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到底要幹什麼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早晚都要坦白,周小果索性壓低聲音道:“我做保潔員!”
肖然一聽震驚的模樣許久未發言,片刻后才嘿嘿笑了,“拿我尋開心有意思嗎你?堂堂計算機的高材生,就不能編個靠譜的謊話嗎!”
周小果卻面無表情,肯定道:“真的,我沒騙你。”
“不是我說你腦子壞掉了吧,怎麼想的啊,就算下個月房租沒着落,不還有我呢嗎?幹嘛這麼對自己啊。”
肖然這回信了,氣的原地轉了幾圈,她實在想不通,周小果這是發了什麼瘋這麼輕賤自己。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和你說過,從巴黎窮游返程在機場遇見了個一表人才的小偷。”
“記得啊,不就是你說的那個偷你行李的傢伙嗎?”
肖然記得清楚,因為這件事,她還跨國給周小果轉過一筆錢,否則身無分文的她恐怕就永遠留在異國他鄉了。
“當時是我誤會她了,他不是小偷,可他被當成是罪犯給抓起來關了兩天呢。”
周小果將當時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可肖然聽的迷糊,工作上不開心了與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偷有啥關係?
“要說這也沒什麼,可老天偏偏再次讓我遇見了他,你知道嗎?他居然是瑞風集團的大公子,公司的總裁!”
說到重點,周小果已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就連肖然也是驚呆了。
“我去,難怪你最近心事重重,在他的公司那還不整的你體無完膚啊。”
“誰說不是呢?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一肚子苦水倒出來的感覺總算讓周小果輕鬆了許多。
“等等,等等。”
肖然突然間眉心微皺,似是想到了什麼打斷她。
“你辭職不就行了嗎?不給他整你的機會啊,管他是公子哥還是富二代,咱不伺候他。”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靠譜又沒毛病,只是周小果眉頭更重了,一屁股癱坐在床邊,邊打開肖然給自己打包的食物邊感嘆。
“哎,別提了,我去面試那天簡直開了掛,一路順風順水,面試官連問題都沒問我幾個,就說年輕人有活力,又是高材生,一定錯不了。這是我面試過七家公司唯一的一家不嫌棄我沒有工作經驗的主。當時擔心公司反悔,拿到合同後人事部經理還一副愛簽不簽的樣子,就這樣進了狼窩”
“啊?原來都是那個公子哥設計的!既然這樣,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合同其他的內容一定還有不合理的地方。”
肖然恍然大悟,但也深深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富家子弟的遊戲可不是他們這種打工族能玩的。
“然,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下班之前還遇見了他,點名道姓讓我明天上班找他,太難了。”
周小果越想越難過,愁眉苦臉的抱着肖然哭訴。
好在有人能幫她分析,聽她傾訴,否則今夜只能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床頭桌上的鬧鈴響個不停,周小果披頭散髮的從床上坐起,用手胡亂的摸索着鬧鐘,幾番戰鬥后,房間安靜了。
擔心歐陽聖澤不懷好意,這夢裏都是被他劈頭蓋臉的數落,導致現在頭髮凌亂,睡眼朦朧的。
洗漱完畢用過早餐,在肖然的鼓勵下,周小果極不情願的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路。
早上八點五十,周小果進了公司,前台毫無預兆,毫無道理可言的瞪了她一眼,搞的周小果一頭霧水,但也見怪不怪了。
大企業的員工各個心懷鬼胎,還看人下菜碟,多半是瞧不起她一個做保潔的,可前台又哪裏神氣了?
九點整,周小果準時出現在歐陽聖澤的辦公室門前。猶豫再三,始終沒有敲門的勇氣,生怕進去就會聽到什麼噩耗。
可只要在公司做事,還有什麼能比做保潔更讓自己無法接受的嗎?想到這裏,她果斷敲門。
“進。”
門裏傳來男人的聲音。周小果長吁口氣,開門進去,禮貌性的叫道:“歐總!”
歐陽聖澤一身名牌西裝,一副沒聽到任何聲音的模樣,鎮定自若的坐在辦公桌前掃視着手裏的文件。
“拽什麼啊?看起來好像很懂的樣子!”
受了冷落,周小果站在那裏噘嘴嫌棄着。
她和他的相遇,那絕對是一場邂逅,只不過是錯誤的。面前歐陽聖澤與那天在機場的男人完全是判若兩人。
起碼機場的歐陽聖澤會憤怒,會解釋,眼前的這個,冷冰冰的!
好一會,歐陽聖澤才放下手裏的文件,仰頭,一雙俊眸看着她道:“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貼身秘書,我所有的行程都要準確安排妥當,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我的差遣。”
說著,歐陽聖澤舉起右手拍在一疊厚厚的文件夾上補充道,“這些都是你的,今天下班前,必須按月份,年份,數據,部門排名整理好,你的辦公桌在那。”
歐陽聖澤面無表情的指向自己的右前方。
那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準確的說,是與歐陽聖澤辦公室僅有一玻璃相隔的辦公區,看樣子是秘書呆的地方。
只是這變化來的太快,周小果無法適應,“歐總,我還要打掃衛生呢?您看要不您換個人?”
雖然打掃衛生是全公司最低級的職位,可周小果寧可聞着惡臭辦公,也不想在歐陽聖澤的眼皮底下做事。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開心了,或許會放你一馬,否則,你一輩子別想離開瑞豐集團。”
歐陽聖澤赤裸裸的威脅周小果,誰叫他擁有周小果盲目時簽下的入職合同呢?在簽約年限那一欄中,空出的位置他可以隨意填寫,這和賣身契沒有區別。
周小果氣的牙痒痒,內心的憤怒簡直翻江倒海的在折磨她,可又能怎麼樣呢,還是灰溜溜的捧着那一摞文件做拚命三娘去了。
她的辦公區域有點狹窄,放着一張單人桌,一張椅子,就顯得有些逼仄狹小了,很顯然是歐陽聖澤專門為她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