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跨越情障

第一百七十八章 跨越情障

?野桃林內一棵巨大桃樹的樹根下有一個大洞,從大洞進去,可以從裏面走到一個林中林。這林中林很是隱秘,不易尋找。而四月正是躲在裏面。

此時四月身受重傷,臉sè慘白,躺在一張簡單的床上休息。

這是一間簡單的房子,用簡略的木頭搭建。不過因為周邊滿是桃樹,還有不少桃花,所以房子的環境顯得很優雅。

此時在房子外,一個穿黑sè緊腰長袍的男子正細心地坐在房子外的一棵大樹下熬藥。他有一部分頭髮是披散的,細看起來,他竟然是冷黑。

這間房子,就是冷黑臨時建的,來給四月養傷用。

其實冷黑就是救了四月的那個黑衣人。自從那次四月怨恨他,向他說出心聲后,他就越是擔心四月。七絕峰濁焰降世的事過後不久,原本已經返回仙門的他聽聞正派弟子圍剿舞月樓的事。他對此很是擔心,擔心四月出事,便立馬趕往了舞月樓。

到了舞月樓,真是千鈞一髮的事。四月差點就要被正派弟子擒獲,於是他用塊黑衣遮掩,從正派弟子手中救出了四月。化為黑衣人模樣是不得已的事,他是仙門的人,要是讓其他門派弟子知道是仙門的人救了四月,那仙門恐怕會被麻煩。

他對四月的感情是朦朧的,如果此時問他是愛着一月還是四月,恐怕他更在乎的會是四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斬斷情根的他在看到那次四月哭訴的模樣后,打心裏覺得愧疚。

隨後他越發地想起四月的事。這時候他才發現,以前每次他和一月出現的地方,都有四月的身影。原來那時候四月一直在背後關注着自己,而自己卻總是忽視她,還讓她做一些非常傷害她的事。而她明知道自己會傷害,但還是會做。

四月這樣的情意,冷黑怎麼還能傷害她。所以現在他的心思越發地停留在四月身上,他想他是對四月動了情。不算這份情最初的時候只是因為自身的愧疚還是其他,此時的他,是真的對四月有了感情。

但是四月並不接受。她認為冷黑是在可憐她,這樣的感情她並不需要。

熬好葯后,冷黑把葯端進去給四月喝。四月根本不去看他,徑直哼道:“我不是叫你走了嗎?你怎麼還不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冷黑望着她不說話,等她氣不出來后才說道:“你就不要倔強了,先把傷養好再說。現在外面很多人追殺你,要是不注意的話會很危險。”

四月依舊罵他,喝道:“要你管閑事?我危不危險關你什麼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你怎麼解決?”冷黑忽而用一種教訓的口吻喝道:“你不要再跟我倔!還有,我不是可憐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四月想嘲諷他。

冷黑一橫臉,決然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了你呢?你是不是會罵我無恥而又混蛋?”

冷黑決然地說了出來,有些他當年狂傲不羈時的感覺。

四月怔住,看着他嘴唇儒動卻沒有說出來。她一定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隨後她一撇頭,倒在床上轉過身遮掩,不再理會冷黑。

冷黑讓她吃藥,她不吃。冷**迫不得她,說道:“我把葯放在這裏,你記得喝,不然你的傷勢好不了。”

把葯放好在桌子上后,他離開房間前說道:“我想你也餓了,我去找點吃的東西。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就用這個叫我,這是傳訊用的玉佩,只要在它上面注入一些靈氣就可以讓它發亮,那樣的話我就會知道。”

說著他把剛才從懷裏掏出的一塊青翠玉佩放在四月枕邊,而後退出了房間。

他離開后,四月翻轉過身,看着剛才冷黑放在她枕邊的青翠玉佩出神。隨後她伸出手拿起玉佩,把玉佩緊握在手裏。但她還是沒去喝葯,翻過身子握着玉佩睡覺。

野桃林外,夜晨和暮夕盡量避過正派弟子尋找黑衣人和四月的下落。

他們不想跟正派弟子接觸,否則他們身為仙門弟子,恐怕會被其他正派弟子推為領頭,一同追殺黑衣人和四月。如果是這樣,而黑衣人又是冷黑的話,到時候不想對付冷黑,又不能讓其他人看出端倪,豈不是很麻煩。

他們功力強大,避過眾人不算吃力。只是他們在外面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一絲蹤跡,為此他們猜測黑衣人和四月根本不在這野桃林內。

他們想要先行離去,然而這時從他們旁邊傳來兩個人搜查的聲音。夜晨反應得快,一把抱過暮夕輕快地掠到旁邊一棵大樹,想要躍上大樹躲避。不料當他攀住大樹時,他身前一空,抱着暮夕就墜入了大樹裏面。

這是怎麼回事?大樹是空的?

夜晨詫異下撐起身子,看到眼前有些亮光,好奇下他說道:“暮夕,快看,這裏別有洞天!”

然而他沒聽到暮夕的回答,疑惑下他俯下身子看,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剛才是抱着暮夕倒進這大樹裏面的。此時他撐起身子,一隻手正好按在暮夕的胸部上。

“這純屬巧合。”夜晨尷尬笑笑,挪開手說道。

暮夕怒瞪他,哼道:“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夜晨一愣,隨即把頭湊近暮夕,說道:“是么?也許……”

說著,他越是靠近暮夕,想要吻暮夕。

暮夕心中顫抖,咬咬嘴唇道:“你不要放肆!”

說罷她把頭瞥向一邊,不允許夜晨亂來。

然而她沒想到夜晨已經變得大膽,夜晨猛地把她推倒,壓着她說道:“如果我要對你放肆呢?”

“砰砰砰”地,被夜晨壓着身子,暮夕心中慌亂不已。她看得真切,此時的夜晨並沒有受到魔根的影響。難道他是真的想對自己那個嗎?

暮夕心思變得很奇怪,她沒有以往那種冰冷地毅然拒絕,而是沉默不語。或許夜晨真的打算要她的話,她會給。她早已願意為夜晨付出一切,包括身體。

然而剛才表情認真的夜晨突然一笑,說道:“暮夕,你臉紅了。你放心吧,我可不敢碰你。我剛才只是……噓,外面有人!”

原來夜晨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在隱藏,防止外面的人看到他們。

然而他沒想到,等外面的人走掉后,暮夕狠狠推開他,生氣地不再理會。什麼玩笑不開,偏偏開那樣的玩笑!她是真的生氣了。同時她也心虛,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居然願意把身體給夜晨!

暮夕氣夜晨,也氣她自己。恨恨之下,她一把從光亮的地方鑽出去,這時她看到了一片林中林。

這林中林,正是冷黑和四月藏身的地方。

“你看到了什麼?”夜晨剛才就發現了這裏別有洞天,暮夕鑽出去后,他在後面問道。

但是暮夕沒有理會他,她還在生夜晨的氣。剛才的玩笑,是多麼大的事情!是整個人生的事情,如果她把身體給了夜晨,就意味着她的整個命運都改變了。可是夜晨居然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是不是把感情太當兒戲了?

夜晨同樣從樹洞裏鑽出來,看到暮夕看也不看他,他只得苦笑。誰說剛才的事一定是他跟暮夕開的玩笑,如果他真的想要暮夕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濁焰附身之後,他從仙門而出,與暮夕一起前往十萬大山之地。這過程他想通了很多事,然後他就越發地大膽和暮夕在一起。

甚至有時候,他熱烈地希望和暮夕親熱。他明明知道,他選擇的是兮兒,但他還是敢那麼做,就像剛才撲倒暮夕時的反應一樣。他對此沒有愧疚感,更瘋狂的是,他腦海掠過一些想法,認為即便自己同時和暮夕、兮兒在一起也沒事,自己同樣可以給暮夕和兮兒幸福。

這簡直就是瘋了,腳踏兩條船居然可以有心安理得的想法,甚至想要這樣同時給暮夕和兮兒幸福。夜晨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啦,如果是想通了,就該一心一意對一個,兩者兼要,遲早會傷害其中一方。

“暮夕,等等我。”暮夕不理會他,徑直往前走。沉思的他反應過來后不禁從背後叫道。

但暮夕還是不理會他,生氣到底了。

不得已下他只好飛躍到暮夕面前,攔着暮夕,說道:“暮夕,對不起,剛才的事……”

“你有什麼可道歉的!”暮夕撇頭不理他,哼道:“這都正常,天下哪個男人不好sè?你只是比常人都sè些罷了。”

說罷,她推開夜晨,繼續往前走。

夜晨很尷尬,剛才暮夕的嘲諷之意明顯至極。暮夕罵的,就是他好sè。

這時候他倒是學會了厚臉皮,跟着暮夕說道:“那麼,暮夕,你認為我們怎麼樣才算得上是看透了情?不為情困,不為情擾,真正的享受情,於情中悟道,於情中得大道?”

暮夕停下腳步,看着他沉默。

他走近暮夕,拉起暮夕的手,說道:“或許就是敢愛敢恨,能舍能棄,無論何時。”

說完,望着沉默的暮夕,他大膽地湊近去,想吻暮夕的唇。

暮夕本不動,允許他吻。但最後一刻她推開了夜晨,哼道:“胡言亂語!”

夜晨一怔,嘆氣不止。

“你還不走?”暮夕走了一會,回過頭叫他。

他一愣,隨而淺笑,暮夕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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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仙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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