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良心發現

突然良心發現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耀在季臨淵身上,格外溫暖。

他腦海里不經想起許知意的模樣,心裏不免對她的愧疚又多了一些,讓一個人普通人入局,不是他的本意,可昨晚的情形,他又不得不那麼做。

現在他能做的一切,就是在回到京都后,儘力彌補他給許知意帶來的傷害,只希望許知意能夠原諒他。

而浴室里。

許知意站在鏡子面前,已經是深呼了第三口氣,可心裏那股彆扭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時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而她只解開了一顆襯衣紐扣,露出了精緻小巧的鎖骨。

貼身的內衣在此刻很是潮濕,穿在身上總是有種粘粘不舒服的感覺。

許知意在第三次回頭后,確保季臨淵沒有任何動作后,才才咬緊下唇,一鼓作氣解開了襯衣的所有紐扣。

淡粉色棉質內衣褪去,露出了她潔白無限的嬌軀。

不同於藏族人們泛紅的肌膚,許知意的皮膚很白皙,肌膚細膩如凝脂,身材比例很完美。

舒然就時常打趣她道:“知意,你的肉還真是會長,哪裏需要它就去哪!”

想到這裏,許知意猛然搖了搖頭,將那些想法從腦海里驅趕而走。

打開淋浴,溫熱的水花灑下,順着她的身體緩緩流淌,將她身上粘人的汗漬沖刷而掉。

許知意這才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愜意,心裏那股煩悶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下來,昨晚經歷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虛無的噩夢,但她此刻卻又不得不清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手臂上傳來一陣蠕動的觸感,才將她拉回現實。

許知意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見自己胳膊上此刻正慢慢爬着一隻不知名的小黑蟲。

身體本能的驚嚇反應,讓她下意識的大叫出聲:“啊!”

而這動靜也恰恰驚擾到了坐在外面的季臨淵。

“怎麼了?”

聽到許知意的尖叫聲,李臨淵下意識站起身,將頭上的外套掙脫掉,回頭看向浴室內。

也只是在短短的三秒內。

許知意就再次爆發第二次尖叫聲:“啊!不許看!”

她被季臨淵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臉色煞白,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捂着哪裏,下意識蹲下了身體。

“抱歉……我,我……”季臨淵立馬緊閉上雙眼,轉過身去,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耳根處的暈紅卻極力出賣了他此刻慌亂的情緒。

閉着眼睛,他腦海里便不受控制般的浮現出剛才所看到的一幕。

“你……你……”許知意一邊說著,一邊慌亂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看了眼坐在床邊的季臨淵,不放心叮囑道:“你現在不許睜眼睛!”

季臨淵喉結滾動了下,嗓音“嗯”了一聲。

他沒再睜眼睛,但腦海里的畫面依舊停留在眼前,揮之不去。

“還有……你把耳朵也堵上!”許知意再次提醒道。

“好。”季臨淵老老實實的照辦,可正當他準備用雙手堵住耳朵的時候,才潸然發現,他的雙手都被她親自綁住了,根本掙脫不開。

他沉思了一會兒,才悠然說道:“我的手被你綁住了,捂不了耳朵。”

許知意:“……”

她現在有種抱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又盯了季臨淵一會兒,確定她不會有任何動作后,許知意才稍稍放下心來,連忙繼續擦拭着自己的身體。

身後的小動靜聲不斷傳來,季臨淵閉着眼睛,心臟怦怦直跳,他能感覺到自己胸膛處的躁動。

而此時許知意的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心跳忍不住加速跳動起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許知意的心思也全部集中在洗澡這件事情上,她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衝動。

要不然就會被請去喝茶……

再也見不到阿媽和阿哥了。

她就當是被狗看了一眼。

而此時樓下,那位老闆娘坐在收銀台前,不停嗑着瓜子,和前來串門的婦女笑着談論:“聽聽,這年輕人不光體力好,玩的也花。”

“怎麼,你也饞了?”那婦女抓了一把瓜子,曖昧打趣道:“饞了就去找啊,光聽着有什麼意思。”

老闆娘撇了撇嘴,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早已經過了那個階段,哪裏還想那檔子事兒。”

那婦女嗤笑一聲:“這把年紀怎麼了,女人呀永遠別把自己看低。”

那老闆娘跟着笑了一聲,倒是沒再反駁什麼。

——

穿好衣服后,許知意從浴室走出來,季臨淵還是緊閉着眼睛,她心裏忍不住暗罵一聲,伸手在他背後比劃了個拳頭。

她走到季臨淵身邊坐下,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見季臨淵沒反應,許知意視線看向他受傷的腰間,心裏突然閃現一個主意。

“喂,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許知意說著就伸手在他受傷的腰間用力掐了下,咬牙說道:“你是聾了嗎?”

“嘶……”季臨淵下意識躲避,面色一白,額頭瞬間多了幾分薄汗。

“有事嗎?”季臨淵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聽起來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沒事,就是問問你傷口還疼不疼了。”許知意裝模作樣道,隨即又一臉擔憂地說:“看你傷口又裂開了,還是快點躺地上休息吧。”

季臨淵:“……”

這小姑娘的報復心理還真是嚴重。

不過他也懶得和小姑娘斤斤計較,斟酌了半天,緩緩問道:“我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看着他蒼白的臉色,許知意又有些擔憂了,他要是半夜沒熬過來,那她可就說不清了。

猶豫了一會兒,許知意還是點了點頭,眨了眨眼說道:“可以了,要不我還是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

季臨淵聽着有一瞬的怔愣,抿了抿薄唇,淡聲道:“你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他總覺得是有什麼預謀。

許知意:“……”

這個狗男人就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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