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朝
被司南伯李子仲在花樓砍死的的確是西楚人,不過早已背反西楚投到南明朝廷。
其名叫范建,是西楚丞相范增的遠親。在南明常玉春率軍抗拒西楚鐵騎時帶着重要軍事情報投靠南明,因此被南明冊封為征西子爵,世襲罔替。
雲深不知處發生命案,沒多久大隊官兵就將雲深不知處圍了個水泄不通。
戶部侍郎兼令長安府尹孟端帶着十數名官兵湧進了花樓,在看到李子仲后連忙上前施禮。
一抬頭又看見朱高熾與木白衣兩人站在閣樓上。
“那個...司南伯!這個人可是你殺的?”
“這人是西楚姦細,我是奉了皇命將其斬殺。快叫你的手下將屍體處理掉。”
孟端面色很難看,對着李子仲使了個眼色。
“哦,燕王世子而已。就算燕王在,他敢違抗皇命嗎?”
李子仲顯得很是囂張,說話間還不屑的漂着朱高熾。
“呦!司南伯這麼不把我們皇親國戚放在眼裏,你口口聲聲說奉的是皇命。皇命在哪?拿來給本王看看!”
這時,閣樓上一個房間門被推開。
“二十五叔!?”
朱高熾看到房間裏走出的朱浩不敢置信的叫出聲來。
“微臣拜見靖北王!”
見到走出的人後,孟端連忙施禮恭敬說道李子仲也跟着行了一禮。
對於朱浩這位王爺,自從在外遊歷歸來后。雖說不問朝政,卻每每被當今皇上叫進宮去,時不時還會賞賜一堆東西。
其中最為要命的就是快金牌,見此金牌如見皇上本人。
木白衣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對朱浩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你拿不出旨意,那就請長安府尹秉公執法吧。”
朱浩冷眼看着大廳內的孟端,這孟端早已急的滿頭是汗這兩個人那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按照南明律法,當街殺人者證據確鑿亦可以當街正法。
“想殺我?沒又陛下聖旨恐怕誰都動不了我!”
李子仲說著就要帶着手下幾名隨從離開。
“給我拿下!”
就在靠近孟端身邊后終於他還是做了決定,他是想將李子仲先押回牢裏等待皇帝的旨意。
一旦李子仲進了自己手裏,自己也好做些解釋。
官兵聞領,將李子仲與其隨從全都按下。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司南伯,孟端恐怕你這戶部侍郎是不想幹了。要是讓陛下知道一定會將你滿門抄斬。”
“給我帶下去!”
孟端汗水已經如同一條條小溪一般從臉上滑落而下,咬着后槽牙對手下官兵下令。
“大人不必怕他,我明日入朝一定會將其罪行每一每一件告知陛下。況且這不還有兩位人證嗎?”
朱浩說著已經走到了孟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在朱浩走後,孟端將目光掃向樓上的木白衣。
“來人,將這為白衣的目擊證人一起帶回去。”
數名官兵聞令立刻向閣樓上的木白衣衝去,朱高熾是皇親他動不了。木白衣可就不同了,把他帶回去或許還能來個屈打成招將殺人的事情全都推到木白衣的頭上。
想必朱浩這個閑散王爺也不會為了一個尋常百姓非要與司南伯為敵。這是孟端臨時突然想到兩全齊美的辦法。
“你們想幹什麼!當本世子不存在嗎?”
朱高熾對湧上來的官兵大聲呵斥道,可官兵哪裏會管他說的話。兩人將朱高熾擋住,另外幾人向著木白衣而去。
“孟府尹小心東廠的報復哦!”
木白衣被官兵押了下來,在路過孟端身邊時木白衣冷笑着輕聲說道。
聽到東廠的名頭,孟端頓時心涼了一半。
在南明東廠可是比錦衣衛還恐怖的存在,可如今他已經將木白衣押下總不好就這麼放了。
孟端擦着額頭上的汗,走出雲深不知處時魂都已經丟了一半。
“奉廠公之命,前來接手司南伯殺人一案。請孟府尹將人都交出來!”
一名穿着藍團花服的太監手拿一塊令牌堵住了孟端一行人,剛聽到木白衣說起東廠沒想到這才多大一會就遇到了。
孟端直接被嚇的坐到了地上,官兵見此人手拿東廠令牌也紛紛低下了頭。
有些不明所以的朱高熾從雲深不知處出來時,只看到了木白衣與司南伯被東廠太監帶走的背影。
長安城,東廠府衙牢獄內。
昏暗的火光照耀在被綁在各種刑具上犯人的身上,如同到了地獄一般。
李子仲一行人被押進了牢房,木白衣穿過凄慘叫喊正在行刑的犯人們。來到一大堂上,一鬢角皆白身上的衣服和其他東廠太監相比更顯華貴。
見到木白衣被帶到自己面前,對手下太監揮了揮手。
大堂內只剩下兩人時,趕忙起身一臉笑意的跑到木白衣身後為他鬆綁。
“雨化田,你這麼做是不是不附合你的身份!?要是引起當今小皇帝的懷疑,你可要倒大霉的!”
“哪有什麼身份,我在公子面前永遠都是公子您的小跟班。”
木白衣揉了揉手腕,雨化田趕忙遞過一杯已經泡好的茶水。
“茶也太次了,怎麼附合你東廠廠公的身份呢?交給你一件事,幫我把戶部侍郎孟端給辦了,他所犯的罪證據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可以接着錦衣衛的手將此案翻出來。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沒問題,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明日我就帶公子入朝,司南伯這件事情捅到御前恐怕對燕王戍邊會有很大的影響。”
“這我自然知道,要是能把燕王留在長安那就最好不過了!”
木白衣坐在大堂主位上又喝了口茶淡淡說道,雨化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雲層壓得很低,長安城皇宮持戟而立的金甲禁軍巍然不動。
“皇帝駕到,百官跪!山呼!”
金鑾大殿之上,寶雕玉砌。一太監站在金色龍椅邊尖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上的群臣紛紛跪倒在地,對着龍椅上十四五歲的皇帝行着大禮。
“平身!”
“謝陛下!”
行過禮后,木白衣起身,此時他以位列雨化田身後群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