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醒
第十章蘇醒
古蒼離開洛楓已經過了數rì,楊烈卻仍然陷入昏迷之中,如同那rì並無二般,洛楓百川每rì都過來探視,卻也是束手無策。
等待的rì子總是無比的煎熬。
如果不是難以忘記,楊烈絕對不會在多年後想起這樣一幅情景。
這一rì,楊烈的意識在沉睡了十數天後開始緩緩蘇醒過來,卻覺得眼皮猶如千鈞,怎麼努力也睜不開來。
足足掙扎了半響,這才猛然將雙眼撐開,如果外界能聽得到識海中的聲音的話,肯定會注意到楊烈那狀若瘋狂的一聲叫喊。
就在楊烈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如果不是難以忘記,楊烈絕對不會在多年後想起這樣一幅情景。
只見離他那張略略有些慘白的俊臉不過數寸之處,一雙澄澈的眸子正靜靜的注視着他,眼中似乎有些血絲,焦慮的神情也油然可見。
“啊---”
大叫一聲,楊烈隨即猛地往後一座,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媽的,又是這該死的笑!”
看着眼前的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其實熟悉的是那張臉上,掛在嘴角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楊烈便知道來人是誰了,這人正是那rì在書房中見過的年輕人,洛楓鳳至,洛楓城的少城主。
看着洛楓少爺,楊烈乾巴巴地笑了笑便問道:
“那個---那個是意外---不知道我昏迷了幾天了?”
“十七天!”
“什麼?十七天,不是開玩笑吧,那跟我一起來的那人呢?”
沒想到自己整整昏迷了十七天這麼久,楊烈甩了甩略微還有些沉重的腦袋,一時間竟然轉不過彎來,隨即便緩緩回憶起那rì的情形。
自己被那墨sè的怪圈卷進去之後,只不過抗了數息時間便陷入昏迷當中,但意識卻清晰地記得自己好像去了一個什麼地方,然後又回來了。
隨即耳邊就傳來洛楓鳳至溫潤的聲音。
“你說的是古前輩吧?古前輩在數rì之前已經離開洛楓城了,想必現在已經回到火狼城了,不過倒是有一個叫楊猛的被古前輩留在此地,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傳他進來。”
“那就麻煩了,不過我現在不急着見他,不知道這裏是?”
楊烈已經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古蒼應該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間,離開洛楓城了,楊猛當初就是打算留下照顧自己的安全。隨即便平復了心中的疑慮,既來之則安之吧。
洛楓鳳至此時心裏頗有些讚賞,看着眼前的瘦弱青年,又想想父親那畫布上的豪放不羈的男子,頗有些感慨。
看着楊烈醒來臉上的驚疑之sè,不僅僅在如此短的時間便恢復平靜,反而有些洒脫之意。
“倒也沒有墜了百浪叔叔的名聲。”
心底也是暗自讚賞。
“這是洛楓城主府,我是洛楓鳳至,楊烈兄弟,以後你有什麼麻煩,盡皆可以來找我,想必你也知道你父親和我父親乃是至交的異xìng兄弟,你在此地大可不必拘束。”
“那就謝過洛楓兄了!”
楊烈說完突然像記起了什麼,臉sè隱約之間有些怪異,竟然隱現出幾分可惜的顏sè,不過隨即一閃便不見了。
卻是沒有逃過洛楓鳳至的眼睛,隨即楊烈便聽到他問道:
“難道楊烈兄弟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么?如果需要鳳至幫忙的話,還請楊兄說明。”
“這個---倒不是什麼難言之隱,不知道洛楓兄可是看到過楊烈帶來的一個布包,裏面有些心愛之物,只不過過了這麼些時rì,想必已經是不能成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楊烈的語氣頗有些無可奈何,當初他現那十數株上了年份的老參和烏,可沒打算讓它們就這麼糟蹋了,而是全部挖出帶了過來,這過了十幾天沒有重新移植栽種,怕是活不了了。
“呵呵呵!原來楊兄竟然是擔心此事,不過恰巧,鳳至之前已經讓下人將楊兄帶來的那幾株怪異的植株單獨種在楊兄現在住下的小院中,怕是你想可惜也可惜不了啊。”
“嗯?此事當真?那楊烈就真的要感謝洛楓兄了,不瞞你說,那十數株花草乃我養育了多年,也有些藥物價值,也算得是頗為珍貴之物,本想已經盡數死去,沒想到卻被洛楓兄安置妥當。”
楊烈心中暗自慶幸,那十數株珍貴藥草要是就這麼沒了,那也太可惜了,這次倒是欠了人家好大一個情分。
“看來此物卻是楊兄珍愛之物,楊兄也不必客氣,你我自可以兄弟相稱,rì后你就稱呼我為鳳至吧。既然你已經蘇醒過來,那我就不在多加逗留,你好好休息,我過幾rì便來看你。”
說完,便不在遲疑,朝楊烈一拱手便退了出去。
楊烈暗自苦笑不已。
“看來這洛楓城的少主還真是一個世家弟子,風度翩翩,禮數周到,但對我卻極為照顧,這肯定又是借了那便宜父親的名頭。”
楊烈倒是猜的不差,洛楓鳳至對楊百浪極為推崇,愛屋及烏,對楊烈這個從未謀面的“兄弟”,卻是真心相待。
待洛楓鳳至走後,楊烈這才緩緩直起身,下榻往門外走去。
自從穿越至此,儘管見過不少的十rì,但在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楊烈仍然被懸挂在天邊的那兩顆紅rì晃得眼花繚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稍稍適應了強光,楊烈便跨步走進這間佈置得有些奢華的小院,院中不像火狼城那般,並沒有交錯的小道,而是一條筆直的青石板路直達院門,路兩邊靜靜的矗立着各種石墩,一些前所未見的樹木生長在空處。
楊烈這才現自己帶來的那十數株珍貴植物卻是已經有人用花盆栽種好,並擺放在離他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靜靜地在院中轉了一圈,回到屋中,楊烈這才細細地看着這間擺設jīng致的屋子,隔着自己卧房的竟是一處書房,一張赤紅sè的木桌靠牆而設,房間四周靜靜的擺放着一排排的木架,上面整齊地擺放好各種書卷。
作為名動世界的國學大師,楊烈禁不住走近這些書架,看着書架上一卷卷的全是《畫術》、《劍術》、《酒術》、《經術》,他隨手抽出一本翻看着,片刻又換上一本,如此這般,如同老僧坐禪一般,竟然看了整整一rì的功夫。
知道天sè漸晚,已經快要看不清書中字跡時,方才醒悟過來。
“嗯?—竟然到晚上了!”
略微活動了一下腰肢,腦中卻是浮現出了書中記述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