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倒霉蛋
溫承欺身而上,面色寒意壓迫,剛要攥上葉聲聲,便想起葉聲聲的話。
她喜歡溫柔的男人。
溫承頓住手,有些不自然地收回。
溫承面色柔和一些,看上去有些詭異,「女生獨居危險,我留下保護你。」
葉聲聲:「……」
溫總是失憶了,不是腦殘了。
她都住了一年了,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他擔心什麼?!
詭計多端的霸總!
葉聲聲擠出一抹笑,還未開口,卧室傳來一些動靜。
疑似被絆倒。
葉聲聲一頓:「……」
怎麼回事?!
溫總是什麼倒霉蛋體質?!
她卧室不會遭賊了吧?!
溫承扣住葉聲聲的手,將葉聲聲拉到自己身後,低聲叮囑,「你去廚房拿刀保護自己,我進去看看。」
葉聲聲聞着溫承身上的冷香,抬頭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間高大起來,像是一座山,極有安全感。
葉聲聲輕輕應了一聲,「嗯。」
再辦一次健身卡吧。
女孩子需要力量保護自己。
葉聲聲去瞧溫承的肌肉,暗暗下決心,她要練出這個肌肉!
一定!
葉聲聲悄聲走到廚房,目送溫承走到卧室門前,手放到門把手上。
葉聲聲拿起一把刀,銀光凜冽。
門把手的聲音陡然響起。
溫承猛的踹開門。
一個花瓶朝着溫承砸了下來。
溫承眸光一凜,抬腳踹上男人的腹部,男人面目猙獰,花瓶應聲落地。
男人悶聲倒在地上。
男人一身黑色衣服,中等身材,長相普通,寸頭,膚色偏黑,放在人堆里,絕對找不出來。
「咳咳……」
男人咳嗽出聲,恨恨地盯着溫承。
溫承抬腳踩住男人的胸口,地上的男人動彈不得,咳嗽聲也停了下來。
溫承腳上用力,「來謀財還是來害命?」
溫承黑着臉,聲音滿是威脅。
「謀財!謀財!」
男人急切地朝溫承解釋,害怕晚說一步,命就沒了。
畢竟,溫承黑着臉,像極了索命的閻王。
「就是他?」
葉聲聲拿着刀,站到了溫承一旁,有些遺憾。
溫承睨了葉聲聲一眼,她在遺憾什麼?
「報警吧。」
葉聲聲將刀放回廚房。
今晚,將是不眠之夜。
林家。
三樓書房。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林彥嚴肅着臉,看向林靜雯,「你和陵城景家的小景爺怎麼認識的?」
「一次逛街遇到的。」林靜雯面色不變,「父親有事?」
林彥眼睛微眯,「靜雯,林家在海城的境地,你也看到了,若是陵城的小景爺加入進來,你也能得到一樁好姻緣。」
林靜雯眼神微冷,「父親,小景爺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他極其寵愛他的女朋友。」
她是林家的千金,為什麼要插入別人的感情?
林彥對林靜雯的話不滿,「你在娛樂圈這麼幾年,把握男人的手段,現在還沒學會?」
林靜雯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握緊,瞳孔緊縮。
她去娛樂圈,一來是希望儘快賺到錢,不再依附林家,能做主自己的人生;二來是希望娛樂圈曝光度高,她消失在大眾視野時,有人能發現,不至於被林家賣了去。
林家生她養她,給了她二十多年安穩與富足,她會儘力幫助林家。
不過,更重要的是,她要先幫自己。
「小景爺不好惹,如今古陵國的掌權者是小景爺的大哥,父親是認為林家能抗住檢察院嗎?」
林靜雯威脅意味十足。
林彥覺得臉面盡失,卻不得不承認,林靜雯說的,極其在理。
林家禁不住檢察院。
「父親,景家可不止一家,海城的景家,實力也不俗。」
坐在一旁,當了很久隱形人的林遷開口了。
林靜雯看向林遷,她這個一奶同胞的大哥。
林遷容貌上乘,可以用如竹公子,風度翩翩來形容,但是,他眼神深邃似寒潭,與竹的清明極其相悖。
氣息散漫,危險。
林遷撣了撣身上的黑色西裝,語氣漫不經心。
對林靜雯的態度,不像是對親妹妹。
倒像是一枚棋子。
隨拿隨取。
林靜雯掐着手心,垂下頭,不說一言。
她和大哥一直不對勁,原因在於她。
林彥趕緊附和,「就聽你大哥的!行了,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林靜雯還未答應下來,便聽到傾軋的聲音。
林靜雯不敢抬眸。
林遷手搭在身前,坐着,輪椅自動行駛,帶着林遷出了書房。
直到聲音消失,林靜雯才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彥,彼時,林彥正目送林遷離開。
林靜雯收回視線,離開了書房。
月落西廂。
日起東方。
溫酒打着哈欠,盯着景雲修的身體瞧。
為什麼會沒有病?!
為什麼查不出來?!
【宿主,再檢查下去,他就醒了!】
系統話音剛落,景雲修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酒。」
溫酒對上景雲修朦朧的目光,打了一個哈欠。
景雲修朝着溫酒抬手,溫酒伸出手,將景雲修拽了起來。
景雲修胸膛大敞,膚色偏白,肌肉明顯卻不猙獰,似雕塑般有型。
景雲修一把摟住溫酒,將頭擱在溫酒肩膀,鳳眸半闔,清冷的聲音有些軟。
「小酒怎麼醒這麼早?」
看她模樣,像是一晚沒睡。
景雲修鳳眸眯着,狹長,清明。
他猜測,小酒並未檢查出他體內的毒。
溫酒感受着景雲修溫熱的氣息,以及偏熱的肌膚,手放到他背部。
溫酒再次打了一個哈欠,沁出了眼淚,胳膊微微用力,將景雲修壓回到床上,頭枕到他懷裏。
胸膛硬邦邦的,微燙。
木質調的香。
溫酒閉上眸,「我困。」
景雲修手搭在溫酒腰上,輕撫她的後背,低聲道:「你今天,似乎有戲要拍。」
溫酒嘟囔:「不去了,我是資方。」
「……那就睡會兒吧。」
景雲修想着,一會兒用許牧之的名義,給劇組投點錢,虧不虧的無所謂,主要是,讓小酒放鬆一段時間。
前幾年,她參與的事情太多,成長太快。
若是不及時疏解,定會遭到反噬。
景雲修垂眸,看向胸前的溫酒,她現在,卸下滿身防備與尖刺,又乖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