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去哪?我熟啊!

第六章 想去哪?我熟啊!

“你看這個籠子喜歡嗎?給你買個好不好?”薄薄的嘴角拉開一絲弧度,溫柔的朝手上華美的籠子裏的花說到。

“換個新家不開心嗎?怎麼不說話?”看不清眉眼的男人像說甜言蜜語般問候着花,可是只有幾片小小的青葉的白花,終究是什麼也沒回答他。

男人沉默了一會,慢慢把手伸進了籠中,摸了摸嬌嫩的花瓣。花瓣不大,一指節那麼寬,但花瓣似玉又似絨。整體形狀說像一朵蓮,但又比蓮小,瓣數又多一些。單是一片花瓣說像玫瑰,但是質感有沒那麼硬挺,更加棉柔。

指尖的薄繭擦過花片,似乎是在旁觀者角度的蘇雪櫻卻感覺到靈魂的畏懼,一顆心臟在瘋狂的收縮,想把所有的血都收回藏住一樣。

然後,她看見男人的手在他低沉的笑聲中毫不留情的撕下了一片葉子,用兩隻手指碾碎成粉末,投進嘴裏,接着笑嘴咧開的更大了。

那片葉子成末的那一瞬間,蘇雪櫻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苦,隨後無數的知名的,不知名的情緒像泥沼一樣把無助的她吞沒,沒過頭頂,不得一絲光明。

“呼……呼,咳!”蘇雪櫻在夢裏的光明消失的那一瞬,掙扎着從夢裏醒了。

幾乎看不見青紫血管的手死死的抓住被沿。思維回歸現實,蘇雪櫻看了看手裏抓着的錦被,這不是她的,再看了看遠處打坐的江蘭。

這應當是她的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單色,但是總有一絲姑娘的味兒。不濃,仔細聞,應該是梅花味。

蘇雪櫻下來床,穿好了鞋,悄悄的踏出了土包。

那一場對轟,她的身體其他部分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現在還頭痛欲裂。

空曠的黃沙幻境裏,蘇雪櫻沙沙的腳步聲顯得那樣突兀,打破了夜晚唯一的寧靜。

但耳邊還有些嗡嗡的聲響,她完全察覺不到。有些時候很奇妙。當蘇雪櫻她殘缺一些感情的時候,她會有些渴望能擁有那些。

可當無數情緒突然湧入胸腔時,她卻一味的想要逃離,離開一切,只剩她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就好了。

“我到底少了什麼?”蘇雪櫻喃喃自問。

抬眼望了望幻境裏的天,沒有月亮,倒是還閃着幾顆時隱時滅的星子。這星子應該是夜晶捏的吧!

幻境裏除了了這群新軍,還有什麼是真實的。算了,這幾顆星子好歹還做的比較好看。

又一道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蘇雪回頭看見了江蘭。見蘇雪櫻看見了自己,江蘭也不收着步子了,提身躍過蘇雪櫻,在一塊較高的石塊上坐着,回頭對蘇雪櫻說:“這裏看星星更好。”

蘇雪櫻也不扭捏。向江蘭坐的那石頭走去。然後尷尬的發現,這塊石頭,已經高過了自己的頭頂,上不去。

江蘭見蘇雪櫻在腳下站了很久都沒上來,向下喊到:“怎麼了?”

蘇雪櫻仰頭帶着一絲無奈看着她做了個口型。

她無聲的說了聲:“我上不去。”

江蘭愣了下,然後展開了一抹笑,伸出手給蘇雪櫻。握住了之後,猛的發力,把蘇雪櫻帶了上來。上來之後,兩人沒有說什麼,都望着星星。

可沉默都是用來被打破的,江蘭先開了口。

“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那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蘇雪櫻沒有立即答話,反而回嘴問道:“那你又怎麼一個人跟出來了?”

“今日你給我恢復了靈力,幫忙照看你一眼也不為過。”

“哦!”蘇雪櫻又歪過了頭。

江蘭臉黑了,家中長輩總說她孤言寡語,不善言談,沒想到蘇雪櫻居然比自己還能終結話題。但還是又先說了話。

“原來你不會輕功身法,我看你今天那般厲害,以為你這些也不會差的。”江蘭神色依舊平靜,但是比對着蘇俊生時又稍稍柔和了一些。

“我也就會那個了,如果沒有那個能力,可能我連個普通的引靈境都不如吧!”蘇雪櫻說著,也沒扭回頭看江蘭。

“我學不會身法,你們覺得簡單的輕身,我學了一年,還是什麼都不會。就更別提什麼武技劍法之類的了。可能我就下腰比較厲害。”

“人各有異,你也有厲害的地方。你的能力可有名字?”江蘭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彆氣餒之類的話,所以換個話題可能更好。

“叫無限充靈吧,可以把靈氣從任何物體中抽出,也可以給任何東西充靈。”蘇雪櫻不太介意把能力暴露給他人,畢竟她只有這個能力,用過之後,見過的人都會知道,想藏也藏不住。不知道的只是她只有這個能力而已罷了。

“那你修為應該不低,不瞞你說,我探查過你的靈力修為,但是你隱藏的很好,我沒能看出來,但還是有些好奇。方便透露一下嗎?”

聽這話,蘇雪櫻終於扭頭看了江蘭一眼,然後說:

“你接一拳不就知道了嗎?我用全力,敢不敢?”蘇雪櫻起了一絲壞心思,擺出了一點從傾陵那裏學來的痞氣。

江蘭想了一下,但還是擺出了接招的架勢。

只見起了一絲微風,蘇雪櫻順風而來,當頭就是捏緊的一拳轟出,江蘭立刻穩住了下盤,一掌對上了那拳。

之後風雲色變,天雷滾滾……呃怎麼可能!

真實的結果就是,先發制人的蘇雪櫻被江蘭一巴掌拍到了地上,感覺到了除了頭之外的身體上的第一絲疼痛。

她的手掌在緩衝撐地的時候擦破了皮,漸漸泛紅,最後溢出了一絲腥血。

“快起來,沒事吧!你怎麼不附靈用力?”江蘭把地上的蘇雪櫻拉了起來,給她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

她今天和於鳳對手的時候,足以與化翼境匹敵,怎麼可能連自己一掌都接不住。雖然事實擺在她面前,但她還是有些不想相信。

“就是這樣的,這就是我本身不摻雜一絲外力的實力,如你所見,我可能連一個剛入引靈境的毛孩子都打不過。”蘇雪櫻就着江蘭的力站了起來,任她為自己拍着沙塵。

“可你今日……”

“今日那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我本身肉體的實力。我身上沒有一絲靈力,你就算抽干我的血,你也找不出一絲靈力。我沒有靈力,所以我的修為是什麼水平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你以後就不用再好奇了。”

看她還有一絲疑惑的樣子,蘇雪櫻接着擺手說到:“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會受欺負,如果我想,抽空這個幻境裏的靈力全壓在你一人身上,或者抽干你一個人的靈力散到這幻境中,就只是想不想的問題了。”

江蘭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她說的每個字。

星點也快散了,蘇雪櫻揉了揉還有一絲昏沉的腦袋,對江蘭說:“今晚就聊到這吧!我們回去吧!”

“嗯,好。”江蘭又帶着她一躍而下,回到土包里,各自冥神去了。

白日降臨,今日依舊疲憊。

今天是一天的單挑,又是夜晚回歸的時候,除了蘇雪櫻,其他三人都掛了彩,值得一提的是這回簫長央大漂亮是真的輕微毀容了,右臉遭了一小刀子。

但是好在都是點到為止,所以大概養個四五天就結疤了。

還別說,大漂亮有了這一道口子后,增加了一點男孩子的味道,當然是淘氣包類型,請大家不要和帥氣混為一談。

但是簫長央倒是已經給自己貼上了帥氣的標籤了。

“看,小爺這道疤是不是盡顯男人本色。早知道小爺能這麼有男人味,小爺還至於拚命護着這張臉,早就自己給它來上一刀了!”簫長央叉着腰大聲的向其他三人嚷嚷着。

“是,長央你更加氣宇軒昂,風流倜儻了。恭喜恭喜!”蘇俊生捏着簫長央之前帶來的那把摺扇,附身行了個面子禮。

蘇雪櫻後來才發現,蘇俊生是個行走的捧場王和可以臉色不變就拍馬屁的變臉王。堪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還是鬼話連篇,八百字不帶重複的那種男人。

和他溫文儒雅有氣節的外表不符。

“哎,雪櫻,雪櫻,能再給我充充靈嗎?”簫長央一雙星星眼眨巴眨巴的。

“這個平時還是不要用比較好。”蘇雪櫻本來在石床上調息,現在抬頭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簫長央投來大漂亮的不理解。

“在下也想問一下,為何?”蘇俊生搖扇也參上了一腳。

見江蘭也快轉頭了,蘇雪櫻開口了。

“我給你們灌注的靈力,是周圍所有靈力的混雜,屬性不一樣,而每個人雖然在達到凝羽境才能開始修習屬性功法,但是,每個人天生的屬性親和度不一樣。你們自行吸收時,身體就會自己進行有差別的挑選。而我給你們是沒有區別的灌加。回復功效是存在的,但是慢慢的,雜質會越積越多,自毀前程的事,你們想干?”

聽完這個,簫長央拉聳着耳朵滾回了自己的石床上。

見蘇俊生也沒了興趣,蘇雪櫻卻又開了個新口。

“不過今晚,我們干點有趣的事,怎麼樣?”

西北行,本來昨晚就要進行的。但是昨天有了意外就耽擱了,那為什麼要叫上他們而不自己一個人溜開呢?

因為她想了想,人多了,從犯心理就會起作用。那麼以後問及行蹤時,就不會怕慌說不圓了。

簫長央一聽這個,立馬兩眼放光:“什麼有趣的,什麼有趣的?去,必須去!”

蘇俊生手中的摺扇也又搖了起來。

“雪櫻不妨說來聽聽?”

“我也去。”江蘭也發了話。

行,那麼就開始今晚的西北行吧!

萬事具備后,四人一身更黑的衣裝出了土包。小心翼翼的在黃沙幻境中穿梭。

好在今晚的月色不亮,以致於四人的眼神都差不多隱沒在了黑夜裏。

“哎!雪櫻真的可以出去嗎?”簫長央豈是一個安於寂靜的命,一層黑布,不可能遮住他好動的小嘴巴。

“可能吧!”蘇雪櫻低聲說到。

“等一下!”蘇俊生突然叫停,隨後在四人所站的地方揮出了一張隱匿符。

然後,在眾人的屏息中,於鳳和丹蒙交班了。

“今天任務怎麼樣?”於鳳拍了拍丹蒙厚厚的肩膀。

“還行,這幫小兔崽子沒給你添堵吧!”丹蒙伸手揉捻着於鳳散下來的頭髮。

簫長央瞪大了眼睛,裏面寫滿了卧槽兩個字,然後更加興奮。而蘇俊生不自然的回過了頭,可這一回頭正好撞上了江蘭的眼神。江蘭立馬撇過了頭。

蘇俊生見她轉頭轉的這麼乾脆,想說什麼又張不了嘴,因為現在反正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只有蘇雪櫻一個人在干正事。這兩人狀況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其實當時他們兩個一起出來的時候,蘇櫻就知道他們有貓膩,因為有個細節,就是他們兩人的令牌本來就是互換的,只是沒人注意而已。

現在只是證實了一下而已,而現在最應該注意的是,這個傳送陣點於鳳會以什麼樣的速度到達。若果是化翼境的速度,可能今天摸不到陣點的可能性更大。

但好在兩……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小情侶的兩人是吹着散發著戀愛甜蜜的風到的傳送陣點。令人詫異的是,這傳送陣點竟然就在一個空的小土包的頂上,跟本就不在什麼西北方向,可能為什麼兩人來的時候是西北方向,是因為這兩小情侶要在剛剛那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提前約一下會吧!

但好在蘇雪有一點沒有猜錯,這個陣點是固定的。

隨後,四人悄悄尾隨這於鳳出了黃沙幻境的傳送門。

等出了門之後,待到於鳳遠離了,蘇俊生在一個角落裏撤掉了隱匿符。

“誒,不對呀,我們當初進來不是這樣的,當初看到的還是一處寬大的廣場,現在怎麼變成了集市了?”簫長央第一個張了嘴。

周圍是人潮熙攘的街道,旁邊有很多叫賣的小食攤。如果蘇雪櫻沒記錯,當年賣自己冰粉的攤主也在這裏。

難道這裏是軍司外了嗎?

“要不咱們先去吃點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們看那間酒樓怎麼樣?”蘇俊生不知何時換掉了一身黑衫,換上了他本來月白色的袍子,在這紅燈燦光下,倒是添了分風流之感。

但是蘇雪櫻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一行人的所在地,感覺不是很踏實。沒有當即應和蘇俊生的話。

“這幾位,莫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澈哥給你們帶個路?”旁邊的小食桌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在他們幾個人面前揮了揮。

一雙灰色的眸子現在緊盯着他們。

“回新軍訓練的黃沙幻境怎麼走?”蘇雪櫻也不和他說什麼廢話。

“你這小姑娘莫非也太不懂禮了些?”寒澈現在突然想捏捏蘇雪櫻這張精緻的瓷娃娃臉,看看裏面是什麼個構造,能用出那樣吃力不討好的技能。

“澈哥,澈哥,別見怪,我家小妹就這樣個性子,冒犯了給哥陪個不是!”蘇俊生立馬把蘇雪櫻掩在了身後,悄悄的推給了簫長央。

後面的江蘭也偷偷拔出了一截短刀,刀刃反着燈籠火光,像是預示着即將見血的發展。

“怎麼,想動手,要是真起動手來,可能你們就真一輩子找不到回去的路,要當奈何橋上孤獨的鬼了。真不再考慮一下?”寒澈手指插在頭髮里撓了撓,然後伸了出來,彈掉指縫間的頭皮屑。一副輕佻大爺樣。

完了,怎麼能有人能比簫大漂亮更拽,就算有,簫長央也不會允許他的存在,立刻插着小腰懟了上了。

“怎麼,不要搞得誰會怕你一樣,咱們倆之間,我才是大爺。”

“哦!你是大爺,哪裏大,要脫褲子比一比嗎?”

卧槽,這男人怎麼這樣,這麼無恥,簫小姐的臉刷的一下紅出了血,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什麼出來。

“澈哥……哎!雪櫻你幹嘛”蘇俊生本來還打算打個圓場,被蘇雪櫻拉開了。

“你叫寒澈?”蘇雪櫻看着他一雙灰色的眼,半是打量,半是忌憚。

寒澈突然低聲悶笑了幾聲,吐了句:“你猜?”

這小瓷娃娃也太傻了吧!還真因為她問了他就會答。

蘇雪櫻不知道她已經被慣上了傻的評價。但是心中肯定了,前面這個男人,他就是寒澈。為什麼判定呢?就憑他這副不同於常人,很無聊的模樣。

“不知道您這帶路怎麼收費?”不和喜怒無常的人一般見識的最好方法就是順着他的思路來。所以蘇雪櫻這會帶上了敬詞。

寒澈聽了她這話,居然還真的掏出了筆墨認真的算起了賬本。

“本來看你們長得不醜,就打算收十塊靈石一個人的,但是你們態度不好,所以每人加五塊,再加加上現在是下班時間,所以屬於額外加班,所以再加十塊。可是念你們是新客戶,所以再給你們免個五塊,所以每人二十塊靈石。怎麼樣?”寒澈“和風細雨”的和他們商量了一下。

一聽這個算賬法,蘇俊生眉頭一皺,但也沒說什麼,可簫長央剋制不住了:“你他媽是在搶錢吧?”

“二十五塊。”

“你當個人吧!”

“三十塊。”

嘿,怎麼可能被坐地起價,滿天要價的行為恐嚇到,簫長央把他這輩子的美麗芬芳詞,優美詩篇句都送給了寒澈。

寒澈也成功笑眯眯的喊到了一百塊靈石。

這誰輕易付的起,蘇俊生拖着簫長央,四人走了,但是蘇雪櫻還是忍不住回頭打量了寒澈。

這人……看來萬象長老說的不錯。

待四人走出一些距離后,身後傳來了寒澈的叫賣聲。

“軍司專業帶路,專為私出新軍服務,即刻起一百兩一個人,加價再議。想去哪,我都熟,您的軍司小助手!”寒澈逗的起勁的時候,面子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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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個神秘撕花男,就是本文驚天大boss,大家可以先給他加個十級美顏想像一下。至於男主的性格,精分倒不至於,但是你如果把他當正常人看,那你就輸了,至於女主,性格尚在完善學習ing中,求個評論,可以嗎?(??﹏??)可憐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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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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