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暗流涌動
第一百八十一章暗流涌動
清徐x
碧瑤帶着我四處逛買些拜堂當天所有要用的東西。我現在一籌莫展實在是沒那個心情與興緻陪她逛便找個理由走開了。
我怕被人認出來，早在離開山寨前就拿張破布把自己整個頭都包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還弄點泥巴之類的其他污垢把臉上抹黑。
來到孫府門前，此時曾經的家已經大不如從前。十來個乞丐在孫府裏面進進出出的。
寫有孫府兩字的牌匾隨意的被丟棄到在一旁。門口雜草重生，垃圾就這麼堆放在府前，破敗的大門那對純銅的門環與椒圖不知何時已被人撬走。，甚至那對石獅子也被人偷走一個。
我按了按胸口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再瞄幾眼仍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來到吳府又看見門前掛着幾副輓聯與白布做的花朵。估計不知何時老常還是誰將吳明風的屍首送過來。
等到出殯時還看見吳孝祖捧着吳明風的牌位在隊伍前面出門。我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斬草除根。想了很久還是放棄了。
走到個算命攤位前，靈機一動，扔給老闆二兩銀子拿起他的紙筆謝了一封書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上，還不忘添油加醋的加點料。追上出殯的隊伍後面的一個老婦人手裏。
回去的路上，我反覆的想自己的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主要是人還是缺人，就老二與老四還有宋飛軍。就這幾個三個歪瓜裂棗的根本不夠。就算上那個暗子也是太乏力了，想要在短時間做好我所有要準備的事是根本忙不過的。
我反覆推演這事情的前後甚至連路都忘了看，轉身走向小衚衕的時候我看到地上有個人影在我身後。剛要轉身看看是誰就被人一個手刀劈暈了。
“咔，準備下一場!”
我們渴了的趕緊喝水，尿急的就去上廁所，要補妝的都不用教了自己去化妝車排隊。而我則點着抽根煙我知道老馬要回看不會太久也不會太快。
特么的以前一天兩包，現在一天兩三根，再拍多一個月我特么估計連煙都不用買了。直接戒了算了。
抽完了就來到個破廟，進去后我把頭髮弄亂一些直接躺在干c堆上。
“《梟雄》第M009場，Action!!”
“我已在天狼寨山下徘徊多日仍沒有師傅師兄與師弟的消息。今天去清徐買點乾糧，看到這傢伙與天狼寨三當家的在逛街就悄悄的跟着他。趁着沒人就把他帶過來了……”
我艱難的睜開眼，揉了揉脖子進入視線的正是多日未見的賴木賴水與賴土。
“孫兄，多日未見如隔三年啊，小弟對孫兄甚是想念啊！”賴土一副賤賤的模樣說到。
“他娘的，你們練武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毛病，老是喜歡劈脖子!”我一臉不爽的說到。
賴土抱拳笑到:
“勿怪勿怪！孫兄，我們現在都是被朝廷通緝之人，行事自然要謹慎小心些。孫兄那日山上一別，我師父與大師兄四師兄都不見了孫兄可知他們在哪裏？是不是在天狼寨裏面?”
“你師父賴昌我不知道沒聽到他的消息，但你大師兄四師兄都死了，死在白虎山的地下……”我使勁的捏了捏脖子，尼瑪剛才那一下是真的痛。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們天狼寨下的黑手!”賴木摸着自己的撿問到。
“我特么哪知道，我又沒進去那窯洞。那日和你們師父剛要進去就被楊蟄攔了。你們該死的大師兄還拿着刀放我脖子上做籌碼。你師父和師兄以進去做條件就把我放了，之後楊蟄那龜兒子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時發現已被送回天狼寨。”
“前兩日郭寨主才帶着他們一眾回來，進寨子時我並不在，只是聽回來的人說，在古墓裏面你大師兄見財起殺心，妄圖殺了賴昌，是你火師兄以己身軀阻擋一命換一命就救下賴昌賴當家的……”我見桌子上有茶壺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金師兄比我們所有人上山拜入師門都要早，怎麼可能做下此等弒師之事，定是你們天狼寨為掩蓋斂財殺人編出的謊言。”賴木一臉的不相信。
我聳聳肩接著說到:
“我都說了我當時不在場，具體經過也從他人嘴裏得知，至於相信與否都由你。”
賴土攔住要發飆的賴木說到:
“後來呢？”
“後來，你師父用自己的身子硬是接住賴金一刀，還緊緊壓住刀不讓賴金他動彈，拿出小刀往你那賴金師兄身上連捅三刀，你那賴金師兄當場斃命。”
賴土師兄弟幾人聞言都沒做聲，前者更是狐疑的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貌似我的眼皮多跳一下甚至多眨下眼睛都會影響他的判斷。
我看了眼賴土，與他那些正急着跳腳的師兄師姐不同，平靜的可怕!貌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也不知是不是在裝x。
後者拿出個棋盤來，我看到他雙手在略微有點發抖的跡象，開始一一擺上車馬象。
“不了不了，在下沒有土兄這般興緻與心境，此時此刻實在是沒心情下棋。我還好多東西要買呢！”我站起身來。
我剛想推開木椅就被賴木這木頭疙瘩按的坐回來。特么賴水這男人婆還拔出劍來直放我腦袋底下。
“話還沒說明白，孫軍師還是別急着走啊。”賴木話里透着威脅的味道。
尼瑪，這賴昌那糟老頭子手底下的金木水火土沒一個好鳥。
“你們黑水平日裏就是這麼待客的嗎？那我如果非要走呢？殺了我嗎？那你趕緊動手，反正我也不想和那女瘋子拜天地倒也省事了。”我拿起碗把裏面的水喝上一半再把另一半倒地上，把反過來的碗蓋在桌子上。
“你……”
賴木剛要發作被賴土攔了下來，還讓自己的師兄師姐都出去要和我獨談。
賴土關了門繼續把棋子擺起來還問到:
“孫兄啊，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能保證我師父在你們天狼還活着嗎？”
我擺擺手說到:
“不能……之前我就與你們說過，不要以為我在他們天狼寨里有多大地位，說白了我在裏面充其量也就是個能走動自如的肉票。”
“孫兄這話未免摻了不少水份吧？別的不說，就孫兄你與那鐵娘子成婚後，不就穩坐其中了嗎!?還是，孫兄另有計劃只是沒告知於我而已……”賴土一臉猥瑣的看着我。
我猶豫了，不知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有是有的，人生在世就如同這棋盤一樣，落子無悔，要想下好下贏不能光顧眼前的利益，下好一步棋就得把之後的兩三步乃至七八步棋的路子想好了。”
“即是如此，不知孫兄可否告知我，看看在下能否幫上點什麼小忙。”賴土笑到。
我看着他站了起來對着他小聲的說到:
“告訴你也是無妨，只是我想知道土兄可信嗎？”
“你這叫什麼話，我何時有做出殺雞取卵忘恩負義之事。”
我想了想，沒過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哪知賴土聽了大怒起來。
“糊塗……簡直就是沒腦子……為什麼?你在天狼寨呆了這麼久那些都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還了解，如此玩火你確定你能全身而退嗎？到底是為什麼你要如此的決絕，孫兄你平日裏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在白虎山的時候你不是就已經想好了退路了嗎？”
“孫兄啊孫兄我到底該說你是衝動了還是被女人沖昏了頭腦讓你如此愚蠢的下決定。”賴土把棋盤一把撞開臉上十分生氣到。
我看着他生氣的臉龐，也是頓時心底竟然有了久違的舒悅與溫暖的感覺，這是被在乎的感覺嗎？
“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土兄你我雖是認識的時間不長，但能與你交心乃是我人生一大幸事也。”我拿起蓋住的碗，以水代酒敬了一下幹了。
“別他娘的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明知此事危險重重卻仍要如此草率。我知你身上染有重疾。但逃出去后哪裏不能找個好大夫醫治。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順天府，去……去京城哪個地方不能找到一兩個退下來的御醫。治好了咱們可以重新提筆重新入仕哪條不是出路，愚蠢，簡直沒有比這更愚蠢的了。”賴土說這話明顯底氣不足。
我嘆了口氣，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兵說到:
“端掉清徐的縣衙后，我如今已是朝廷的通緝要犯，入仕已是不可能的了。咳咳咳咳咳……身上的病也已入膏肓無法得到醫治。當初我爹被吳明風他們害死了后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如今就恰似這顆兵卒，邁開了腿就只能往前無法再後退。”
“怎麼會不能收手，你不就是惦記着那白虎幫少當家的夫人嗎？把她救出來在一起逃離這裏不就完了嗎？如果人手不夠我與師兄師姐都可助你……”瀨兔毛沒好氣的說到。
我搖了搖頭說到:
“晚了，一切都晚了。土兄若在幾日之前說這些話也許我還能考慮，現下眼前的一切已成定局我只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已是無力回天了。棋路既然已經想好只能按部就班，即使是錯步也得接着下完。”
賴土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扒拉開門就出去，還特么當著我的面摔門。
我使勁的揉了揉手上的兵子，不知等下該怎麼撤離這裏。沒過多久木水土三人就有打開門進來。
“孫兄，我想過來，既然我師父在天狼寨生死未卜，而你又正好需要幫手，這趟渾水我們一起蹚。”賴土堅決的說到。
尼瑪，你們也加入過來，貌似還是沒什麼用。這話我也就想想不怎麼敢說。
“那你們以何名義去天狼寨呢？”
“你不是即將大婚，我們可以那時間上去。”
我搖搖頭說到:
“不行，那時就晚了。老常這人簡直就是個老狐狸，你得現在馬上去天狼寨外圍裝出一副打探消息的模樣，然後馬上直衝寨里找寨主詢問你師父的事，這樣才顯得比較正常。”
賴土幾人想了想，也沒猶豫。把我放了出去師兄妹三人立馬走向天狼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