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彩岩石
“後來,顧愷之經常去我們家,劉興陽也請他為先祖作了牆上這幅畫像。”
他說完,停了下來望向那幅先祖畫像。
我看着牆上劉子驥的畫像,不覺間被他眼睛中那傳神的目光所吸引。
好似在意會中徐徐的從畫中向我走來……
“就在劉興陽三十多歲那年他又患上了這種怪病!”
冷不丁的這句話,我收回了注視畫像的眼睛又移向了劉默。
“他全身無力,連骨頭都如酥脆一樣,就這樣卧病在床眼看怕也捱不過去了……”
“桃花源中神秘的族長,又來到了我們家,帶了些五彩岩石來,並教會了劉興陽剛研製好的製作解藥的方法。”
“五彩岩石?”我輕輕的自語。
“這個桃花源,現在估計應是史前留下的一個巨大的隕石坑,出現數百米長寬,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般大天坑,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向他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
“桃花源里的人發現了無數鑲嵌在石壁上的一種五彩岩石。這些飛濺到天坑岩壁上的五彩石現在估計應是當時天外隕石所帶來。它搗碎按比例混合之後會產生極大的毒性,這種毒性或急促或緩慢,完全看調製的比例。”
“當初他們三人第一次到桃花源時住了三天。第二天,劉興陽與父親劉子驥兩人閑來無事偶然闖入了一間房舍,這正是專門調製的地方。此物的揮發性毒性極大。那裏的人制止已經來不及,因而他倆都受到了毒氣侵蝕。從現在來看,也就是進入了血液中,而且還能夠進入到我們人體的遺傳基因細胞中。”
說到這時,他難過的對我說道:“五毒俱全這句成語,就是因為五彩岩石中的五種毒性才從我家的口中慢慢傳出來的。”
這時,我才醒悟過來,他家族的遺傳病因就是與這五彩岩石散發出的毒性有關。
“桃花源的人後來又發現了這種五彩岩石能以毒攻毒治療它本身產生的毒氣。而且經過準確調配比例后竟然能讓人重新煥發出新的生命力,相當於重新純凈了一遍全身的血液。”
劉默郁沉的眼神這時出現了一絲亮光。
“這種研製出來的解藥劉興陽用了之後身體竟然全好了!而且全身充滿了十八歲的青春活力……”
“這位族長在劉興陽家裏住了半個多月,剛巧碰到顧愷之來到這裏。於是他請顧愷之作了一幅畫,這幅畫就是桃花源的山水地圖。他希望劉興陽今後可以按圖所示再次去他們那裏作客。當然,顧愷之並不知道內情。”
“劉興陽病好時,族長早已離開。卻不料,他三個兒女在20歲的時候又陸續出現了此病的癥狀。他知道病因就是當初在他患病成家時早已經傳給了三個兒女。”
這時,我見他神色黯然的說道: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正當他準備按照那幅山水圖重回桃花源尋那五彩岩石,因家裏財富名聲在外,家中突遇盜賊令他身中數刀,第二天就去世了……同時行李中的這幅桃花源山水地圖也被搶走。”
“從此,這怪病就一直伴隨我們家族。而且桃花源那位族長也沒有再來。”
半晌,我倆均未說話。我低頭用勺子攪動着咖啡,仍然在回味他剛才所說的關於桃花源這段離奇故事。
同時也在暗自猜測……
我能感覺到他正在觀察着我!
片刻后,他開口道:
“這五彩岩石不知你感不感興趣?當年的配方就在我這裏,桃花源山水地圖也在清朝被盜的東陵中發現,後來我們家用重金將它買回!”
我沉思未語,抬起頭望向他。憂鬱的眼神透出懇切,滿含着希望……
我看着在我勺子下不斷轉動着的咖啡向他緩緩問道:“為什麼會找我去呢?”
“因為你是最佳人選!”
“這就是理由?”我抬頭緊緊地盯着劉默的眼睛。我想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也想看清他眼中的痛苦,看清他口中的桃花源,還有那瓦斯卡雪山冰凍的人體……
片刻后,我把面前的咖啡杯推開,望向他等待的眼神說道:“好,你說吧!”
我在大學讀的是生命基礎科學專業,成績異常優異。
後來免費去了大洋彼岸hf醫學院。兩年後,在院內世界一流導師理查德的極力挽留下,我仍舊離開了那裏。
我去的地方大多都是地球上最原始且人跡罕至的地方,那裏都曾有過我的蹤跡。
因為那裏才可能會有我所需要尋找的東西,或者更為具象點就是可見物質及不可見物質,再簡單易懂一點就是生命與意識靈魂!
至於旅途資金來源,就是我那電腦中的一個不實名的陌生帳戶……
我在歐州中立國r國。去了rs銀行,取了一些相關函件后,啟程去了rs銀行指定存放在阿爾卑斯雪山中秘密的一個山體冰庫中。
挺拔壯麗的阿爾卑斯山脈綿延不絕,它是歐洲最高大宏偉的山脈。
冰雪融化而下形成的湖泊,純凈而冷冽。
鮮花裝飾的木屋,點綴在廣袤的草甸上,四處散佈着絢麗的眾多不知名的各色野花,漫山遍野如童話般的花團錦簇。
存放瓦斯卡雪山冰凍人體的山體冰庫內,我們正在用隨身設備獲取她身體中的信息數據。
“真是無法想像,究竟是誰竟然為了這一具冰凍的人體,把這麼多的資產放進了rs銀行。”
薩拉斯自言自語道。
我望着躺在透明棺中仿似沉睡不久的面容,轉過頭望向他,“你看,她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
他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讚歎道:“這真是一個我用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美人啊!你看,她是多麼的迷人。我真想她這時從睡夢中醒來,給我一個微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這個心愿讓我來給你完成吧!”
“嗨!你這麼說的話,就要先說清楚,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到底是向你還是向我微笑?”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露出那焦急而又誇張的表情。
我向他眨了眨眼,輕輕的哼唱着那裏的民歌:
雪山上美麗的姑娘,
你為何沒有回到你的家鄉?
難道是瓦斯卡蘭的雄鷹,
已帶你去到美麗的天堂?
他聽我唱完之後輕輕的“噓”了一聲:“我們輕一些別把她吵醒了,你看她在天國的靈魂正在天空中望着她,隨時要過來和她擁抱!”
他說完之後,我倆會心一笑。
“你這次的行程,我真的非常期盼,但願你重新回到這裏的時候,她真能醒過來,微笑的看着我們。”
我望向他點了點頭:“我這次回去之後,這邊的事就拜託你了!這次能否完成,我都將從此告別以前的經歷,找一個小城過上平靜的生活。”
“難道你不準備讓辛迪兒同你一道回去嗎?她早就和我說過很多次,她也想回到了那裏。畢竟她也算是半個中國人。”
他皺着眉頭看着我。
我望着他卻並未說話。
“她那麼美麗,對你又那麼好,身邊追求她的人可真不少啊!”
說完后,他仔細地端詳着我,嘆氣道:
“不過我猜想這次你一定又會讓她失望。你英俊的相貌一路上都會讓很多女人喜歡上你!”
這時,我轉頭望向眼前這沉睡的美人,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對她一無所知,她在我的面前也從不開口說出她神秘的身世!”
我知道薩拉斯很想我與辛迪兒走在一起。
印卡尼人薩拉斯曾是我倆在南美洲的嚮導,我們已經成為了無話不說最好的朋友。
離開了阿爾卑斯山,我與薩拉斯告別之後,直接去了機場。
在機場,一個從未謀面的人把一台設備交給了我。
同時交給我的,還有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