,胸口別著警徽,早早在小鎮門口堵住莎克亞。
“真快。”
他說完,接過莎克亞遞來的麻袋,也不看一眼。
僅僅是扔出幾顆銀錢,莎克亞又如同訓練了很久的狗一樣全部接着。
而每次任務完成,他看着手裏幾顆銀色的玩意,才覺得自己活着。
那警官又說了“把東邊那個老頭幹掉,他太嚇人了。”
莎克亞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不讓我換一身?”
警官顯得不在意,只是說“你如不想晚上前回不來,他住的很遠。”
莎克亞只能點頭,騎着馬兒,吹起口哨,遠遠的向東走去。
當天色漸晚,夕陽落山,荒野的大地上才肉眼可見一座二層的老屋。
莎克亞走進,
發現門前的花園並無花草,只有墳墓,得有五六座,填滿整個花園。
老屋腐敗的木牆上用各種字體寫着惡毒的語言。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人們總會排斥異類,他能想到自己老了也會這樣。
找個房子,安度晚年,然後在鄰居的恐懼中,被一個年輕的異類一槍幹掉。
莎克亞爬下馬,點燃馬兒挎包里的蠟燭,一隻手持槍。
猛的一腳把破敗的白樺木門踢開,一種死亡的腐敗味道和魷魚似的海產品味道混雜。
漆黑的走廊,門廳,彷彿這裏無人居住似的。
莎克亞走進屋子,牛仔靴輕輕一踏便踩出一陣塵土。
莎克亞走進,老木板吱吱響,客廳傢具擺的整齊,座椅和桌子,佈滿塵土。
一碗碗熱粥放在上面,座椅上彷彿還坐着人似的。
走到二樓,卧室的衣櫃敞開,擺着一把左輪,一套牛仔服。
而卧室旁的浴室里一名乾枯的老人,皮膚彷彿膠質似的,像一隻老皮鞋。
閉着眼睛,穿着睡衣,泡在浴缸裏面,自己的血液濕潤了整個浴缸,染紅了水。
泡了得有幾天,頭髮已經掉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腐爛和發脹,但是莎克亞不會想去碰他。
好消息是任務完成了,壞消息是真的有點噁心。
但是這不防礙莎克亞再找找,尋寶總是有樂趣的。
當他漫步在二樓,濕潤的液體突然打在他端着蠟燭的手上。
像下雨天的積水在夜晚因為溫度降低變成液體滴下了。
而莎克亞因此抬頭,才發現天花板上有明顯的縫隙,還有鎖扣。
“來吧,寶貝,讓我看看。”他舉起左輪,自言自語,對着鎖孔連發,明亮的火光和聲響在二樓回蕩。
老鎖被打的稀爛,梯子啪嘰一下掉下來,掀起一陣子塵土。
“咳咳…艹…這老東西都不打掃衛生嗎?”莎克亞揮了揮手,扇開那些塵土。
然後把蠟燭舉着,一隻手攀爬上梯子,當他用火光照亮閣樓。
說實話,沒有寶物,只有一個書桌擺着本破書。
莎克亞嘆氣,一邊走到書桌旁,閣樓既無天窗又無窗口。
感覺異常的悶熱,一股子腐爛的味道濃郁。
莎克亞走到書桌旁,桌子上擺放雜亂的羽毛筆和乾枯的墨水。
一本書,封面不知道是什麼皮革做的,也沒有名字。
莎克亞輕輕的拿起,準備用手指擦掉上面的塵土…
卻突然發現這書乾淨的像新的一樣。
皮革摸起來滑溜溜的,像沒斷奶的小犬肚皮,但不知為什麼摸起來噁心。
他大着膽子掀開,就看到那用雜亂到不可辨認的英語寫着許多狂亂的字節。
莎克亞只覺得看着頭暈眼花,大概清楚是個日記。
就像在看一本沒有分段的小說,大量的字都是手寫還擠在一起。
“我靠,這什麼玩意…”
他暗罵一句,好奇使他仔細閱讀第一句。
【祂們曾在,祂們今在,祂們常在。】
正當他準備繼續看下去,馬兒的嘶鳴響起,莎克亞面色一變“卧槽,有人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