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武大殺人魔
“那邊哪位打遊戲的同學,聲音小點,不要吵到那邊睡覺的同學,和這裏聽課的同學。”大學老師對堂內學生的包容從十年前的靈能時代降臨之後就又上升了不少。
(靈能時代:隨着鬼物繁出,道士,異能者等為大眾所知起,被正式開始記載全人類進入靈新時代。即,靈能時代。)
“呃,好滴。抱歉。”胖子默默的把耳機戴上,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寧缺安,撇了撇嘴,開始抱怨起來,比往常更過的是用筆輕輕的扎了幾下。
“缺安啊,缺安,怎麼就天天睡覺,咋不見你打打遊戲,學學道法呢?害我每次都是一個人被對方血虐。”
抱怨的沒有頭緒,像是在隨便嘮叨幾句,也的確如此,人在尷尬之時總會做一些自認為讓自己不會那麼尷尬的事。
儘管在他人看來,毫無暖用,但仍然樂此不疲。
“張胖子,你壞我好事。”寧缺安憂怨的起身看向胖子小聲道。
“切,不就是睡覺嗎?”張胖子不屑道,“要睡覺回家睡去,來學校是讓你睡覺的?”言語間充滿着不滿。
“行,你可以。張胖子你出息了呀你,期末考試不要找我!”寧缺安被氣的夠嗆,打口水話他一向不在行,只好直接發大招,挽回禿勢。
不過,他是真的有點氣了,就差一點他就第一次突破那個被他稱為薄膜的東西了。
“啊,哥,不是吧!”張胖子驚了,連忙抱住寧缺安準備開始撒嬌,“哥,這不至於吧!咱倆兄弟過命交情啊,怎麼可以說斷就斷啊!”寧缺安睡歸睡,武大道學系榜一的成績還是有的,想不掛科,他張胖子還真就不能沒有他寧缺安。
同時心裏猜測,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大事?可是睡個覺能有什麼大事呀。他張胖子不懂,但不妨礙他認慫。
“閉嘴!”
“閉嘴!”
一連倆聲,一聲來自寧缺安,一聲是剛才還和顏悅色,像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道法符篆課的道院老師。
老師既然說話了,也就沒有寧缺安什麼事了,只見他乖乖的把自己和張胖子的嘴扒拉上,就本能習慣的站了起來。
很明顯,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
“道法符篆是什麼?”大道老師雙手撐着桌面,扶了扶有些滑下的眼鏡,嘴角滿是冷酷的微笑。
這次他打算問一些打算後面才說的內容,好好的給倆人一些教訓,看他們以後還要不要這麼放肆。
怎麼會有人課上打遊戲,大喊大叫,還是天天如此,月月如此,關鍵的是批評了多次反而越來越猖狂了,看這次我不……
“道法符篆,是道教中的一種法術,亦稱符字、墨籙、丹書。符籙是符和籙的合稱”寧缺安頓了頓,他不確定老師那抽搐的嘴角是什麼意思,所以有一些不確定的多嘴了一句。
“老師,難道不對嗎?”話裏帶着幾分疑惑,有些青年特有的膽怯之感。尤其是在全班同學的目光之下,那種質疑,驚訝的目光之下。
“寧缺安同學,不得不說你一向很強,大多時候可以不聽課都對老師的問題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我要說的是這次,這次你錯了!”一個少年得意的站了起來,意氣風發這詞彷彿就是為了他量身而作。
寧缺安歪歪頭,為了符合畫風刻意的將“行,你來,說不對,絲給你打出來。”改成了“不懂,賜教?”
老師尬笑着,想要結束這次話題,卻被那少年一個眼神制止,別急,有我?
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問:師生第一次想欺負一下不聽話的學生,反被學生回答的完美無缺,難得露出的嘴臉還被看的一清二楚。更重點的是,當我自己都想要一筆帶過緩解尷尬的時候,另一個似有早戀傾向的壞學生出來帶節奏,我怎麼辦?
大道老師是被整不會了,不代表寧缺安被整不會。
老師這種東西和女人一樣,反正不管有沒有道理,最後一定是他有道理的,你不要和她爭論什麼的。
當他看見老師那眼神之後事情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不過,這也意味着,和浩子齊的第五次爭論要第一次以他失敗告終,儘管他也不在意罷了。
“道法符篆,說是道術,其實更像外物,畢竟都是靠什麼硃砂,黑狗血,黃篆一起書寫而成的道物,和什麼道法御物,控鬼請神什麼的差遠了。甚至稱不上道教法術之名。寧同學,不好意思,這次是你錯了。”浩子齊那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還在倆人腦海里歷歷在目。
“真的是,要不是我寧哥讓他,他以為他誰呀?”張胖子狠狠的吃了一大口豬蹄子,面露不善。
“要不是我寧哥大氣度,不想老師難堪,他今天自己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我張景義就不行張!”
“行了行了,知道你難受,可我不都滿不在乎嗎?你就不要氣了。”同樣啃着張胖子請的豬蹄的寧缺安隨口說了句,安慰安慰張胖子。
心裏卻還是納悶着,怎麼偏偏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發現那靈魂連接的神奇通道是什麼的時候,張胖子就打斷了他。
不僅如此,倆人還一同被罰這節課離開教室,而且變成了自己安慰張胖子,不過想來老師也是明事理的,知道我是為了他的顏面,走的時候還拋給我倆感激的眼神。
沒錯,就是寧缺安在那少年話畢的時候拉着張胖子走出的教室,甚至為了提醒老師,他還朝老師擠眉弄眼了一番,讓老師淺淺的批評了一下他倆,一起演了一場目前來看是不為人知的戲。
“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喂!”張景義惆悵着,正要再對倆人唯一的一個豬蹄下手時,卻被寧缺安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幹嘛?”捂着小爪子的張胖子滿是委屈,怎麼滴被趕出來了,(對,這貨還以為是真的被趕出來了,也不想想,上課時間可以出來吃豬蹄子是多麼幸福)還不讓人家好好吃個豬蹄子了。
“聽,”寧缺安對隔壁飯桌的方向眨了眨眼,哪裏有女生正議論着什麼,說著不顧張胖子那震驚的目光順手拿下了豬蹄。
“聽說了嗎?”
“什麼呀?”
“啊,不是吧,茜茜,最近武大殺人魔呀,這你都不知道嗎?”
“啊,我們武大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個殺人魔?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噓,這個東西可不能亂傳,你們靠近點我悄悄給你們說……”說著,聲音小了起來。
“我靠,說什麼呀,這麼小聲。”張胖子坐不住了,也想靠去聽個究竟,但才起身就被寧缺安牢牢抓住了。
“別,沒有什麼。”寧缺安,在胖子衣服上擦擦手,帶頭走向了食堂開門。
“真是的,不知道你明明這麼瘦,哪裏來這麼大的力氣。”張胖子說著,揉揉肩,也跟了出去。
“咦?”獨留那幾個女生好奇的看向離去的倆人,“真是怪人呀。”
“缺安,你真的不知道嗎,不會吧,都是兄弟不要騙我呀!”胖子在寧缺安後面小跑追着,每天的校園三公里(校園跑,大學都有的),在前面,也就是校門口就要結束了。
“不知道,”寧缺安狠狠喝了一口手中的蘇打水,平復了一下呼吸,隨意答道。
真不知道嗎?不可能,不就是說那個殺人魔好像是武大學生,每天殺一個人嗎?這麼大聲,誰沒有聽見似的。
想着,寧缺安看了看胖子,他真沒有聽見?這個能和自己每天一起十分鐘三公里的狠人,真的沒有聽見?他皺着眉。
“沒有,瑪德,那聲音小的和蚊子飛似的,是個人誰聽的清啊!”張胖子幽怨的看着寧缺安,真是的,這個人每天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還欺負自己,這些也就算了,有好消息還不告訴自己。
想着想着,那模樣就越來越靠近生悶氣的小婆娘。
“咚,想什麼呢!”寧缺安敲了一下張胖子的頭,看着周圍人來人往那磕到了磕到了的模樣就狠的牙痒痒。
“沒,沒啥。”張胖子強笑着,為什麼是生悶氣?這不是打不過嗎?打的過說什麼都得讓寧缺安也喊他一聲大哥來聽聽。
“沒什麼就好,”寧缺安點點頭,這個小弟收的還是不虧的。“你今天不要住寢室了,去我家給我洗點衣服,寢室鑰匙給我。”
“啊,又洗啊,不是前天才洗了嗎,你還喝的,”
“胖子今天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不是,不是,咳咳,去就去,大丈夫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張胖子委屈的撇撇嘴,“鑰匙給你,哼。”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才倆天不見,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寧缺安哪裏是缺安呀,是缺德,就是手癢,動不動就欺負他,他張某人還真就先跑為敬,不伺候了。
不過他也不想想是跑去哪裏,跑去幹嘛。
“去吧去吧,”寧缺安滿意的點點頭,“保證你期末掛不了科。”
同時看着胖子離去的背影,寧缺安也開始思考起了武大殺人魔的事。有沒有殺人魔他確定是沒有的,畢竟要真有那地府的那些人不得早來了?
不過,他確定的是武大一定多出了點什麼,多出了點和他一樣的東西。
畢竟本來好不容易平復的暴虐才回到學校就開始又隱隱壓制不住了,要說這倆天他不在的日子裏學校沒點變化?他寧缺安不信。
這是找茬找到他寧缺安的地盤上了嗎?真是好膽啊!
太陽緩緩落下,夜色,以然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