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那是一個秋風落葉的時節,秦素羽和他的一眾雇傭兵兄弟前往了國外的德蘭古都。
從此以後,人生的走向就被改變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知道以後的那些經歷,是好還是壞呢。
雇傭兵手頭緊沒錢了就會去接任務,秦素羽的人脈還算廣泛,經常會為弟兄們找活兒干。
雇傭兵平時的花銷都是很大的,他們喜歡把大把的錢砸進青樓、賭坊與煙館,來一洗心頭那徘徊生死邊緣的后悸。
當傭兵的,沒一個甘願過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
五大三粗的老龔坐在一家茶莊裏,一邊向茶壺裏添着茶,一邊對桌對面的大鬍子老頭說道:
“老宋,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
留着長到胸膛的大黑鬍子的胖老頭在茶莊裏喝着白酒,回答茶几對面的老龔道:
“老龔啊,不是我說你,家裏老婆孩子熱枕頭的,還借那麼多錢在外面燈紅酒綠什麼呀?”
老龔生的五大三粗且虎背熊腰,哈哈笑着回答老宋道:
“咱這體格好,精力充沛閑不下來,我給你說,男人花天酒地才能體現豪邁!就像你,白酒不離身,在茶莊裏還喝白酒呢!”
大鬍子胖老頭老宋哈哈大笑着向酒盅中倒滿杯酒,抓着酒盅就向虎背熊腰的後生老龔碰了下茶盅,說道:
“酒倒滿,茶倒七分,乾杯!”
茶莊是普通的茶莊,東方世界的人都喜歡喝茶,一種是酒文化,另一種就是茶文化了,但在茶莊裏大口喝白酒這事兒,也只有老宋做得出來。
老宋和老龔一樣,都是霸氣傭兵團的傭兵,而且還都是霸氣傭兵團的天王,手底下都養着一群兄弟。
霸氣傭兵團一共一百多人,有新加入的,也有離隊的,但總歸保持在一百人以上。
霸氣傭兵團一共有五大天王,除了五十多歲的老宋和四十多歲的老龔外,還有仨人分別是六子、阿錘和龍輝。
六子是天生的奶油小生,一張小白臉別提多帥,六子生平就一個愛好,好賭。
賭坊里,和往常一樣聚集了一群身穿粗麻布衣的賭徒,這幫人里有家裏有田地的農民,還有沒田地的遊俠,他們都聚集在這裏,享受着一擲千金的輸與贏,感受那種淋漓的痛快。
六子終於坐莊了,賭桌前的閑家就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穿的暴露又華麗的女人。
六子最拿手的就是面對女人,只要對面是女人,六子在賭坊里的運氣就會很好。
於是這一次,六子又押了很多,之所以押這麼多,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次六子手中的牌很好。
六子笑着問對面的女人:
“開嗎?”
女人笑着回答道:
“開呢。”
牌翻明后,六子卻輸了,這下輸得很多。
女人笑道:
“呵呵,俊俏小生,你如果不想傾家蕩產的話,來當我的男寵吧。”
六子痛苦不已,吃慣了硬飯的他怎能屈身去吃軟飯,他給女人寫了張欠款道:
“你等着,等我接完下趟鏢,回來就還你錢!”
六子他們鏢局就是霸氣傭兵團,霸氣傭兵團就是他們的鏢局,只不過平時乾的差事不是押鏢而是傭兵任務。
同時缺錢的還有阿錘。
阿錘用當傭兵攢下的閑錢開了家馬廄,將養好的馬匹販賣給周邊的百姓,賺它個第二收入。
誰料到今年天旱,莊家不景氣,連喂馬的馬飼料都漲了價,周圍的農戶也搬去了其他縣城,收入一下跌了下來,這販馬生意連月賠本。
阿錘撇着嘴在馬廄里轉悠着,看着滿馬廄的黑馬都在馬槽中吃着飼料。
阿錘用手撫摸着一匹黑馬的馬頭,對身邊一個雇傭的店小二說道:
“小馬啊,咱這生意不景氣,我把工資給你結了,咱把這些馬低價賣了,賣不出去的就送人吧。”
店小二小馬打了桶水,往馬匹背上灑着水,一邊為馬洗澡,一邊說道:
“阿哥,馬廄真的不開了嗎,我捨不得離開啊。”
滿臉絡腮鬍子、發色泛黃的阿錘笑了,阿錘笑道:
“不說了,送你一匹馬,咱倆賽馬走,賽完馬跟哥去傭兵團接任務。”
阿錘說著跳上一匹馬,順手把小馬也拉上了一匹馬,呼喊着架、架、架的向前方奔騰而去。
阿錘騎着黑馬,在塞外的樹林草原上遇見了龍輝,龍輝正帶着一幫兄弟在地上撿石頭打獵呢。
阿錘旁邊的小馬在馬背上揮手招呼龍輝道:
“龍哥,你這幫兄弟咋都喜歡拿石頭打獵呢?拿弓箭打獵不方便嗎?”
龍輝是個面容剛毅的男子,皮膚略黑的龍輝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死了八丈外的一隻麋鹿,說道:
“想當我的兄弟,他首先就得學會投石技!”
龍輝身邊的十來個身披鎧甲的男子,全部樂呵呵的看向騎馬而來的阿錘、小馬二人。
眾人都是霸氣傭兵團的弟兄,他們將龍輝一石頭砸死的麋鹿架在事先搭好的火架上,一邊烤着烤全鹿,一邊聊着誰家婆娘漂亮的話題。
阿錘騎着大黑馬,走向龍輝,似笑非笑道:
“兄弟,下趟鏢有着落沒?這趟咱能掙多少錢?”
面容黝黑剛毅的龍輝,側身面對阿錘,冷靜的答非所問道:
“秦素羽大哥已經安排完了,這回咱去遠地方,德蘭古都。”
馬背上的阿錘略有驚愕道:
“德蘭古都?是西方大陸那個德蘭古都嗎?天哪,去那麼遠,那咱肯定能賺個大價錢!”
龍輝側對阿錘,面無表情道:
“先不管賺多賺少,這趟鏢總之,很危險!”
阿錘一邊騎着馬在草地上兜兜轉轉,一邊桀驁不馴的笑道:
“管他危不危險,有錢賺就行!”
龍輝冷靜的分析道:
“我總感覺和秦素羽大哥接頭的那個線人有問題。”
翌日。
青樓里姑娘們花枝招展的跳着香艷的舞蹈,滿廳的大老爺們客人們都在大聲叫好,兜里銀兩多的就優先在舞池中挑選靚麗姑娘,從舞池中拉到飯桌旁陪自己喝酒吃肉。
秦素羽倒好,直接拉着一算是女朋友的姑娘來這青樓里玩耍了。
秦素羽是個三十多歲,但看着像十八歲的超帥的大帥哥。
秦素羽對桌對面小巧玲瓏的姑娘笑道:
“青青,過幾天我就要和兄弟們去德蘭古都,你就留在家鄉,乖。”
看着高大英俊的秦素羽,青青姑娘很不舍的說道:
“我不嘛,我也要和你去德蘭古都!”
秦素羽朗朗大笑道:
“我就一浪子,整天外面彩旗飄飄,你還纏着當我那不倒的紅旗啊?乖了,我走後,你隨便找個帥哥嫁了。”
青青嘟着嘴唇,嚶嚀道:
“哼,那我更要纏着你,把你跟的緊緊的!”
秦素羽用雙手揪住青青的兩個臉蛋,妖冶邪肆的笑道:
“閉上眼,送你一個禮物。”
青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秦素羽用手把青青的后脖頸一摸,青青便昏倒了。
青青暈倒后,秦素羽將一個信封塞進了青青的衣裙里,有了這個信奉,便能在秦素羽自家的金鋪里取款,信奉上署名了青青。
秦素羽橫抱起青青,將她抱下青樓,來到大街上,攔了一輛馬車,對車夫說道:
“送她去十里桃花村。”
重新返回青樓,不多時,霸氣傭兵團的五大天王便來了。
大鬍子胖子老宋,虎背熊腰的老龔,奶油小生小六,黃髮串臉胡阿錘,剛毅黝黑的龍輝,他們五個已坐在了青樓的一張客桌旁,正叫了倆青樓女子陪他們喝酒。
高大英俊的秦素羽踩着西洋舞的步伐就來到了酒桌旁,摟起那倆陪酒的青樓女子瀟洒的跳着慢舞,朗朗笑道:
“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嗎?跟你們去的兄弟一共多少人?”
龍輝看着秦素羽,嚴肅的回答道:
“我們五個手底下願意過去的兄弟總共一百零八人,羽哥……我總感覺這趟鏢不安全……”
秦素羽放下懷中兩個青樓女子,俯身用手勾勾龍輝的臉頰,笑道:
“小輝你多慮了,是因為第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你謹慎過了頭。”
聽了秦素羽大哥這話,阿錘也在一旁起鬨道:
“就是的!龍輝你多慮了!這趟咱不正好賞賞德蘭古都的風光?!”
奶油小生六子也跟着起鬨道:
“哥哥們,咱們趕緊去吧!我欠了別人錢,早已迫不及待去接鏢了!”
接鏢是他們霸氣傭兵團的行話,意思就是接到僱主的任務,前往某個地方去駐紮、殺人或執行其它任務。
這時年齡最大的老宋喝了口不離身的白酒,打着酒嗝兒說道:
“龍輝說的也沒錯,萬事小心為好!誰知道去了德蘭古都,咱面對的骷髏蠻夷兵團有多強悍。”
虎背熊腰的老龔看了老宋一眼,大大咧咧的笑道:
“就你跟龍輝心眼多,素羽老大之前不是說了,和他接頭的那個線人跟西方大陸那個誰熟的很!”
老宋和龍輝沒辦法,見其他人執意要去,他們都是兄弟不能不去。
他倆也只能帶上他倆的小弟們,和其他人一塊前往德蘭古都。
東方的天空總是晴朗,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秦素羽,老宋,老龔,龍輝,阿錘,小六他們一共六個人騎着瘦瘦的黑馬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
一旁是溪流,一旁是屋檐,街道上鋪着淺灰瓦片,倒也乾淨。
秦素羽的馬行走在他們五人的馬中央,時快時慢,溜溜達達,秦素羽唇角淺淺的笑道:
“趁這兩天好好留戀下皇朝的故土,你們再比比武準備準備,數天後就要去德蘭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