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秋風輕輕吹拂而來,帶着夜晚中迷離的味道,許知意聞言臉頰頓時更燙,連忙推辭道:“不用了,這個您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她是該誇老闆娘的敬業呢……還是該誇老闆娘的執着呢。
那老闆娘曖昧笑出聲:“都是經歷過的人,還老跟我害羞什麼,姨拿上貨架錢給你們……”
她說著就挺多了下,看了眼樓上,趴在收銀台上,特意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晚上能不能給姨動靜小點兒,姨這裏大多住的都是老人,你們半夜動靜大了,他們肯定要找姨投訴。”
“不……”許知意剛想說什麼,但卻被季臨淵搶先一步,面不改色說道:“那給我們拿一盒。”
“你……”許知意杏眸不自覺瞪大,轉頭看向他,很是警惕。
那老闆娘卻是笑了,趕忙將那盒子遞給季臨淵,伸手比劃了個一:“一盒100塊錢。”
季臨淵垂眸看了眼許知意,意思很明顯。
那老闆娘也是一瞬間‘明白’過來,轉頭笑眯眯看向許知意:“小姑娘,100塊錢還是現金?”
嗯?!!!
許知意:“……”
季臨淵面上看起來倒是很淡定,輕咳了一聲:“付錢吧。”
“付你……”後面兩個字許知意硬生生咽了回去,在老闆娘期盼的注視下,不情不願付了錢。
她就說珍愛生命就要遠離這個狗男人,幸好……她明天就可以徹底和這個狗男人說拜拜了。
想到這裏,許知意心裏才舒服一些。
那老闆娘檢查了一下錢張,確認無誤后,又不忘笑着叮囑道:“記得給姨晚上聲音小一點,可別像下午那麼大聲了,姨這裏不怎麼隔音。”
許知意:“……”
季臨淵卻是勾唇一笑,並未反駁什麼。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房間,許知意坐在床邊,眼裏很是警惕,問道:“你買那個幹什麼?”
季臨淵挑了挑眉,將那個盒子剛放在桌子上,準備說什麼,就見許知意瞬間炸毛一樣站起身,伸手指向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幹嘛!”
季臨淵:“……”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想像力真的很豐富。
“不買的話,那個老闆娘肯定會一直推銷。”季臨淵簡言解釋了一句。
“但,但……”許知意視線總是不受控落在那個小盒子上,臉頰通紅,心跳更加劇烈起來:“你把那個小盒子扔垃圾桶吧。”
她說著,腦海里就頓時浮現出那種畫面,臉頰也變得更加滾燙起來,一顆心臟不由狂跳起來,彷彿隨時都會蹦出胸膛,跳出來似的,讓她緊張萬分。
這是……什麼鬼想法。
許知意連忙搖了搖頭,把腦袋裏那個不着調的畫面甩了出去。
季臨淵看着她的表情,也猜測出了她心裏的想法,忍不住失笑一聲,溫聲說道:“你放心,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
“我……”許知意眨了眨眼,輕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辯解說道:“你想多了,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她說著這句話,自己都想笑,越說越亂說的就是她了。
季臨淵輕笑出聲,看着許知意臉蛋通紅的模樣,他不由想到那個人,她也是如此,一副緊張不已,但又極度懊惱的模樣,讓他心裏莫名升起一絲悸動。
那種悸動,是在他遇到那個人之前所沒有的。
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着季臨淵把那個小盒子丟進垃圾桶里,許知意心裏才微微鬆了口氣,重新坐在床邊,小聲說道:“那晚上睡覺怎麼辦?”
“就按照下午說的。”季臨淵揚了揚眉,不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
許知意看着他,抿了抿唇,也不再拐彎抹角地直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晚上把你綁起來。”
季臨淵倒是很淡定,掃了眼四周,淡淡地問道:“還是用那根窗帘帶嗎?”
許知意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那根布條的威懾力就形同擺設,但有總比沒有強一些。
季臨淵沒再多說什麼,徑直走向床邊,拿起被子就鋪在了地上,隨後就坐在那床被子上,向許知意自覺伸出雙手:“來綁吧。”
“好。”許知意走在他面前,很是‘貼心’為他的雙手雙腳打了個死結,這才徹底安心下來,臉上難的露出幾分笑容:“就這樣好了。”
季臨淵嗓音“嗯”了一聲,躺在地上,淡淡說道:“麻煩關燈。”
“哦。“許知意應聲關掉了房間內的燈光,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窗外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上照亮了季臨淵的五官輪廓。
而許知意睡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完全沒有任何睡意,心裏不由有些惆悵,也不知道阿媽和阿哥現在睡著了嗎。
肯定在擔心她的安危,她總是不讓阿媽和阿哥省心。
繁星漫天。
月光柔和而明亮,籠罩着整座小縣城。
這座小縣城雖然不算太大,也不怎麼繁華,但總是讓他會放鬆下來。
季臨淵也同樣沒有睡意,望着窗外的夜空的繁星,忽然間,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遠離了京都的喧囂,遠離了爾虞我詐,遠離了勾心鬥角,他突然間感覺到了難的愜意,竟有種在這小鎮上一直生活下去的想法。
季臨淵嘴角輕輕勾起。
腦海里不由想起許知意,心裏竟然有種微微的暖意。
但他很快又被一道聲音拉回現實。
寂靜的房間裏,許知意輕聲開口說道:“季臨淵,買那個的錢也要算做你欠我的。”
季臨淵:“……”
偏偏他不得不回去,畢竟還有筆‘巨款’要等着他去還。
見他不做聲,許知意心裏有些慌,連忙爬起身體,看向睡在地面的季臨淵,認真地說道:“但是我又想了,明天我們分別後,肯定不會再見面了,那你欠我的錢該怎麼還?”
季臨淵:“……”
他沉默片刻,輕咳了一聲,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許知意想了想,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抿了抿唇問道:“你身上還有其他比較值錢的東西嗎?”
季臨淵聽着無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