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遺失神農
神州浩土,名山大川首推五嶽,再論崑崙,可談及神秘,當神農架問鼎。
神農架連綿千里,峰巒疊嶂,雪封山巔,雲繞其間,地勢險峻,崖壁深淵千仞有餘。有“山腳盛夏山頂春,山麓艷秋山頂冰,赤橙黃綠看不夠,春夏秋冬最難分”之說。濃密森林,透出神秘氣息,人跡罕至。有人曾於深水潭中見得巨型水怪,皮膚灰白,頭如蟾蜍,眼比碗口,血盆大口,噴出巨大水注。
棺材獸最早現於神農架東南坡,方形怪獸,頭大、頸短,全身灰色。
獨角獸頭如馬腦,體態似羚羊,後腿略長,前額正中,生一隻黑色彎角,似牛角。
驢頭狼,全身灰毛,頭如毛驢,身似巨狼,身軀碩大。
《山海經.海內南經》、屈原的《山鬼》、明代《本草綱目》、都有關於“野人”記載。《本草綱目》記載:“南康有神曰‘山都’,形如人,長丈余,黑色,赤目黃髮,深山樹中作窠……描述的正是“野人”。
民間亦有傳說,上自遠古,下至當今。自秦始皇築長城,逃跑的民夫躲進深山老林,變作“野人”的傳說,至今日神農架周邊,流傳的進深山雙臂套竹筒防“野人”傳說。
種種傳說,使得神農架更加神秘。
七月流火,天氣漸漸清爽,茫茫夜空,月上柳梢,引人無盡遐想。神農架大九湖附近一家,正在鼓瑟吹笙,歡聲笑語,喜慶氣氛無孔不入,最顯酒中,李庭軍正舉箸讓菜,執杯敬酒,滿心歡喜,因為今夜他就要洞房花燭了。
夜已深,酒席散,月如鉤,晚風習習,幾分溫柔,幾分嫵媚,大紅的窗帘,一人影晃,不知是醉眼晃,還是真的人影晃。但見窈窕身段,影於帘子之上,嗅都嗅的出天生的美人胚子。正是李庭軍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柳如花。
李庭軍晃着微醺的身子,入了昏紅羅帳,挑下蓋頭,得見妻子兩頰粉紅,微微頷首,撲閃着兩彎水瑩瑩的大眼睛,如煙似睡,含笑帯夢,輕啟紅唇,一排皓齒如今夜彎月,酒不醉人,佳人消魂,人自醉。
李庭軍望向燭台,幸福的燭光,上下攛掇,如怦怦心跳,李庭軍向前一步,牽着妻子的手,柔似棉紗,嫩比初筍,白若寒霜,還有時間熄了燈,卻再也沒有時間去滅紅燭。
急促的呼吸,與那興奮的心跳,傳達着執迷的**,相擁相吻,長久纏綿。正是**疊起又疊進,說不盡溫柔景象、旖旎風光。
清寂夜空,一道藍光,如流星閃現,消失於李庭軍家后的山坡,逃過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有一相學大師,口中曾念叨“藍彗星現,生靈塗炭”。
李庭軍夫婦,於當晚神秘消矢,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也有考察團來看過,都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跡象,無果而終,留下一個永恆的謎團。
自此神農架愈加神秘莫測,。
且說李庭軍夫婦再次醒來時,已是次年的**月里,他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在混混沉沉中曾有些印象,感覺上不可思議,可是這與下面發生的事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日中欲昃,天氣並不酷熱,軟軟的草墊,甚為舒適,幾支叫不上名字的花開的正艷。
李庭軍先睜開眼,第一眼看見到的就是一隻巨蟒,青黑蛇身,花斑頭,盤地不動,幾若雕塑。當下就覺四肢酸麻,心驚膽顫,動彈不得。卻見巨蛇微微一動,如核桃般的眼睛,似乎是閃了一下,一臉的兇相,蛇身蠕動,李庭軍並不知道眼前的這條巨蛇,擁有他花燭夜共歡的妻子柳如花的記憶。而他自己也是一隻森林王者老虎,當蛇眼看見眼前的巨蛇后也是嚇的一聲低吟,當即也發現自己的面目全非。
陽光正烈,四面環水的一個小島上,一虎一蛇,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包裹,白色的布,四目對視,大腦努力的思考,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場夢就如同睡了一覺,茫然思索。水中的倒影告訴他們現在的模樣,不能接受,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怎麼回有這模樣?對面的虎蛇又是誰?
經過好長時間的思索,掙扎他們最後把目光集中到了那白布包裹,因為裏面傳來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虎目蛇眼集中到那白布之上,出於對生命的敬畏,和對孩子的喜愛,李庭軍緩緩上前走,用虎爪打開白布,得見一嬰兒,睜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李庭軍,李庭軍一下就震撼了,孩子也不哭也不鬧,可愛至極。
他用他的小手去抓虎的鬍子,軟軟的小手充滿了生命的氣息,再去看那條白布,上書幾行字:神之子,如凡塵,擔重任,汝二人,護駕使,得平安,還人身。
李庭軍看了這幾行字,明白了些什麼,眼前的這條巨蛇,就是妻子柳如花。自己就是這條老虎,這多像是一場夢,一場夢中的夢,在古代的故事裏才回出現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呢?一夜之間就變了模樣,還有了一個小孩。
李庭軍向蛇指指那塊白布,蛇明白意思就看向白布,看見那幾行字,突然眼光獃滯,明白了這不是一場夢而已,還有不知的苦難在等待她。
虎嘯山林,蛇鳴長空,命已如此,只能讓它自然的來。
蛇迫不及待的去想觸摸嬰兒的小臉,小孩子也不鬧,用同樣的方式抓了抓柳如花的嘴。看見孩子脖頸裏帶着一塊玉,純白質地,系一紅繩,正面是李騰天三個字,笨拙的虎爪把玉翻過來看,刻有青龍繞白虎的圖案,栩栩如生。
奇怪的是他們給兒子生前取的名字,怎麼會這個玉上?
觸景生情,曾經也是在湖邊,花前月下,浪漫之至,卿卿我我,妻子柳如花,,眼若碧波,肌膚勝雪,面對一湖鏡融月,有感而發,海誓山盟。談及明天,暢想未來,談及給孩子取名,生男就叫李騰天,生女就叫柳勝花。曾經的歡聲笑語,如風鈴,響徹耳畔,又如鬼魅,令人不寒而慄。
李騰天三個字,怎麼會出現在這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