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章:策馬
陸懷征冷冽一笑,“原來,是為了許厭遲?”
……林意嚴重懷疑這廝大腦溝壑不發達,不然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眼看陸懷征的臉越來越黑,隨即便去探床頭柜上的手機,林意一驚,馬上反應過來,這狗脾氣上來又要亂咬人了。
她瞬間撲過去,按住他的手,“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解釋。”
“呵~晚了。”陸懷征騰出一隻手輕鬆制服身上作亂的人,另一隻去撥陳念的電話。
眼看着手機屏幕轉變成撥通界面,林意着急起身去夠,公司現在所有人都嚴正以待,分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去爭取這次的大秀,被陸懷征這麼隨隨便便一攪和,就全完球了。
我的七支股啊啊……
“老公!”電話撥通的那一剎那,林意趴在陸懷征肩頭,朝着他的耳朵,就這麼五分焦急,五分軟糯的一嗓子。
陳念,“……”
陸懷征整個人直接當機,拿着手機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足足定了半分鐘。
半晌,難以置信地出聲,“你叫我什麼?”
林意老臉一紅,腰肢一探奪走他手裏的手機,恨恨一掛斷,轉身就往床尾跑。
還沒蹦躂兩步,就被後面的人拎着領子直接揪了回去。
陸懷征眸底閃着黑亮的光,把人按在床上,“再叫一次。”
林意把頭埋在厚厚的被褥里,留給他一段潔白的脖頸。
陸懷征俯身在她脖子上親了親,順勢低垂在她耳垂旁循循善誘,“再叫一次,再叫一次就原諒你。”
“好不好,老婆?”陸懷征上半身罩着她,嘴角沁着抹壞笑,語氣輕柔的不像話。
林意指尖微縮,從頭到腳脖子渾身都要熟透了。這廝輕飄飄兩句話,撩撥得她跟喝醉了似的。
陸懷征見她還沒反應,接着在她脖子上一點一點地親,小雞啄米似的,到最後,來不及林意有反應,他先一步玩火自焚了。
察覺到身上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林意將憋得通紅的臉從被單里拔出來,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你……很難受?”
……她好像說了句廢話。
陸懷征全身緊繃,吻着她的力道再一次加重,目無章法,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啃。
林意跟不上他的節奏,呼吸也被帶的凌亂,隨後他的牙齒掃過她脆弱的脖頸線條。
她疼的嘶了一聲。
林意發出的輕微聲音將理智全線崩潰的人緩緩拉了回來。陸懷征神智短暫清醒,靠在她懷裏胸膛上下起伏着。
半晌,他咬着牙,猛地起身。
正準備走,被身下的人一把拽住,囁嚅道,“你要去哪……”
陸懷征幽深回眸,床上的林意咬着嘴唇長發傾瀉,面色酡紅,眼若含着秋波,像個勾人的妖精。
他腦子裏死死緊繃著條弦,兩側的手緊握,連指關節都泛着白。
林意拇指和食指揪着他的睡衣下擺,心跳的很快。
“你剛剛也說了,我是你老婆……”
砰!
陸懷征腦子裏那根弦,斷了。
他重重呼吸了三秒,再次反身把人壓在身下,雙手圈住她整個人,低啞着音道,“不舒服了,要說。”
“舒服,也要說。”
……
……
第二天,林意睡到日上三竿,最後是被廚房傳來的香味誘醒的。
她剛軟着身子爬起來,陸懷征正好推門進來了,腰間圍着她粉嫩嫩的圍裙,魘足似的朝她一笑,“給你請過假了,現在該吃午飯了。”
林意毫不客氣地賞了他個白眼,轉身背對他。
這混蛋,昨晚她嗓子都快喊劈了,也不見他放她一馬,現在他就是笑成一尊彌勒佛,她也不想理。
陸懷征一點都不生氣,喜滋滋地湊過來,不由分說扳過她的臉,又是重重一吻。
“要是不想吃,我就放在保溫箱,等你什麼時候有胃口,我再端給你。”
陸懷征討完福利,起身欲走。
“等等。”林意爬起來。
她早就餓了,渾身酸軟沒勁,現在給她頭牛她都吃得下。
陸懷征見她爬的費勁,直接把人抱起來,放進廚房,又給她端來四菜一湯放在跟前,跟照顧癱瘓患者沒什麼區別。
林意一邊喝着粥,一邊幽怨地看着某人。
陸懷征穿着白襯衣,身姿挺拔收拾的人模狗樣,完全不像個凌晨三點才息股偃旗的人。
她和他一比,完全是兩級反轉。
半晌,她手裏的調羹一頓,“陸懷征,商量個事兒吧。”
陸懷征眼皮一條,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事實證明,並不是只有女人的第六感才準確。
下一秒,林意淡淡道,“這兩天我的工作太忙,沒精力應付你。你就先睡沙發吧。”再多來這麼幾次,小命都要被你玩完了。
“不行。”陸懷征淡淡拒絕,“剛結婚就分居,影響夫妻感情。”
林意無語,“沙發到卧房隔着三米遠。怎麼就上升到分居這種層面了。”
陸懷征喝着湯,慢條斯理地抬眼看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睡完就跑,用完就扔,不負責任,渣女行徑。”
林意,“……”
行吧,算你狠,我說不過你。
林意恨恨埋頭喝粥,半點不想理她對面那隻能說會道的狗。
陸懷征絲毫沒被她的態度影響,一會給她夾個菜,一會去倒杯水,自顧自樂得自在。
-
翠城山
蘇遙一早醒來,發現她在常景淮房裏,接着就可悲地察覺,自己下半身動不了了。
完了……她不會癱瘓了吧……蘇遙下巴擱在羊絨枕頭上,涼幽幽地倒吸了一口氣。
她伸手往自個后腰探過去,狠狠地扭了一把。
下一秒,她疼的眼淚瞬間飆出,
“唔唔唔……還好,沒到半身不遂地地步,啊……我造的什麼孽啊!!”
她剛嚎叫完,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蘇遙,“……”
常景淮穿着浴袍,前面大淌着,深深淺淺的肌肉線條隱約淹沒在衣襟下擺。
狗賊,身材那麼好乾什麼?讓人流口水嗎?那晚她光顧着疼了,什麼都沒看清楚。
常景淮踱步走到她身邊,一個用力,把她翻過來,剛和她面對面,就看到蘇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兇狠地盯着他。
蘇遙,“你對我做了什麼?“
常景淮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隨即輕笑着開口,“你是如何豪情萬丈地策馬揚翻的,還需要我再替你回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