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五年後,她不再驕傲
白慕雅坐着警車,一句話也不說,目光獃滯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雨跌落在窗戶上,一下一下的敲打這白慕雅的心。
腦子裏慢慢的回放着和冷冥塵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她第一次上高中,和南余走在校園裏,他們看到了那個光彩奪目的男孩。
他冷淡,帥氣,身上有這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他就是冷冥塵。
南余和白慕雅同時看上了他,南余很羞澀,並沒有表現出來。
愛情在白慕雅的心中發芽,她對南余鄭重其事的說,這個男人是我的!
這讓南余有了危機感,但她還是沉默着。
白慕雅抓着南余去要冷冥塵的電話號碼,對於白慕雅的主動,讓冷冥塵微微皺眉,他看向南余,這個女孩順從的跟在白慕雅身後。
初高中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對朋友,一個是扮演者女傭,一個扮演者公主。
這讓冷冥塵覺得白慕雅就是公主,很霸道,他便同情起南余。
南余成功的引起了冷冥塵的興趣。
一個女人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笨拙的,她並沒有察覺南余喜歡冷冥塵,還拉着南余和冷冥塵出去玩。
想到這些,白慕雅自嘲的笑笑。
雖是笑着,但是臉上卻劃過一行清淚。
她看着窗外一閃一閃的景象,無聲的哭着。
因為冷冥塵的原因,白慕雅連審問都不需要,就進入了監獄。
白慕雅看着監獄。到頭來,只是他的一句話,她就進來了。
為什麼?
明明不是我。
白慕雅的心裏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哭了,像是在訴說這些年的苦。
哭累了,她一個人躺在小床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當白慕雅再一次醒來,是被人打醒來的,那些女人拽着她的頭髮,她疼得呲牙,可那些女人像是聽不見,只是狠狠的打她。
白慕雅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她聽見了一段對話。
“老大,會不會死人?”
“膽小鬼,是冷少讓我們打的,怕什麼?”
冷少,不就是冷冥塵嘛。
冷冥塵,你可真狠!
冷冥塵抓來了白慕雅的家人。
“冷冥塵,你真特么不是人。”
“我妹妹怎麼可能殺人。”
“我可真是看錯你了。”
……
白航晟氣憤道。
可是任憑白航晟怎麼罵,冷冥塵也不動怒,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白航晟看冷冥塵不理他,也不在罵了。
“罵完了?”冷冥塵這才慢慢的開口道。
“白慕雅故意殺人,我送她進監獄有什麼錯?”冷冥塵看着白航晟,那雙眸子好像鋒利的刀子,直直的落在白航晟。
白航晟是白家少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自然是不會害怕冷冥塵的眸子,他也冷冷的看着冷冥塵。
冷冥塵淡淡的笑笑,雖說是在笑,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白少,你妹妹做錯的事,害死了南余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我要你白家陪葬。”
聽到這話,白航晟臉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冥塵。
“冷冥塵,你還是人嘛。我的父母他們都老了。”白航晟吼道。
“廢了他的手。”冷冥塵突然神色一冷,對着單簡狠狠說道。
“白少,不好意思了。”單簡對着白航晟說道。
只聽見“咔嚓”一聲,白航晟的手斷了。
“啊”,白航晟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冷冥塵看着白航晟,淡淡的對單簡說道,“抬出去扔到醫院門口,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
“是。”單簡恭敬的說道。
冷冥塵很守幸運,沒有傷害白家父母。
當白航晟被人發現是,已經是第二天。
他的肋骨斷了一根,手也骨折了,經過一個晚上的淋雨,白航晟發燒了。
……
五年後
女子監獄裏出來一個女人,她很瘦,臉上沒有一絲光彩,可能是因為經常哭,眼裏已經形成一片陰雲,變得灰暗,讓人憐憫。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熟悉的聲影,她擠出一抹笑容,慢慢的走了上去。
“雅雅,對不起,哥哥沒保護好你。”白航晟聲音沙啞着。
“哥哥,沒事的。”女人眼裏浮現出一層水霧,聲音哽咽道。
沒錯,那個女人是白慕雅。
五年的監獄生活讓她變得自卑。
“雅雅不哭,爸爸媽媽還在家裏等我們呢。”白航晟看見白慕雅的淚,立刻心疼道。
“嗯,我不哭。”
白慕雅擦了擦馬上要留下來的眼淚,笑了笑。
天氣很晴朗,陽光很暖,灑在白慕雅的身上,很舒服。
冷冥塵,你還好嗎?
你知道嗎,今天是我出獄的日子。
想到這些,白慕雅笑笑。
別人不知道白慕雅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但白慕雅清楚。
是冷冥塵,是他安排的一切。
到底是他狠!
白慕雅和白航晟回家了。
白慕雅看着自己的父母,白慕雅看着兩個蒼老的老人,好像一夜之間就蒼老了好多。
“爸,媽。”
白慕雅叫了一聲,可是他們並沒有理白慕雅。
看到這個樣子,白航晟痛苦的說道,“因為你出事了,爸媽得了老年痴獃。”
“為,為什麼?”一瞬間,白慕雅愣住了。
半晌,白慕雅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都是我,都是我。為什麼?”
她的眸子變得猩紅,狠厲的看着白航晟。
“都是你,冷冥塵,你還我父母。”白慕雅不管眼前的認識誰,就怒罵道。
白航晟看着白慕雅這個樣子,嚇壞了,他抓住白慕雅得手,說道,“雅雅,沒事的,哥哥在呢,我們不怕。”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白慕雅冷靜了下來,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白航晟輕輕的拍打着白慕雅的後背。
白航晟看白慕雅睡著了,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是那樣的輕,身上一點肉都沒有,輕的令人心疼。
這些年,他到底受了怎樣的苦,當時他是多麼絕望啊!
白慕雅的衣袖起來了,白航晟瞟了一眼,看着白慕雅的手臂,白航晟的瞳孔立馬放大了。
白慕雅的手上摻和着新的舊的傷。
“雅雅,這些年,你到底承受了什麼。都是哥哥的錯,哥哥不夠強大,對不起。”
白慕雅醒來了,這些年,她在監獄早就養成了淺睡這種習慣,因為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打。
白慕雅看着白航晟趴着她的手上哭了,她輕輕的拍了拍白航晟的手,說道,“哥哥,我沒事的。”
她笑得是那樣溫柔。
經過五年的沖洗,她不再是驕傲的白慕雅了,她變得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