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場空
黑冥摟着凈幽探頭探腦的問,“凈幽啊,魔君大人可是走遠了?”
“把手放開!”
“哎哎,等等我啊!”
黑冥緊跟其上,“我說凈幽啊,還好來得不是碧空大人,不然幽冥壇可不得鬧翻天了!”
“聽說魔皇大人有一件碧血泣笛,可縱獄鬼,我可眼饞了……”
凈幽身子一頓,“黑冥,你該回去了。”
四下一看,原來是到了觀星塔附近,而凈幽已然不見蹤影。
魔宗的炎海宮裏
一襲藍衫男子迎面而來,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陽焱,你回來了。”
“嗯。”
男子看向陽焱抱着的女子,“這就是帝姬?”
“嗯。”
藍衫男子聞言,突然輕笑了起來。
陽焱疑惑不解,“嗯?”
這時,清醒過來的雲瑾一,宛若驚弓之鳥,掙扎中,陽焱順勢就放下了她。
藍衫男子率先出聲安撫,“姑娘不必驚慌,我想我們並沒有惡意,是吧,陽焱?”
“水郗,沒必要這麼客氣,反正一會就有人把她領走。”
水郗詫異地看向陽焱,“不是說等魔皇大人出關了,再親領帝姬去面見?”
“來不及了,這姑娘身體裏的古怪有點多,不能留在我們這。”
陽焱看向立在一旁的雲瑾一,眉頭微皺,眼裏的厭惡之情,顯而易見。
而另一廂在連儀的書房
連佑軟了身子陷入椅子裏,“哥,這連家,我可是呆不下去了,那些個老頑固,整日裏的不嫌貓不嫌狗的,儘是埋汰我,這窩囊氣我連佑可不想再受了!”
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哥連儀,妄想求分值,連儀也不拆穿,“阿佑,你記住,大哥始終都支持你,至於父親那,大哥也會替你去分說。”
要說頂着冰塊臉說出這麼一番煽情,本該是一派感人的場景,可連佑愣是笑了起來,直起身子正經道:“哥,要不你跟我一起離開吧,這忘川大陸,這朔月國可不止望江鎮這一小小天地,外面……”
齊儀不為所動,“外面再怎麼樣,我也得留下來,這是我的責任,我們連家的根在這,又不像其他的家族只是一分支。”
連佑聞言后又像軟腳蝦般癱在椅子裏,闔眼道:“哥,柳源行事端正,可結交,柳家以後,指不定就靠他了!”
“嚴家不足為患,柳奕不過是在自取滅亡。”
“雲家已成頹勢,大廈將傾,不過朝夕。”
“還有……”
“夠了,阿佑,這些事大哥能處理好。”
連佑感受到來人的氣息,睜開眼睛疑似不解;連儀抬手阻止連佑起身的動作;溫聲道:“哥心裏有數。”
連佑撇過腦袋,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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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試煉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危機四伏了。”
火老頭盯着回來的兩人外加一隻紅狐,眼不錯的低語着。
柳源恭敬地沖火老頭拱手道:“還得勞煩嚴三長老,帶我們出去了。”
“有勞三長老了。”嚴祁緊跟其上。
“你是柳家的?”
火老頭移步至柳源面前。
“晚輩柳源,見過嚴三長老。”
“嗯嗯,這火狐是你的?”
但見一隻火狐緊跟在柳源左側,警惕地盯着火老頭。
柳源神色淡淡道:“不是,小子只是救了它一命,它也用火靈芝報答過了。”
火老頭瞧着好玩,“這火狐可是想跟着你離開。”
“無妨,屆時它自會離開。”
火狐似是不滿柳源再三讓自己離開,抬起爪子對着柳源好一頓撓。
嚴祁興趣盎然地看着他們,柳源也不在意,“前輩,時辰已到。”
火老頭自覺索然無味,“那就都跟上吧!”
田家書房裏
“少主,家主閉關前吩咐過,若少主從魔獸森林回來后,他還尚未出關,那就讓少主去一趟六湖門,將此物交予紋波道君。”
“父親就再沒其他的交代了?”
嚴厲恭敬道:“回少主,是的。”
“這樣啊……”
嚴祁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思緒漸遠。
六湖門堂內
“晚輩嚴祁,拜見紋波道君。”
“賢侄請起,不必多禮。”
“這是家父讓我交予前輩的信物,還望前輩收下。”
嚴祁雙手捧着玉佩,畢恭畢敬。
“哦?嚴清兄可是在閉關?”
“沒錯,家父尚在閉關。”
紋波道君拾起玉佩看了一眼,“賢侄可是剛從魔獸森林回來?”
嚴祁斂聲道:“正是。”
離開六湖門的嚴祁連忙召喚宏九。
坐在書房的上首位置,嚴祁食指緊扣硯台,“宏九,都打探清楚了?”
“據屬下所知,在魔獸森林試煉開始的前一天,嚴三長老與嚴大長老有過一小段時間都沒在府上。”
“這寒鴉嶺下有結界可是真的?”
宏九端肅道:“這事屬下和嚴沖早已確認過。”
“看來那兩人是成漏網之魚了……”
硯台便砸碎在宏九腳邊。
“將嚴沖找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回少主,嚴沖早已不在府上。”
“屬下以為,應是家主對他另有吩咐。”
“父親到底是在想什麼,聯繫紋波道君還不夠,還把嚴沖派出去了……”
沉思着的嚴祁,突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不好,宏九,將嚴陸尋來,隨我一同去密室,快去!”
說到最後,嚴祁面上的表情都猙獰起來,宏九一點都不敢耽擱,急忙退去。
嚴祁一行人擅自闖入密室里,卻沒見到嚴清本人;嚴家家主人不見了!
另一邊柳家書房密室里
“柳奕,你這喪心病狂之徒!”
這出聲叫罵的正是雲家少主雲之珩。
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副水晶冰棺被懸空安置在密室的正中央,而冰棺下方設有密密麻麻的陣法,冰棺內躺着的人正是雲之珮,雲之珩的同胞姐姐。
“聒噪!”
“六則將人給我擒住了!”
柳奕頭也不回地只看着冰棺內的伊人,痴痴道:“之珮,我們終於能夠再見面了……”
明明是戀人間的呢喃,此刻卻更像是一種嘲諷。
“本該是由我們的親骨肉雲瑾一來完成這儀式。”
“不過,眼下就只能讓之珩替代了。”
柳奕忽然轉頭看向雲之珩,由於是雙生子,雲之珩的面貌與姐姐雲之珮有五成相像;不過再怎麼像,他也不是她。
而雲之珩一聽,瘋狂的搖頭,竟是掙脫了六則的束縛,跌跌撞撞地來到冰棺前,拉扯着柳奕,欲將冰棺給摧毀,可惜被柳奕一掌擊落,昏迷倒地。
“六則,下不為例!”
這時,月出雲中,銀色的月光照向冰棺內的佳人,平添一抹悸動。
忽然,柳奕走近雲之珩,俯身將人抱起放在陣法的中心。
自己端坐於陰影中,嘴裏念念有詞地啟動陣法,一旁的六則默默的耳觀八方。
柳奕的氣息突然不穩,嘴角一抹嫣紅,“為什麼,為什麼不行……”
“難道我還要再等?”緩慢起身。
“六則,把人給我看好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唯你是問!”
自己卻是轉身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