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侯，虛妄之眼
葉青陽從九十九層天中走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的便宜大師姐洛紫嫣，白若雪也未曾離開，一直在此等候。
葉青陽與她們打了招呼，並沒有在此多留，相約趕往他處，此地人多口雜，容易出事。
洛紫嫣看到葉青陽走出，也趕忙迎了上去，笑道：“師弟，幹得不錯，可是漲了我們第九峰的威勢和臉面。不過也不能太過驕傲，畢竟還要再接再勵。”
洛紫嫣一遍鼓勵，一遍拍着葉青陽的肩膀，告誡他不要驕傲自滿，要謙虛對待。
葉青陽面無表情，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他很想告訴洛紫嫣，如果他想，他可以打到十來層，不過這樣實在太過耗費靈力。
雖然，在葉青陽的心裏也十分好奇，其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可是有些底牌不能夠輕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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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人並肩行走，離開了斗戰場上，一路上，洛紫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白若雪猶如冰雕，一言不發。
從洛紫嫣的話語中，葉青陽也大致知曉，上一次秦鎮急急忙忙的飛奔出去，為的就是救這個闖禍不嫌事大的大師姐。
“小師弟，這一次，師姐我在那個世界，憑藉一道雷法轟殺數十異族中堅，打得他們落荒而逃。
不過這個三眼族，甚是可惡，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一群王侯，甚至還有更高的存在圍殺我這麼一個剛入王侯不久的新人，你說這是他娘的人能幹的事情么。
下一次，看到這三眼族的一定要殺到他們上天入地，無處可逃”洛紫嫣一邊飛行，一邊抱怨，無盡的殺氣澎涌而出，帶着雷聲，噼里啪啦。
一直在一旁無言的白若雪忽而來了一句，“他們本來就不是人。”
洛紫嫣一聽，一瞬間蹦了起來，大喊道。
“冷冰塊，你不說話那就別說話，怎麼一說話就這麼難聽呢。虧咱倆還是好姐妹呢。”
葉青陽站在一旁，也在一直傾聽，看到二人勢如水火，插嘴道；“師姐封王了？不知道這一次爵位如何？”
王侯，一個極為特殊的境界，其實在荒古乃至於上古時期，這個境界不叫王侯。那個時候，人皇坐鎮，萬族皆有皇，相互攻伐。
因而，各族之間為了減少高層的碰撞，便大肆選舉中層修鍊者，相互對決，王侯因此而誕生。
由皇者聯合族群氣運，敕封對人族有極大貢獻者，賜予爵位。一般而言，實力越強，潛力越大，爵位越高。
氣運一直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感受不到，卻又真實的存在。無數歲月的演化，王侯從人皇敕封，變為人道氣運感受，到達這一境界，每一個人都需要為人族立功，方才能夠受人族氣運封賞。
爵位越高，未來的成就越大。封侯者未來有極大可能踏入古聖；封王者，帝道可期。
如果說，之前的境界大家有差距，但是看不出太大的差別，那麼到達王侯，你的未來便基本確定。
因而，真正的天驕，都會在王侯之前拚命積累，以其在此境界打破枷鎖，封王封侯於天下。
如今，無論是洛紫嫣還是白若雪，都在積累，甚至有強者，曾今在這一境界停留百年！
洛紫嫣嗤嗤的笑道：“偷偷告訴你們，我的封號是御雷侯，差一步就可以封王了，結果三眼族的老混蛋出手了，一個陰陽鏡的來打我一個初入王侯的，太不是東西了。”
白若雪在一旁呵呵一笑，眼神戲謔。“我若是三眼族老祖，在你進來的時候，就把你宰了，還封王，你若是在哪片世界封王，小世界裏的三眼族也就真的要流血漂櫓，死的齊全了。”
葉青陽也笑道：“是啊，師姐，封王可是很難，哪怕在上古，中古，非絕世天驕，也很難封王啊。
況且這次師姐也封侯了，還是有名號的侯爺，御雷二字，可不簡單。雷，自古便是天忌之一，能夠御雷，可見師姐潛力之大。”
洛紫嫣心中也是一目了然，葉青陽說的沒錯，這一次在三眼族世界，蟄伏數年之久，一舉封侯，還是有名的侯爺，已經是頗為不易。
封王太難了，整個仙域，侯爵一大把，封王者屈指可數。
每一個王侯的背後，都意味着一場滔天血海，也許代價是一個弱小種族的覆滅，也許代價是一個小世界的消亡。
對於人族氣運而言，擊殺與之敵對的異族，方才能夠獲得氣運認同，封爵於天地。
故而，在上古時期，各族相爭，中層戰況尤為慘烈，每一日，都是流血不止。
不然你以為洛神宗如此之多的小世界虛空，從何而來，都是一代代祖師，充當“土匪”，四處搶過來的。他，葉青陽，很榮幸，是曾經的三大土匪頭子之一。
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了第二峰之上，白若雪的孤峰之上，三人徑直走向瀑佈下的樓庭之中，而後席地而坐，白若雪很想知道，這個葉青陽想要說些什麼。
洛紫嫣也一直相隨，她與白若雪看似是敵對關係，但是卻心心相惜，都是天驕，又同為女子，數次鬥爭之下，反而結為密友。
白若雪，首先發問，一雙冷目如同寒冰，讓人感到溫度驟降。
“說吧，葉青陽，剛剛在九十九層虛空下，你說，有事相商，此地無人，外有陣法，任何人都無法探聽，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
葉青陽拿起眼前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道：“你可知你即將大禍臨頭，必死無疑。”
白若雪一聽，一雙寒目更加讓人畏懼，瞬間站起身來，指着葉青陽說道：“你可知我是誰，洛神九子之一，死亡？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向來只有我送他人去死，還沒輪到別人來找我。”
坐在一旁的洛紫嫣也趕忙用手碰了碰葉青陽，傳音道：“師弟，話不能亂說，白若雪的實力，不比師姐差，真打起來，我都沒把握拿住她，同階之中，能殺死她的，估摸着還沒生出來呢。”
葉青陽此刻風輕雲淡，似乎不曾看到白若雪的冷笑，也不曾聽到洛紫嫣的忠告，不緊不慢的回道：“其實，本來我也不敢確定的，當時，在石碑旁，白師姐說過，看到我身後血海滔天，告訴我你最厲害的是預見，是直覺。那個時候，我就懷疑白師姐的能力不是直覺，而是一種絕世的天賦，或者說無雙的眼睛。”
“此話何意？”
葉青陽接著說道：“如果師弟我未曾看錯的話，師姐乃是虛妄之眼！”
“什麼？”兩女同時震驚，眉頭緊鎖。
“你是怎麼確定的？這種神眼哪怕是宗門都不敢妄下決斷，你可知你這句話，可能會讓若雪死無葬身之地，甚至我們洛神宗都要遭受一場大難。”洛紫嫣雙目如刀，死死的盯着葉青陽，一字一句的說著。
洛紫嫣和白若雪都是宗門九子之一，怎會沒有聽過虛妄之眼，傳說此眼可看破過去未來，透過時間長河，瞥見一點未來。
更有甚者，有古老的皇者曾經說過：虛妄之眼大成，可輕鬆跨越時間長河，擊殺過去或者未來的你。改變歷史。
因而從古至今，億萬年歲月，無論是上古，中古，近古，盛世來臨，虛妄之眼的擁有者都未曾成長起來，在其覺醒之後，很快便被擊殺。
要是之前，葉青陽自然不敢斷定，可是，在其實力突破到歸元之後，輪迴天眼更加強大，獲得了強化。
輪迴天眼，不弱於虛妄之眼，在特定的領域上，都是最為頂尖的存在。虛妄之眼，看破歲月，預未來，訴古今；輪迴天眼，一眼看破輪迴，煙塵種種，盡在其中。
二者都是最為逆天的神眼，故而頗有惺惺相惜之感，能夠互相感應，不過此刻，白若雪的虛妄之眼尚未完全開啟。而葉青陽以九世之力相壓，故而早已化凡一般，顯化不出。
葉青陽向洛紫嫣點頭示意，表示安心。
“若雪師姐，你本來就身負太陰聖體，體質絕世無雙，仙體不出，誰與爭鋒；虛妄之眼，也是強大萬分，兩虎相爭，一時之間難以決出勝負，也就導致如今若雪師姐，這聖體開發不全，虛妄之眼也是時靈時不靈。”
白若雪臉色蒼白，愁眉苦展，剛剛葉青陽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對應其真實情況；洛紫嫣也沒有想到，葉青陽推算如此之准。
沒錯，世人皆知，白若雪天生聖體，天賦舉世無雙，可是無人知曉，其聖體一直卡在最後一步，不同於洛紫嫣等人，早已過了初期。
洛紫嫣扯了扯葉青陽的衣袖，說道：“師弟既然知曉，相比必然有補救之法，有什麼辦法可以壓制其真正覺醒。”
白若雪也扭頭過來，一雙美目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看着葉青陽。
“也不是沒有辦法......”
葉青陽結結巴巴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也十分好辦，採用秘法壓制，將聖體與虛妄之眼，始終維持在一個平衡狀態，這樣便不會出現覺醒。直到一方徹底大成為之。
但是，此事治標不治本，依然難逃一死，一旦萬族知曉，定會跨越諸界追殺，哪怕人族內部，可能也會有人動了心思。”
白若雪面露希冀，她自然知曉其間兇險萬分，對於虛妄之眼的擁有者來說，這是一場悲劇，也是一件機遇。
看破他人歲月與憂愁，卻始終看不透自身億萬未來之一，可悲也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