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想名
狗……啊,不,是蘇常膳被他那便宜天師師傅帶來這深山老林里已經已經一年了,日子相比之前過的很是不錯,比方說,剛來時就吃了人生中第一次飽飯,在他未逃荒之前也未曾有過這待遇,第一次感覺到吃飽飯的感覺,還是吃的純雜麵饅頭,而且還有鹹菜,而後還時不時有師傅打來的野味,蘇常膳覺得簡直不要太美好。
之前那位在土房子裏傳道的老頭兒是個修岔的邪修,鬼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不管怎麼樣,蘇常膳覺得應該謝他一聲,不管他是什麼木地,總是救了他一命的。
師傅一陽天師就更好了,救了他一命不說,還給他吃的,給他穿的,讓他有住的地方,教他修道,傳他道法,蘇常膳到也有些悟性,不到一年的時間成功進入天真境,開了“靈智”。師徒二人在這深山老林,守着幾間小木屋,房前有菜地,屋後有耕田,林中有野味,到也怡然自得
“小膳啊,飯做好了沒有?”木屋門旁一把躺椅,上覆熊皮,一陽道人躺在上面輕輕搖着,躺椅旁一四方桌,上有碗和茶壺,時正值冬天,碗裏的水還冒着熱氣。
“來啦師傅”蘇常膳一手端着一個木碟子,跑出來,一個煮的無頭魚,一個炒的野蘑菇。將菜放到桌子上又屁顛屁顛跑進去,一手抱着個飯桶,一手拿着個板凳跑了出來,飯桶里是亮晶晶的大米飯和疊在一起的兩個大瓷碗,和兩幅碗筷,米是一陽天師拿着麥子出了山去換來的。
蘇常膳放下板凳,給一陽天師用挖了半碗米,扒拉了小半條魚和一些炒蘑菇,這才同筷子一起端給一陽天師。一陽天師這才爬起來接過碗筷。蘇常膳轉頭將兩個盤子裏剩下的魚和炒蘑菇一股腦的全倒進飯桶里,用筷子攪幾下便用他那個碗當勺子扒起飯來,蘇常膳扒拉兩大口飯,這才坐到板凳上,未見一粒米露掉地上,嘴裏鼓鼓囊囊,眯着眼,滿臉都是笑意,
一陽天師笑呵呵的看他吃的歡快,他卻是吃的慢條斯理,邊吃邊和蘇常膳講:“如今你已入了天真境,須知我天師六境分別為:天真、出塵、山居、安道、幽逸、祭酒,分別對世俗的開智,出塵,超凡,悟道,小聖,亞聖境界,天下大道殊途同歸,皆是為了悟道成聖,你現在還年輕,切莫急躁急於突破,多磨礪心境,以求道心穩固,但也不必待太長時間,畢竟便是亞聖也不過百二十年壽命,為師看你有成聖之姿……”
“徒兒那有那麼好的天賦,成大聖之境不知道要多久呢”蘇常膳嘴裏嚼着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靦腆的撓了撓頭嘿嘿傻笑。
一陽道人也忍俊不禁,摸着他那下巴下的撮鬍子…他總是習慣性的摸他的鬍子,笑呵呵的說“為師說的是小聖之姿,你倒是自信,從古至今大聖也不過雙手之數,便是亞聖雙手也數得過來”
“嘿嘿,嘿嘿嘿”蘇常膳傻笑着將碗碟放入飯桶,不太聰明的亞子。
一陽道人自顧自的邊吃邊講:“咱們天師派可是聖人創立,是除了天庭最強的兩個傳承之一了,不算天庭,能和咱們相提並論的便只有禪空教,我教主求自在,參悟自然,以期完善自我,道心通透,以降妖除魔為本分,巔峰時期天下遍是同門……可惜啊,現在多偽徒,真天師派弟子十不存一……”
蘇常膳抱着飯桶默默的聽着一陽道人絮絮叨叨,這些話在這一年時間裏他已經聽過幾百遍了,每天一陽道人總會說上個一兩遍,也說些妖鬼精怪邪惡之類,妖就是通了修鍊之法,
但無智慧的動物或植物,通了靈智又懂修鍊之法的便是精,只有靈智不通修鍊的為怪,邪是修鍊出了差錯變得邪性或道心本就是邪的修鍊之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修鍊之道走上了邪路,也就是邪修,惡就是本有靈智,完全入了邪道,沒了自己的思想的生物,總之,一般妖物並不強只有那些有靈智的精怪,和一些神通廣大邪、惡才難對付。
說著說著一陽道人將吃完了飯的空碗放桌上,將旁邊碗裏涼了的茶一飲而盡,又躺下嘟嘟囔囔了一會兒便睡著了……一到冬天,一陽道人總是長睡不醒,一日兩餐,非至該吃飯時不醒。
蘇常膳輕手輕腳收了碗筷,跑到一邊用乾淨的雪把碗筷洗了,送回屋內,拿了張虎皮出來,蓋在一陽道人身上,虎皮和熊皮是一陽道人打的,蘇常膳剝的,在這荒山野嶺中,少有大片空地,又有田畝和溪水,自是有不少野獸,甚至妖鬼精怪來圖謀,禍害他們的“家產”,自然是被一陽道人給宰了。
收拾好東西,閑來無事,勾欄……這兒沒有勾欄,聽不了曲兒,蘇常膳聽師傅講過大城市裏的繁華,說是有講故事的說書人,有漂亮姑娘唱跳(沒有ruapu)的勾欄,有各種美食的酒肆,據說離這最近的城裏,有個地方叫老巷口,五十文就可以讓裏面的姑娘給按摩,疏鬆筋骨一次,看師傅提起時的表情,想必手法不錯。
蘇常膳停止瞎想,閑來無事不如打坐,於是便進屋拿出一蒲團扔在地上坐了上去,盤腿打坐,不多時,天空又下起了雪……
今天就更到這兒吧,再更就不禮貌了,嗯,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