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李清睿
秦志文轉身的時候被燭光下披頭散髮的楊梅給嚇了一跳,定了一下心魂,說道:“胡說,我家中有三子兩女。
我與厚哲情同手足,待永旭自同親侄兒一般,不同你們李家待他涼薄。
夜已深,寒氣重,你們李家竟將一個十歲大的少年綁在房柱上。”
要不是怕鼓掌會吵醒李家熟睡的人,楊梅一定會大聲鼓掌。
烏鴉刷了層白漆就以為自己是白鷺了,純白無暇。
瞧瞧,傷心,難過,心疼人的,表情多到位,奧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屬。
李永旭大傻子感動的一塌糊塗,表情上寫滿了,親人啊……這才是親人啊。
楊梅挑眉:“所以呢?”
秦志文:“所以……我要帶走他,不想讓他再在你們李家受苦受難。”
楊梅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繼續保持她的假笑道:“秦叔叔,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他以後可是要做人上人的。
再說他可是我們家,老太太的寶貝疙瘩,我可不能讓你把人帶走,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楊梅做了一個請回的姿勢。
秦志文冷聲道:“要是今晚,我就要帶走他呢?”
楊梅眸眼寒光一閃而過,隨後又戲弄道:“今夜可真真是熱。”
楊梅輕輕拉開衣領,雪白香肩暴露了出來。
秦志文不解:“你是做何意?”
若不是楊梅臉上壞笑的表情出賣了她,他絕對會以為,楊梅在色誘與他。
楊梅:“秦叔叔,夜黑風高,孤男寡女若是我大聲呼喊,明日不知清河縣秦大君子,可會名譽掃地。”
秦志文:“……。”
一萬字口吐芬芳,在他腦海遊走,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志文咬牙:“不知廉恥的婦人。”
楊梅冷笑道:“你都要偷我家小孩了,我還要廉恥做什麼?”
被封布條封住嘴的李永旭如只被鎖鏈捆綁住的小野獸,拚命的掙扎,嘴裏時不時發出嗚嗚的憤怒聲。
楊梅伸了伸懶腰,不耐煩道:“秦叔叔,我沒精神陪你胡鬧了,我現在數到十,要是你還不走,我就喊人了。”
眼看楊梅的衣服越拉越低的時候,一黑衣人突然出現,拉起秦志文翻牆而出,臨走前還罵罵嘞嘞道:“世間竟有如此浪蕩的婦人,花樓女子,在你跟前也得退讓三步,不知羞。”
楊梅陰森森的說道:“老女人,我記住你的聲音了。”
楊梅那叫一個氣,不就是露了一小塊肩膀上的白肉嗎?有必要嗎?在現代她還穿着比基尼,在萬人沙灘上跳熱舞呢。
要不是怕殺了此人會打破王大夫和謝家假和平的局面,她一定會扭斷她的脖子,當球踢。
“呸……膽小如鼠的傢伙,老娘還以為可以玩,調戲良家婦女的遊戲,在有個黑馬王子出來英雄救美的戲碼。”楊梅對着圍牆說道:“是吧,隱藏在黑夜中的王子。”
躲在黑夜中的人,扯了一下嘴角,轉身消失徹底與黑夜融為一體。
楊梅對李永旭嘲諷道:“瞧瞧,這就是你敬愛的秦叔叔,原來你在他心中不及他臉面一半。”
隨後又對自己的大公無私感到驕傲道:“而我呢……為了讓你能留在家中,可是豁出去了,比性命還重要的貞潔,來救你脫離苦海。”
李永旭:“……。”
解開塞住我嘴巴的布條,我要口吐芬芳,罵醒這厚顏無恥之徒。
楊梅依然自顧自說道:“晚安,我親愛的小叔。”
李永旭非常敢肯定,楊梅就是個徹頭徹尾瘋子,神經病。
楊梅口中的黑衣人,來到王大夫家,坐在王大夫身邊,王大夫為他倒了杯茶水:“秦志文走了?”
黑衣人點頭:“嗯。”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她這裏是不是有問題。”
正在喝茶的王大夫,差點沒被嗆死:“你這話,最好不要讓她聽到,要不然你死定了。”她可是很記仇的。
黑衣人:“她有順風耳。”
王大夫搖頭:“沒有。”
黑衣人喝了一口茶,什麼也沒說。
王大夫滯了一會,失笑道:“哈哈……你都回來了,還不打算露個面嗎?”
在不露面刷存在感,以後被休了,可別怪我。
眼前的黑衣人正是楊梅重生至今也沒見過一面的,李清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