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屁股開花
沈凍如何也沒想到,這臭丫頭居然對自己這麼狠心,掐了自己一把,還嫁禍給他,剛要發怒,客棧門外便傳來眾人紛紛不滿聲音。也許是大家早就對沈凍等人,心生抱怨,不滿。
“嘖嘖嘖,你看,這群人就是地痞流氓,到處欺負人。”
“就是,人家姑娘也沒招他惹他,你看給人家下狠手。”
“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弱的小姑娘,真是不要臉,呸。”
“遇上這群惡人,姑娘還真是可伶,你們看,臉都被他們這群惡霸扇腫了。”
“............”
鼎沸的人群中,出現一句正義,響亮的聲音,道:“姑娘,不要怕,你只管去官府告他們,我們替你證明,把他們抓起來。”
這剛開始看熱鬧的人,逐漸變得憤憤不平起來,想來,他們平日裏也經常被這些地痞欺負。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讓沈凍難堪不已。再加上大惡霸洛小司不在,他此刻內心已經虛慌了。然後,轉頭,瞪了一眼段辛辛,留下狠話:“你給我等着。
沈凍像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趕緊帶着另外兩名壯漢,擠出人群,灰溜溜的逃走了。
看見這群人逃走了,大家都在歡呼。
平靜后,客棧掌柜招呼外面眾人都散了。
段辛辛在這家客棧住了一夜,次日便動身回到鄉下。
次日。
洛府。
一聲慘叫從洛府的房間傳出。
原來,是柳清鎮臭名遠揚的惡霸,洛小司。他正痛苦的匍匐在床上,下半身的劇痛,疼得他哭爹喊娘。
旁邊的大夫正在為他抹葯,看着被打開花,血淋淋的屁股,大夫嘆氣搖搖頭。
“啊——”
洛小司大叫,威脅大夫:“你就不能輕點,再使這麼大勁,信不信本大爺削了你。”
此刻,洛小司的狗腿子,沈棟,正在一旁偷着笑。
洛小司看見站在一邊兒的沈凍,正在那幸災樂禍,抓起抱着的枕頭,使勁朝他砸去,卻被沈凍接個正着。
洛小司怒道:“沈凍,你膽兒肥了啊?竟敢嘲笑我,等我好了,有你好受的,啊.........”接着轉頭對大夫大喝一聲:“叫你輕點,你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
大夫沒有抬頭,他並不想與這種蠻不講理,顛三倒四的人費口舌,然後起身,對下人說道:“小的已經給洛少爺傷口上了止血癒合的葯,片刻我開出藥方,讓人按照上面的藥材抓藥。每日在傷口塗抹兩次藥粉。再配合幾副煎藥,一副煎藥喝兩天,每天喝三次。內服外敷,好得更快一些。”隨後又對洛小司囑咐說:“這段時間,還請您不要隨意走動,好好養傷。”
沈凍見大夫被送走了,滑稽走到洛小司面前,坐在床邊,看着他的傷口,搖頭道:“洛少爺,您這是犯了什麼大事?為何受這麼重的懲罰?”
洛小司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白眼,冷嘁一聲,道:“我說你小子溜哪去了?昨日不是說好去喝酒,一晚上都沒等到你。今早偷偷從後院溜進來的時候,被我阿父逮到了,說要打斷我的雙腿,我那好心的阿母不忍見我後半生殘廢,就請求讓他換個地方打。”
有時候,洛小司感覺,自己是被撿回來的,大哥才是親生的。
“噗!”
聽着這話,沈凍笑出了聲,道:“老夫人還不是心疼你,怕傷着你,讓老爺給你換個地方打。”
“別扯這些閑話,你小子昨日跑哪野去了?”
沈凍用力一拍自己的腿,道:“氣死我了,昨日我在城北那間大客棧,遇到一個臭丫頭,實在是可惡得很。”
隨後,沈凍便把昨日在客棧,遇到段辛辛之事,添油加醋一番,再傳遞到洛小司耳中,自然話也就變了味。
聽后,洛小司用力一拍,“豈有此理,居然敢這麼詆毀我洛小司,臭丫頭,你給我等着。”剛才用力一拍,結果扯到傷口,又疼得他哇哇叫。
然後問道,她是誰?住在哪裏?
沈凍說自己並不知曉她名字,不過已經派人暗中跟着她,發現她住哪裏后,第一時間來稟報。
洛小司點點頭,誇讚沈凍做得好,等自己傷勢好了之後,就去找這個臭丫頭算賬。
“找誰算賬啊?”
門外傳來聲音,原來是洛小司的母親。洛夫人雖穿着素雅,卻也掩蓋不住她的氣質。一副溫和柔潤的模樣,一看就是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沈凍看見洛夫人前來,行禮后,找個借口,便離開了。
洛小司一看是母親,一副委屈模樣說:“阿母,您看,我傷勢多嚴重,阿父怎麼捨得下這麼重的手。”
洛小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洛夫人,查看了兒子的傷勢,道:“曉得痛了?”
洛小司點點頭。
洛夫人說道:“活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鬼混?”看着不爭氣的兒子,洛夫人一把揪住洛小司的耳朵,教訓道:“我說你這臭崽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就愛夥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還不歸家,你是野人啊?”洛夫人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洛小司被揪得嗷嗷叫,連忙認錯:“啊.....阿母,輕......輕點,兒子曉得錯了,啊......疼......疼。”
“現在叫痛完了,出去惹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後果?”
洛夫人一放手,洛小司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險些被洛夫人扯掉的耳朵。
洛夫人再次作勢,揚起手,問道:“如今,還要不要出去鬼混了?”
洛小司一見,馬上雙手抱住頭,使勁搖頭,道:“不敢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好,對了,我給你燉了一隻雞,呆會兒,我叫人給你送上來,給你補補。”洛夫人說完后,便囑託僕人好生伺候洛小司。
畢竟,洛小司可是他們洛家唯一的獨苗。
洛老爺夫婦就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幼小時,對他加倍寵愛。如今,才讓他變成這副紈絝模樣。現在,兩人想糾正過來他身上的這些惡習,可也為時已晚。
洛小司今年二十有四,他滿身惡習,根本沒有哪個家庭,敢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就連媒婆,也被洛小司用惡作劇,給嚇退了好幾回。誰還敢替他家去上門說親,為這事,兩夫妻也是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