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心臟二
第二天兩個人躺在床上,竹魚這時候卻怎麼著都有些不願意了。
“一定要你來嗎?你不能指揮春雨來嗎?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還要我坦胸漏乳,這不就和那些個……”。
蘇羽安把竹魚一把按了下去:“你別激動,不要那麼激動,醫患之間是沒有性別的,再說了這種時候是特殊情況,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啦”。
可是竹魚卻搖頭,從內心裏不能接受除了妻主之外的看光自己的身體。
“不要!就讓男子來幫我吧,這樣子的話我才安心,不然的話不就是給妻主戴綠帽子嗎?”。
安雅楠風手裏的東西一甩:“就我一個人,你換不換,不換拉到,就你這小身板誰稀罕,送給我耕地我都嫌棄”。
竹魚還是死死的抱住自己不撒手。
蘇羽安走過來摸了摸竹魚的頭:“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們按時換血也是可以的,其實本來就不用勉強,再說了我已經掌握了可過來的方法了”。
竹魚自然是知道妻主說的方法,他更加的不願意,那不就是讓自己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方法嗎。
雖然自己不能接受可是他更加的不忍心看着妻主如此的痛苦,況且妻主是因為自己才要想辦法如此的努力留在這裏的。
平復了許久才抬起頭來做好了最後的準備:“我做,我脫衣服就是了”。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赤裸着上半身相對,兩個人的身材居然差不多的,安雅楠風還時不時地出言調侃。
“蘇羽安你好意思嗎?和竹魚一個身板子,就和一個雛雞一樣”。
蘇羽安白眼:“你倒是挺大啊,那你是奶牛嗎?”。
可是真正等到要動刀的時候氣氛變得沉默了。
安雅楠風拿着十分鋒利的小刀:“我要開始了,你們準備好,蘇羽安我要先給你動手,你不會死可是竹魚難免出意外,我需要拿你的心頭血備用”。
蘇羽安點點頭。
竹魚已經臉色擦白了,咬着牙,雖然是害怕可是一句退縮的話都沒有說。
蘇羽安:“你要是害怕就算了吧,真的不用這樣子的,但是如果你堅持下來了的話我就給你一個大大的禮物好不好?”。
竹魚聽到了禮物兩個字之後臉色好了許多。
從害怕變成了滿懷期待:“妻主什麼禮物啊”。
兩個人袒露着身體牽着手在檯子上面談情說愛。
安雅楠風已經準備在給蘇羽安動刀了。
蘇羽安:“我告訴你一個絕招好不好?等一下就沒有那麼痛了”。
竹魚點點頭:“好”。
“我們看着天花板說話,你不要看我我也不要看你,我們兩個一起看着天花板上面那個洞”。
竹魚臉色發白,因為他的餘光已經看到了安雅楠風在給妻主動刀了:“好!可是……”。
這是真的疼,別看他她說話故作輕鬆其實疼得要死,倒是可以堅持得住。
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難抗。
她想着自己都這麼難堅持的住了,要是到竹魚的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竹魚你看這個上面的洞,是不是好神奇”。
竹魚不明白妻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普通的洞嗎?”。
蘇羽安打了一個比方:“你看她像不像是月亮,月亮是不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不管人在哪裏它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看得到,都能在同一時間擁有”。
竹魚點點頭:“是啊”。
竹魚回答的時候嘴巴皮在發抖了。
她怕他會轉過頭來看,看到後會受不了。
“你不要轉頭哦,要是失敗了就沒有禮物了哦,要不你猜猜是什麼禮物”。
竹魚滿懷期待:“首飾品?”。
蘇羽安其實也沒有想到會是什麼禮物,只不過讓他不要那麼害怕而已,不過想想首飾品的話她覺得不適合竹魚。
竹魚什麼都不帶最好看了,她才不喜歡那種鶯鶯燕燕又矯情的要死的男人,這種男人看着都不喜歡。
“不是,你戴首飾不好看,我喜歡你什麼都不戴的樣子,你不施粉黛的樣子我最喜歡了,乾乾淨淨的蹭着多舒服”。
這話要是從別的女人嘴巴裏面出來那就是另一方風味了。
畢竟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沒錢給你買首飾,你不值得我給你買首飾的意思。
但是從蘇羽安的嘴巴裏面說出來確實十分的真實的。
真誠的讓人歡喜,可能最主要的是足夠的寵愛吧,蘇羽安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幾乎交付給了這個男人。
竹魚開始思考起來,腦子的注意力轉移了,也就沒有那麼慌張。
妻主最愛吃了,自己平時也是跟着妻主吃吃喝喝的,大概率的可能會是好吃的吧:“那妻主是不是要帶我去吃好吃的,我沒吃過的”。
蘇羽安搖了搖頭:“不是!這算不得禮物,這種事情應該問平時就要帶你做的,在是咱們的日常”。
這就開始有點讓竹魚犯難了,妻主的思想着實是難猜的。
既不是首飾又不是食物:“那是穿在身上的嗎?”。
蘇羽安又繼續搖了搖頭:“不是哦,不是穿在身上的”。
“那是用來看的嗎?”。
竹魚又繼續猜,她尋思着不能讓竹魚猜了,不然的話什麼都不是到最後為難的可是自己。
“接近一點點了吧,要不你還是不要猜了,不然的話就沒有驚喜了”。
安雅楠風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說實話她的心裏也是沒底。
切開了蘇羽安的胸腔,雖然是開膛破腹但是卻沒有流什麼血,這就是安雅楠風的高深之處了。
雖然她已經失去了祭祀的能力但是有一些知識的東西卻早就在自己的腦子裏面了。
這些帶來了是帶不走的。
刀法避開了所有的血管,除了一些毛細血管之外。
安雅楠風已經看得見那一顆撲通撲通運作的心臟了。
她時不時的看着兩個人的轉態和蘇羽安的臉色,此時此刻蘇羽安已經和鬼一樣了。
這活生生的心臟安雅楠風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事情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就必須做到底。
硬着頭皮取了心頭血。
梧田楚升也掐點到了。
她說安雅楠風叫過來的助手,別人她都信不過,就算是春雨也不行,唯一的人選就只有梧田楚升。
蘇羽安感受着被刀一點一點的切開自己,到現在自己的心臟裸露在空氣當中。
有一種精神上的窒息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竹魚了。
安雅楠風看着梧田楚升淡定從容的接過從蘇羽安身上取的血。
果然她沒有選錯人。
“我昨天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知道怎麼做的吧”。
梧田楚升點點頭:“你放心,這點事沒什麼大問題的,你操心的不應該是我,而是她們兩個人的精神狀態”。
安雅楠風提前告知了竹魚:“竹魚要開始了,你堅持住,記住不管怎樣都不可以亂動”。
竹魚點點頭:“我知道,開始吧”。
緊接着又對着妻主說:“妻主你放心我會堅持住的,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哦”。
蘇羽安牽住了竹魚的手:“你信得過我”。
安雅楠風開始了。
兩個人互相打着配合,安雅楠風切開一點地方,梧田楚升就要沿着切開的地方滴入蘇羽安的心頭血。
神奇的很竹魚並沒有出血,反而是在一步一步的吸收蘇羽安身上的血液。
看到這個情況安雅楠風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竹魚總於體會到了往日裏妻主動不動就割自己放血救人的感覺,真的好疼,比自己挨過得所有的打都要疼。
自己現在也終於能體會倒一次了,想要死,想要昏迷過去,想要掙扎可是硬生生的被自己的理智給壓住助了。
安雅楠風一刀一刀,比起竹魚她更加的緊張,她很清楚的明白竹魚不是蘇羽安,竹魚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一個男子,能承受的住這樣子的痛苦,她心裏欽佩。
又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創造出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終於在經過許久之後也看到了竹魚的那一顆心臟,也是活奔亂跳的,活潑的很。
緊接着安雅楠風把另一把刀給了梧田楚升。
“給你,盡量速度,越快兩個人受得苦就越少。”
現在蘇羽安和竹魚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人各自的緊緊的盯着天花板上面的那一個洞。
那個洞黑乎乎的,彷彿裏面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裏面有着無數的寶藏,等着兩個人一起去探索。
但是兩個人相互牽着對方的手卻是溫柔的很。
輕輕的握住對方的手還時不時地摩擦,讓人很輕鬆的感覺,生怕弄疼了對方。
梧田楚升和安雅楠風出奇的默契,兩個人的動作神態和刀法都是一致的,就像是一場絕世的表演一樣。
兩個人都為對方的實力而震驚,同時也有一個奇怪的疑問為什麼所有的祭祀都是一樣的能力。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取出心臟,又飛快的轉換位置把兩個人的心臟複位.
緊接着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心臟的切面在看得見的癒合。
看得見的在融合在一起。
不過可不是觀察的時候,即使是好奇心再強,當務之急也是趕緊的縫合。
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手術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梧田楚升也出了汗。
結束了之後安雅楠風才詢問:“你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
梧田楚升沒好氣:“我能過來都不錯了,反正也不一定需要我”。
其實梧田楚升也是好不容易才趕過來的,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寸步不離的小妖精。
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思想工作,也知道了之前卿山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她必須要來。
也算是給卿山了解了恩怨,這樣子就不欠了。
可是卿山卻不讓自己離開,自己好說歹說才放手。
想着想着家裏的那一位不知道有多着急了。
匆匆的告別:“好了,忙完了我先回去了,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加別找我,我們不是很熟”。
蘇羽安艱難的轉過頭去看着竹魚。
“你還好嗎?已經結束了”。
竹魚缺遲遲未動,他有些困,動不了,也張不開嘴,但是手指捏了捏蘇羽安的手掌。
蘇羽安着急看,安雅楠風連忙安撫。
“好乖徒弟,你夫郎沒事的,只不過你們兩個人不一樣,他治癒能力會比你慢很多,現在動不了很正常,你們現在要是犯困就睡吧,睡著了也沒那麼疼,暈過去也沒關係,不過三天不能進食也不能喝水,熬過去這三天就好了,按照你們這個速度,一個星期就能起床走走”。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一個月內還是不要做劇烈運動,身體還需要適應”。
竹魚聽到了沒事之後,就放心的閉上眼睛了,他好睏啊,早就困了,困得不得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
兩個人都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醒來的時候早就在新的床上,身上都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瓜瓜搬了一張小床在旁邊一直看着自己的夫人和主君。
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兩個主子都睡了那麼久了怎麼現在還不醒。
兩個人可能是感受到了瓜瓜的召喚了吧。
終於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蘇羽安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就是看看竹魚的情況怎麼樣。
瓜瓜終於等到自己的夫人醒過來了。
“夫人你醒了,你放心主君沒事的,他過不了多久就應該也會醒過來的,身上的傷口恢復的很好,現在只留下疤痕了”。
蘇羽安這才放心。
“那就好,辛苦你照顧我們兩個了”。
瓜瓜可積極主動了:“不辛苦,不辛苦,哥哥都已經教我怎麼做了,夫人喝水,我現在就去給你弄些小米粥來”。
蘇羽安笑道:“之前不是告訴你們讓你叫哥哥姐姐嗎?認了豆豆做義弟那麼他的弟弟自然也是我們的弟弟了,用不着如此的拘束”。
瓜瓜搖了搖頭:“我叫不習慣,叫主君和夫人很好,叫哥哥姐姐瓜瓜不習慣,況且其實叫主君和夫人會更加的親近些,叫哥哥姐姐反而有些奇怪”。
蘇羽安:“那你哥哥為一國之父,你卻伺候我們心裏不會不平衡嗎?”。
瓜瓜有些惶恐:“不不不!怎麼會,瓜瓜本就是窮苦人家出生,若是真的讓我當什麼公子哥才是折磨,如果代替哥哥好好的服侍你們那才是我應該做的,我覺得這樣子的生活很好,哥哥也沒騙我,哥哥說主君和夫人會對我很好,遇到壞人還會保護我,我覺得這樣子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