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依法批捕】
華言怎麼可能被這種貨色拷上?手一揮,這次卻是沒留情面,不止是剛才那樣輕拂一下老吳的麻筋就算了,而是結結實實的將其揮了出去。
老吳在華言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直接就摔倒在地。
“你還敢襲警!?”包括老汪在內的幾名警員一起圍了上來。
華言冷眼看着他們:“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誰敢上來!”說罷,華言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大馬金刀的,就彷彿他才是這間派出所的民警,而這幫穿着警服的傢伙只不過是些宵小無賴一樣。
原本就知道華言的武力值有多強,現在也親眼看到了,華言擺明車馬,誰上來他就敢揍誰,這幫警察都不傻,自然不會真的圍上去。而原本華言覺得邵夜玉有些小題大做,沒必要給濱海市領導打電話,現在卻也覺得這裏頭有貓膩,這個電話非打不可了。
只需要一個眼神,邵夜玉心領神會,再度撥通了濱海市市長的電話。只可惜,電話依舊在響了許多聲之後接到語音提示,對方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還是沒人接電話。”邵夜玉也有些擔心了。
“發個短消息。”華言道,既然暫時聯繫不上,那麼至少要把信息傳遞過去,邵夜玉是邵氏企業的投資人,現在竟然在西池古鎮受到刁難,雖然這裏並不屬於濱海市管轄,可是華言相信,濱海市市長看到短訊,必然會緊急聯繫西池古鎮所屬的杭南省省委領導,然後一層層壓下來,用不了十分鐘就能把電話打到分局或者這個派出所。
只是,濱海市市長似乎一直在忙,忙的都沒有空看一眼手機,分局的人很快過來了,一進門就給華言和邵夜玉出示了批捕令,然後給他們倆戴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
看到分局的人終於把華言押走了,古鎮派出所的民警一個個大呼過癮,老吳揉着胸口說道:“領導,他剛才襲警!我要告他襲警的罪名!”
分局刑警隊的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衝著自己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記錄下來,一會兒在筆錄中體現出來。”說罷,轉身就走,其實也沒把古鎮派出所這幫民警當回事。
慕容羽原本也要求一起過去的,可是分局刑警隊的人不讓,他也只能自己走出古鎮,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分局。不過他到了也沒用,頂多只能在分局的辦事大廳裏帶着,不可能進得了審訊室。
華言一路上也在琢磨,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絕不可能是薛昆能夠左右的。如果他能調動分局的刑警,並且拿到批捕文件,一開始就不會派這兩個派出所的民警去丟臉。這說明有新的力量摻合進來,其一是跟自己存在嫌隙的袁謙,其二就是上次想要謀害邵夜玉的人,反正都脫不了袁謙的干係。
“袁謙你真心是想死啊……”華言默默的動了殺機,只是警車上沒有人感覺的出來。
到了分局,果然不出華言所料,分局的警察們明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甚至連案情都懶得詢問,就先把華言和邵夜玉分開關在了兩間房裏。
為今之計,華言也只能期待濱海市的那個市長早點兒看到手機上的短消息,然後組織人手來營救他們。華言總不能明目張胆的跟警察對着干,雖然他有足夠的實力血洗了整間分局,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個叫做南湖的地級市。
對於華言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將整個分局的人都殺光,然後潛回濱海,將袁謙滿門抄斬,最後想辦法離開共和國。華言絕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不情願就這樣離開這個國家,沒有幾個人會知道,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共和國的境內停留下來,他必須繼續停留下去。
所以華言在忍耐着,不過對於他來說,衝動和忍耐都是他極其擅長的東西。
華言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體,衝動起來,可以一把刀一把槍一路殺過去,血洗所有膽敢擋在他前方的人。而忍耐起來,他甚至可以趴伏在中央空調的通風管道之中三天三夜,不進粒米,不喝滴水,只為了最終的那個目標。
這裏至少是公安局,而不是什麼土匪窩,邵夜玉的安危他不需要擔心。袁謙就算真的想要把邵夜玉弄死,也絕不會蠢到利用警方的力量來這麼干。這件事,如果是針對邵夜玉的話,恐怕也依舊是要從華言下手。邵夜玉的罪名將會是縱容乃至唆使貼身保鏢行兇,到時候華言鋃鐺入獄是免不了的,邵夜玉卻應該可以保得一個自由身。當然,她上各類報刊的頭條是免不了的,這將會極大的影響她們邵氏企業在濱海的投資。
想到這些,華言放下了心,邵夜玉的安危沒問題,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華言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想遺漏了的,但是卻又把握不住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足足在分局待到下午兩點,終於有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盒盒飯,啪的一聲扔在華言的面前。
“吃點兒午飯吧,別說我們警察虐待疑犯。”
華言翻開飯盒一看,兩素一葷,倒是很普通的盒飯,他也沒矯情,比這更次的伙食他也不知道吃過多少次,拿起筷子在桌上剁剁齊,他果真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那份盒飯。
那名警察很耐心的等他吃完,幫他把飯盒扔了出去,這才又放了一杯水在他面前。
攤開了手裏的檔案夾,那名警察開口說道:“姓名。”
華言沒有任何的抗拒,正常回答:“華言。”
“年齡。”
“二十五周歲。”
“哪裏人?”
“濱海人。”
“知道為什麼逮捕你么?”
“逮捕的時候說是故意傷害罪。”
“好吧,你說說看,昨天晚上二十三點三十分到二十四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華言看着那個警察手裏的檔案夾里,明顯有派出所剛才所做的筆錄,便道:“警官,咱們都省點兒過程吧,我所說的,你手裏都有。而你們既然已經辦理了批捕手續,現在是正式逮捕了我,證明你們應該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你倒是對司法流程很熟悉么!”那名警察啪的一聲合上了手裏的檔案夾。
“那你給我說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將會被判處什麼樣子的刑罰?”
看到這名警察的表現,以及他所問的話,華言頓時就明白了這名警察的目的,這一套,他看到過無數次,比這名警察玩的純熟的多。
“薛昆臂骨折斷,但是肯定能接好,在輕傷範圍內。他手下那幾個服務員,就是皮外傷而已,頂多有點兒軟組織挫傷,輕微傷害,連刑事責任都沒有。我的行為是正當防衛,往差了說辯護律師不給力,你定我個防衛過當,你了不起判我個三年有期,而如果我配合辯護律師主動認罪,要個緩刑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華言侃侃而談,顯示出其對國內法律的熟稔程度。看他的樣子,那名警察幾乎就要以為這小子以前是學法律的了,可是實際上,華言是在回國的飛機以及轉機過程中,翻看了整個的刑法,也就是半年多前的事情。
“防衛過當?!你這是故意傷害!”警察擰眉瞪眼。
華言笑了笑:“事實上我說防衛過當是最壞的結果,人證物證都對我有利,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打斷薛昆的手臂一點兒都不會太嚴重,你想冤我真的很難。”
“華言!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對法律很了解,就可以逃避法律責任!你這起案子,是一起惡意傷害案,分局領導已經定下了調子,尤其是你的行為是在國家4A級景區里發生的,群眾影響極其惡劣。而且我們還查出,你在濱海是一個帶有明顯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的主要頭目,光憑這一點,你就不要奢望什麼防衛過當了!”
華言笑得很開心:“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我有什麼證據,真的,警官,你冤枉不了我。而且,你也不知道和我同行的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我勸你最好多調查一下,免得用力過猛閃了腰。”
“你這是在威脅人民警察么?!”那名警察憤怒了,將檔案夾拿起,又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我用不着威脅你什麼,我不清楚是什麼人指使你們如此,但是既然你已經違反了審訊流程,只是一個人進來對我進行審訊,就足以說明你是知情人。但是我告訴你,不要被人當了槍使,到時候你肯定是要背黑鍋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誰又能指使我?!你到了公安局還這麼囂張,難怪你昨晚敢那麼無法無天!或許你在濱海市有些關係,但是我告訴你,這是南湖市!不是你們濱海市!”
華言聳了聳肩膀,突然轉了個口風:“不如你告訴我,你想我怎麼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