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沒死我怎麼能死
童老一副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青衣晚,嘴巴可以塞個梨。
她不是準備斷氣了嗎?
童老這次不止一次懷疑自己的醫術,甚至懷疑他這是見鬼了。
好歹他的醫術也算數一數二,不至於連病人的情況都斷不來,說出來簡直笑掉大牙。
可眼前的青衣晚就是讓童老陷入見鬼了的自我懷疑中,而且還百思不得解。
合著青衣晚詐屍般的醒過來,南宮瑾白緊繃的心弦,猶如春風掠過。
他就說嘛,她這個骷髏頭都敢一腳咔嚓掉的女人,怎麼那麼容易死?
“沒死就好!”
剛醒來的青衣晚就聽到南宮瑾白說出與他格格不入的話。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還在震驚中的童老,更是驚上一城樓,她不僅活了,還自己爬起來,爬起來了……
“阿彌陀佛……”童老一邊搓眼一邊喃喃自語。
在青衣晚那雙熠熠生輝的明眸襯托下,雖然一臉血跡斑斑,看不出本來面貌,但絲毫影響不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的氣質。
“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
青衣晚見南宮瑾白也一樣坐在旁邊,說了這麼一句,言外之意就是你本來會死在我前頭的,她也挺意外的。
……
童老眼前發黑,他聽到了什麼話?
她應該很意外她居然還活着!還好他舌頭突然打結,及時打住要說出的的話。
一腳都邁入閻王殿的人了,醒來第一句就是,別人沒死她不能死。
“咦?”
難道她的異能失靈了?探測有誤?
在她訝異的表情下,撈起南宮瑾白的手就探上去。
微微抬起下巴,一臉茫然,奇了怪了。
南宮瑾白看着皺着眉,一臉訝然的青衣晚,生生忍住沒把手給抽回來。
在與殺手動手之後,明明已經沒有什麼生命跡象了的,可如今竟然又多出了五天生命,五天過後的黎明前夕才會死。
“曖,你吃了什麼好東西?”對於這種好東西,她很是眼熱啊!
她是如何得知他吃過別的葯?之前又否認自己會醫術。
“咳。”南宮瑾白也沒打算瞞她,“綠幽,清川國鎮國靈草,一株靈草可續命五天,可解百毒……”
嗯,果真是個好東西!
清川靈草——綠幽草,加入九味藥材方可煉製成綠幽香,三味水中長出的藥材,三味火焰山地長出的藥材,最後三味需要長在陰陽的懸崖峭壁上。
對於身體健康或者重傷大病之人,都有身體所對應的作用。
“雖然你還有幾天日子好活。”青衣晚毫不避諱的說:“可是當你的王妃,依然還是要面對守寡的,想想還真是凄涼。”
趕車的若言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把掀開帘子,對着青衣晚大吼道。
“你這個賤婢,給我閉嘴,膽敢詛咒王爺,我立馬把你殺了。”
突然被吼的青衣晚,含着殺氣的眼神射向若言,輕飄飄道:
“允許你再說一遍,誰是賤婢?”
若言還想再罵兩句,接收到青衣晚不善的眼神,竟然生出一股涼嗖嗖的感覺,把想罵出的話吞了回去。
想不到這女人還能散發出與王爺嚴肅時一樣的氣勢來。
她一個死人堆里撿的罪奴,怎麼會有如此凌厲的氣勢?
剛從青衣晚凌厲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剛想開口反駁,南宮瑾白的聲音傳了出來。
“休得恬躁。”
南宮瑾白一開口,若言不敢再言,便放下車簾,在若言放下帘子的瞬間,已經感覺到濃烈古樸的古代氣息傳入眼帘。
想起她莫名的來到這裏,又莫名地與這個男人誤打誤撞,又莫名地成了他的王妃,如今又莫名地和他一起去面對危機……
這一路想必不會一帆風順吧。
“皇上限本王半月之內,擇出一位適合的王妃,合約里可以給本王十顆綠幽草的果實,”南宮瑾白坦然道:“每顆果實裏面有一到十二粒種子,甚至沒有籽,就看能不能得到有十二粒種子的果實,如果種子越多,本王就活得越久,你也就不用……咳……守寡了。”
“額,其實呢守不守寡無所謂,主要是不用陪葬就行。”青衣晚看向南宮瑾白,發現他臉色有點紅潤了。
綠幽草不愧為靈草,葯驚人。
有了一絲血色的南宮瑾白,清雅如竹,玉桂芝蘭,墨眉斜飛,明眸皓齒,凡間筆墨不足以描繪。
自古紅顏出禍端,無分男女。
衝著綠幽這麼優秀的優點,她想要。
不過前提條件下,她必須得名正言順的成為瑾王妃。
她幽幽看向南宮瑾白,詢問道:“王爺,成為瑾王妃我該怎麼表現最合適?”
清川皇帝提出瑾王選妃的條件,條件卻是極其惡劣苛刻,甚至定下時間限制。
農女,商女,官女,權貴之女,藝女。
這不就是明逼迫瑾王娶奴籍,乞丐,甚至青樓女子為妃嗎?
這表面上是只羞辱瑾王一人,實則卻是欲羞辱整個南澤。
他好歹堂堂王爺,一國之九皇子,身份尊榮,卻要在他國忍辱負重,就連自己的婚煙大事都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
“你大可以在這皇城中選夫人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們大多都從小一起與千金小姐一塊長大,耳濡目染之下,琴棋書畫雖不如她們小姐,但女紅詩經,禮儀教養都有接觸過,相信能可以與王爺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青衣晚倚靠在車牆上,語氣輕快,透出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來。
“本王本就欲去官賈之家去選如你所說的。”
南宮瑾白只看到青衣晚那燦若星辰的杏眸,閃啊閃。
“怎料皇後為了徹底羞辱本王,使手段把車夫換成她安排好的人,這才把馬車駛到這落英山,半月之期就剩下最後一天,在折回去是來不及了,所以才有如今這一出。”
“所以…你就就地取材?”
青衣晚豎起大拇指,送他一個大寫的佩服!
這堂堂瑾王,還真是…隨心所欲,隨遇而…妃啊!
“還好本王至少還能挑到一個。”南宮瑾白看着青衣晚那亮晶晶眼,“其實本王還挺好奇你究竟是那個府上調教出來的丫鬟,還被弄得滿身的傷?”
聞言,青衣晚不自然地挪了挪位置,眼神躲閃。
看來他已經相信若言說她是賤婢的事。
想必在那種地方里的人,只能是哪家犯了錯的丫鬟奴婢家丁,或者是無主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