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孤行者
百花山東部森林，周遭本有着七八個村莊，由於屍潮的緣故，村裏的房屋早已人去樓空。
一日後，姜明帶着三個徒弟，還有出生在這裏附近的林燕，準備前往森林深處，探索靈屍屍潮的源頭。
“老東西，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竟然幫林燕治好眼睛？”
“小小，為師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你的手下，施以援手。”
“我不信，你絕對沒這麼好心。”
染小小轉頭一問林燕，得知林燕遭遇姜明的事情，就知道這老東西拿她的姐妹，來戲弄自己的師弟。
“呵呵，老東西，我就知道。”
說著，染小小一腳跳起，舉起右手，朝着姜明雙眼扣去，勢要把他眼珠給扣出來，給林燕賠罪。
姜明一手拍開，訓道：“別鬧了，都多少年過去了，小小，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哼哼，你什麼時候死，我保證不會去你墳前，擾你清凈。”染小小回懟道。
姜明一臉黑線，感情你還想過去我墳前蹦迪。
他懶得再和染小小說話，生怕被她氣死在這裏。
姜明對於染小小是無限包容的，其一，是長年的師徒之情。其二，姜明能有今時今日，染小小他爹是他最大的恩人，隨便染小小怎麼鬧，姜明就只把她當成一個活寶，帶在身邊，照顧好染小小，也算不負他爹的遺願。
一行人，走出村莊不遠，就來到森林入口。
濃霧蒙蒙，聚而不散，只有些許樹枝露出，看得到一絲絲綠意。
在姜明的魔瞳下，他有些驚訝看着這一幕，這白霧是由於散發的靈氣濃度過高，形成的靈霧。
這就更加驗證他的猜測，這森林深處，絕對有着一處巨型靈脈。
染小小雙臂抱肩，扭頭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師弟師妹，道：
“你們兩個仔細看清楚了，老東西每一招的施展，都有着許多玄妙之處，以你們兩個現在的實力，只要能窺探他的一絲玄妙，必將受益匪淺。”
姜明聽聞，笑了笑，抬起右手，靈氣運轉經脈，食指朝前一點，道：
“散！”
一道靈氣從姜明指尖，迸射而出，沒入靈霧裏面。
只見靈霧之內，剎那間，霧氣翻騰不已，有着一股漩渦之勢，逐漸越演越烈，化為一道龍捲，裹挾着靈霧朝天邊涌去。
姜明不語，用着魔瞳觀察着霧氣消散的森林內部景象。
夏綰綰二人，聽到師姐的囑咐，立馬全神貫注把目光集中到姜明身上，但看完姜明施展招式之後，根本沒領悟到其中一絲玄妙。
“師妹，是我太過愚笨了嗎？，我什麼都沒領悟到。”方然直言直語道。
夏綰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一樣，又問染小小道：
“三師姐，我們兩個都看不出什麼。”
染小小望着兩雙期待自己解釋姜明這一招的玄妙所在的眼睛，頭疼不已。
因為，她自己也沒看懂。
染小小以傳音入耳之術，給姜明傳音，惱羞成怒道：
“老東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懷疑姜明聽到自己的話，故意讓自己出醜，隱藏了他招式的玄妙所在。
畢竟，以姜明的實力，只要他想，誰都偷學不了他的招式。
“為師從不藏私，你也是知道的，小小，你變得愚蠢了，不考慮自己蠢笨，反而責怪為師私藏，這三十年，你當你的百花之主，修為毫無寸進就算了，
還懈怠了你的修鍊。”姜明傳音回道。
染小小一想之下，想起姜明從未乾過這種事情，她無疑是清楚姜明的想法，知道他本人希望徒弟人人如龍，超過自己，犯不着為這一點小事，和自己慪氣。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染小小震驚想道：老東西，這次閉關三十年，到底達到何種水平，以至於以前我能輕鬆看懂的招式，變為現在這般不得其解。
“老東西，你的實力又得到提升了？你都已經天下無敵了，還這麼努力幹嘛？”染小小絕望道。
姜明每一次的進步，對於她自己的報仇之路，都將越拉越遠。
姜明面對徒弟被嚇傻，覺得很正常。
往常，他用真氣施展武技神通，還有跡可循，但隨着閉關修仙三十年，全身真氣換為靈氣，把修仙術法和武技神通相互結合，從本質改變了武技神通的內核，染小小看不懂也是正常。
姜明爽朗一笑，自傲道：
“小小，人往高處走，為師獨自一人攀登高峰，並不會因為我已站在所有人無法觸及的巔峰而停止。
我會幫助被我踩在腳下的人，達到為師的高度，但為師不會逗留原地，等着他們與我比肩，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如果想找為師報仇，期待為師自己等着你，那想都不要想了。”
染小小陷入沉思，姜明摸了摸她的腦袋，替她解圍，對夏綰綰兩人傳授這一招的經驗。
染小小小腦袋一晃，甩開姜明的手，脫離出被姜明驚嚇到的情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姜明以前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她本以為姜明閉關，最多只有些許提升，但想不到是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所以才會失去理智，說出這種無腦的話。
她收復心中震撼的情緒，面色有些難看，但感受身軀內父親和姜明二人聯手，贈予自己的武學精華。
她未嘗不可，藉此達到姜明三十年前的實力，到時候再把姜明現在實力得到提升的方法，拿到手上，她一樣能達到姜明目前的高度。
我還有希望。染小小如此安慰自己道。
姜明了解徒弟的小心思，心中洒脫一笑，道：
“小小，為師期待你達到我現在的境界，只是如果你不快一點的話，為師就要爬上你更加難以攀爬的高峰之上。”
姜明望着面前這一片被魔瞳觀察過的森林，面色有些疑惑。
如果之前，接觸靈屍體內的靈氣對於其他生物是有毒有害氣體，對於他自身而言，卻是有益氣體。
那麼現在，這片受到靈霧籠罩的森林，卻顯得相反了。
但唯一相同的是，靈霧對姜明還是有益的。
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出關不久就遇到這樣有意思的事情。他想道。
姜明剛準備帶着眾人進入森林，只見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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