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是這麼個世界
離島日越來越近了，來福很突然的給了我們兩個每人一個大箱子。自從上次來福跟我說開之後。來福變得更加的親切了。這次難不成又是忘了給我們的裝備么？打開一看是各種刀劍、盾牌、盔甲、弓弩等冷兵器，竟然還有燧發槍？我拿起一支看上去像短銃的武器。有燧發的機構但是放火石的位置竟然是一塊紅色的寶石。仔細看，不是很通透。裏面有很多雜質。
“這是晶石銃，用晶石激發銃內晶石碎屑爆發出能量推動金屬彈丸。”來福給我解釋道。這明顯是用所謂的術法晶石來代替火藥。不曉得有沒有像火藥那種提純的工藝可以改進射程、初速和準確度。
來福給我的刀劍用的也是普通的鋼，看得出在刃口處是用的好鋼。直覺應該是唐刀那種包鋼工藝和馬齒嵌鋼的技法製成。那刃口的花紋太熟悉了。刀劍的樣式卻是和我印象中不一樣。唐刀直刃刀的樣式，刀鞘上的花紋卻有着明顯的中東風格。金銀絞線、烤藍、琺琅在刀鞘、刀柄上裝飾出各種花紋。看上去很有異域風情。還有盔甲，上面有着繁複花紋的盔甲。什麼樣的風格都有。我對大陸越來越好奇了。
在挑選的過程中來福給我介紹了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這個世界按照我的理解是個玄幻修真加術法的世界。人們通過修鍊讓自己對世界的感知更加的敏感。不過修鍊者是不能參與到世俗事物中的。否則會被皇家校事郎追殺。校事郎中起碼是大乘的境界。轄下員外郎境界自分神起。員外郎轄下從事境界自元嬰起。校事郎成員一律金丹以上的境界。所以，整個大陸已然約定俗成。修鍊者不對世俗民眾出手。修鍊者也是從大量的世俗民眾覺悟而來。同時他們也需要世俗民眾的幫助採集基礎的修鍊材料。否則，修鍊者都去開礦豈不是浪費了大量的修鍊時間。當然也有修鍊者選擇自己採集所有的材料。在採集中有些修鍊者也能感悟到各種不同的境界水平。
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後修鍊者在大陸上就有了這樣的規則。如果遇到世俗間的爭鬥或者殺戮。凡參與者必受監察，如傷害超過公示的標準校事郎必給予參與者嚴懲。最嚴厲的懲罰是將修鍊者湮滅。最輕的也是降低境界以示懲戒。要知道提高一個境界不說需要長年持之以恆的修鍊，還需要海量的修鍊資源。有時候掉一個境界比湮滅還要來的殘酷。
功法和武器則跟前世玄幻網文中的描寫差不多。修真和術法是兩個不相容的系統。倒是有同時修鍊兩門不世出的奇才。當然這個數量不多。一般兩邊都很難到達最高境界。不過戰鬥能力卻很強。畢竟有晶石銃這種好東西提供支援。而且這個世界還有火藥武器。雖然很難直接殺傷修鍊者。但是世俗民眾能使用晶石銃中的一種預裝銃，裏面的彈丸是預先放置好的。用晶石燧發激活刻在彈丸上的陣法。射出以後傷人。因為陣法彈丸可以傷害修真者。一百支這種預裝燧發槍集火射擊還是能給旋照境界剛剛開始修鍊的修鍊者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遇上使用鐫刻傷害陣法炮彈的大口徑火砲直接命中嚴重的可能致死。
要不是晶石燧發槍製造工藝複雜材料稀有昂貴。修真者體系會大受影響。境界低的修鍊者很難對付擁有晶石銃的低階術法師。不過一旦金丹大成則對法術體系有着壓倒性的剋制。除非用法術捲軸砸。當然法術捲軸和晶石燧發槍一樣受限於材料稀有和製作工藝繁複而無法大量裝備。
皇家校事郎都隨身配有晶石燧發槍和基礎的法術捲軸。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個大陸上幾乎最強大的修鍊者組織。而皇室後宮的內侍女官大多是術法師。正好克制低階的修真者。皇室成員一旦成為修鍊者必須放棄皇家頭銜。秉承修鍊者不介入世俗世界的原則。要麼遠遊要麼進入皇家修行院成為皇家校事郎或者進入皇家法術學院成為博士教導學生。當然放棄頭銜只不過不能享有爵位和相應的爵位繼承權，包括皇位的繼承權。皇室出身的修鍊者還是有皇室尊榮的。不過大陸上有個類似詛咒的傳統，但凡成為皇室以後血脈就會開始稀薄。千百年來一直如此。可能這就是成為皇族的代價吧。所以皇室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在選妃和教育皇子的事情上相當的慎重。就怕哪天皇室斷嗣影響皇位傳承。
中州現在是李氏唐朝。縱觀整個歷史。始皇帝創秦延續二十五代。后因皇家子嗣凋零。被旁支代之。后被託孤大臣劉邦篡位。秦朝最後的小皇帝禪讓，劉邦以漢代之。傳嗣三十代。因末代漢帝昏庸，重用外戚使朝政大權旁落。後為了分權又扶持宦官。最後導致中州陸沉。
中州動亂了差不多兩百年。北方游牧民族南下給中原地區造成可怕的殺戮。史稱五胡亂華。最後太原唐公李淵率家兵花十五年統一中州。建立大唐帝國。大唐經過三代皇帝苦心經營在西北和西南設立五十六個羈糜州。大量西域色目女性為改變生存環境。賣身為奴進入大唐皇朝。再加上大唐傳嗣二十代，西域各國每年進貢美女以及利潤豐厚的奴隸交易。中州現在有十分之一的人口是混血兒。
因為唐公祖上本是秦朝時期安置內陸的鮮卑貴族。雖然年代久遠，但還是有一部分鮮卑血統。所以對待混血兒的態度比較開放。只要是秉承着華夏衣冠守華夏禮儀。說漢話寫漢字。皇室規定皈依漢姓行漢禮者都可以算作大唐歸化民。當然羈糜州的百姓要加入大唐戶籍就相對困難了。要麼整體歸化。像吐谷渾、吐蕃及南詔就是整體歸化后成為大唐疆域。還能保留一部分原來的貴族姓氏和習俗。
多了吐蕃、南詔、吐谷渾的疆域和原來的大唐大相逕庭。沒有隋煬帝三征高句麗也就沒有大量人口的死亡。唐太宗也沒有通過玄武門事變弒兄逼父登基。太子李建民和齊王李元吉在統一大業中相繼隕落。所以唐初就是個強盛到極致的皇朝。
高句麗被河間郡王李孝恭率蘇定方三戰而定。現為我大唐最東面的一個羈糜州。靠着給大唐的分封的諸王提供雇傭兵源(高句麗的輕騎兵很出名)和買賣新羅婢也是賺的盆滿缽滿。朝鮮半島最南面原百濟國被新羅吞併。新羅國對大唐俯首帖耳。每年向皇室進貢新羅婢和花郎(少年孌童)得以保存王權。大唐共有大小羈糜州不下五十個。
日本諸島則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九州島上是百濟海盜立國，后經大唐冊封為百濟國王。靠越海搶掠新羅婢、三韓女、扶桑女賣於大唐牟利。四國島是原三韓流亡者立國自稱三韓王國。后經大唐冊封，在神都領了丹書、金印。主要以捕魚和為大陸海獸捕獵船隊提供補給為主要稅收來源。本州島上幾十個蕃主為搶大將軍的位置打的狗腦子都出來了。天皇早就被漢武帝降格為扶桑王。就是個傀儡。做大將軍就要供養扶桑王也是一直以來的慣例了。北海道天寒地凍的還沒開發。只有在殷商時期東渡的少數開拓者的後代。還保留着很原始的生活狀態。
西南原有南詔國，在吐蕃歸化也要舉族歸化。實在是山高林密無法開拓。差點降格成為羈糜州。後來吳王李恪為避嫌傳位自請分封南詔。遂改名雲南，取雲彩之南之意。在洱海邊開府建衙。自此吳王一系成為大唐西南屏障。開啟了為大唐守疆的王爺都世襲罔替。不像封國在中原湖廣膏糜之地的王爺傳位循例降為郡王。
西北的安西都護府把大唐的龍旗都插到了大小勃律，北庭都護府在鮮卑利亞平原上發現了幾十處各色晶石礦。有錢豪橫，第一任的北庭都護府都護延王李玢在小海的西面建了鮮卑利亞平原上最大的唐式建築。差點被御史噴死。幸虧當時的玄宗李隆基大筆一揮。定下基調，至此以後邊疆官邸必要彰顯大唐威儀。以北庭都護府為最高規格。並給每個都護府分了一個晶石礦的產出補貼公帑。其他五個都護府才得以斥巨資重建官邸。
雖然當時鬧的庭議不斷。其實收益最大的還是皇室。這些晶石礦天然的都是屬於皇室的財產。內府對皇產的管理是很嚴格的。後來在吐蕃境內又發現了不下二十座各色晶石礦。至此神都也藉此資源順理成章的成立了皇家術法學院。斥巨資開展晶石軍事化的研究。發展到現在，晶石武器和火藥武器並駕齊驅各展所長在大唐軍隊中大量服役。大唐軍隊已經進入火器普及率很高的水平。火器的裝備水平和我前世萬曆年間的神機營不遑多讓。
大唐一直保有數量龐大的常備軍，在東南沿海輪換。雖然近海捕魚業不受風暴洋的影響。但是百年一次的風暴安靜期都會有大量其他大陸的海盜入侵，不時還會伴有海獸入侵。海獸入侵最後變成百年一次的捕獵季。而海盜則讓大唐海軍不停的磨鍊自己的戰技。
最奇怪的是，扶桑那幾個窮困潦倒的島從來不會受到海盜的侵襲。可能系統都覺得給這幫孫子規劃的有點太過寒酸了吧。海獸入侵倒是常年有。所以各大封國的王公侯爵們就組團駕船出海去扶桑周邊捕獵海獸。大唐皇家發捕獵證。皇室成員比非皇室成員價格貴一倍。也算皇家對子民的恩典吧。但是民間船隊規模不如皇家捕獵隊。而且收購都被王爺們組建的商團壟斷。不過總比沒有好。實在是海獸渾身是寶。價格一直在天上。看來以後這個有機會也可以涉獵一下。畢竟我李元芳雖然家道中落也是高階皇族啊。
來福介紹完，我看帝女還在興緻勃勃的挑選。我也加入其中。在我的建議下最後帝女選了四柄明顯是阿拉伯風格的彎刀。帝女說，老師教過她不少異域的武技。配合她一副西域面孔。相得益彰。彎刀刀身弧度近乎半圓。兩把斜插在背上，兩把插在腰后。雙手正手抽背上的刀或者雙手反手抽腰后的刀。也可以正手抽背上的刀，反手抽腰間的刀。瞬間揮出，有點拔刀術居合斬的味道。
我還是喜歡華夏的東西。頭戴開元內樣巾子長腳羅襆頭，上身着圓領窄袖袍衫，下身穿團綉袴褶。腰系十三枚金玉帶銙蹀躞帶腳蹬烏皮履。一副中唐武人的樣子。腰間一柄珍珠魚皮銅頭鐵鞘的直刃唐刀。真正過了一把穿漢服的癮。
而來福則是又給了我幾本書。一看是刀譜劍譜。告訴我看一遍就學會了。但是經驗必須靠實戰才能積累。這已經很作弊了。我給來福說的口乾舌燥的要了幾十本各種技藝的書譜。一本本的翻看。感覺那種瞬間學會的快感。我臨時抱佛腳一般領會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基礎技藝。冷兵器的使用技藝我就看了些基本的。畢竟我也不是戰士。並不需要隨時跟別人開打。(後來我後悔了……)主要的對象還是些如何在野外生存、緊急救治、藥草學等等我認為很重要的技能。在我和帝女兩個在討論技能的時候。來福突然提醒到：“還有五個時辰就可以上大陸了。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未來的日子裏面，我主要負責拾遺補闕，你負責好好的活下去。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傳奇。”怎麼感覺來福像后媽一樣……
來福算是在線的掛，而帝女則是實體作弊器。有這兩個逆天的存在。我想死也不容易啊。我說：“來吧，看看還有什麼缺失的部分。別拉下什麼。估計以後應該不可能再回來了。”帝女馬上回答到：“基本上所有的植物我都採集了足量的種子，這裏滿地的草藥在大陸上基本都絕跡了。”“什麼？這麼珍稀的？那我們接下來做葯農都能發財啊！帝女啊，你之前怎麼不說啊。”我好像突然看到賬戶裏面多了好幾個零那麼興奮。“我以為主人知道……”帝女有點尷尬。
“來來，你給我說說你生活過的大陸是什麼樣子的？”我連忙岔開話題，避免美女的尷尬。“嗯，怎麼說呢？就是大家還算安居樂業，皇朝政治清明，陛下恭儉愛民。”帝女回想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怎麼說呢。嗯……”我有點無奈……“帝女在叫中州的大陸生活過。她的老師精衛是中州大陸上古神話中的天人一族的族人。據說她們幫助中州的人民開化，學會農耕漁獵。族人還創造了文字、詩歌、音樂、建築等等技能。甚至還有族人教會了中州人釀酒。”來福突然插嘴。“那人叫杜康吧。哈哈。”我感覺又回家了。
“是啊。中州大陸基本上就是你原來記憶中那個歐亞大陸加上非洲大陸的樣子。東方文化加上術法體系。有點玄幻的意思。其他基本沒啥變化。周圍的海洋中有別的大陸。但是因為風暴的緣故基本無法通行。每隔一百年會有半年的暫停。所以一兩千年了還沒人探索到別的大陸。因為哪怕去了也要一百年以後才能回來。倒是有人從別的大陸過來。但是也是沒辦法回去的樣子。最多就是讓大家知道四面八方都有別的大陸存在。你們的第一站就是中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