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了個大譜
雖然說一開始瓜瓜的業務稍微的有些不熟悉,不過上手的倒也是十分的快速的,畢竟在家裏的時候可就是這麼求生存,對於這些事情來說可謂是得心應手。
只不過就是有些沒文化,沒見識就是了,不認得字紅茶綠茶傻傻的分不清,是一個實打實的文盲了。
但是沒關係竹魚向來是好為人師的,好為人師的不僅僅是竹魚還有竹魚的兒子,十分滿足的當了一回老師,天天揪着瓜瓜的領子學習。
卻沒想到瓜瓜進步神速,又狠狠的刺激了蘇幸一把,要是自己再不努力學習過不了十年半載的就要被一個不識字的人超越了,多麼超前的急迫感,竹魚相信自己的兒子以後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
只不過十分優秀的男人可是仇嫁的,但是蘇羽安馬上就解開了這一個謎題:“咱們家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煩惱,再說了我可根本就沒有把他嫁出去的意思,到時候找慈天目要一個狀元娘,兩個人一結合成了之後,去母留子,豈不是一件美得不得了的事情”。
竹魚茅塞頓開,有道理啊,果不其然還是妻主厲害。
瓜瓜進到了皇宮裏面之後,看着皇宮裏面的景象,不由得哇了出聲到處都是紅色的絲綢和燈籠不由得疑問:“這是誰的婚禮嗎”。
竹魚看着這景象頗為欣慰:“對啊,是你哥哥的婚禮,你哥哥要嫁給女皇了”。
瓜瓜一下子不能接受事實:“這不可能吧,哥哥都沒有告訴我,家裏人不是吧哥哥賣到那種地方去了嗎,為什麼會嫁給女皇,難不成女皇也去那種地方?”。
竹魚直接把瓜瓜的上下兩瓣嘴唇捏住了:“不足說這種話,這是在皇宮裏面,就算是在外面也不能說這種話,你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
瓜瓜嚇得趕緊的閉嘴了,自己可不能連累哥哥。
瓜瓜再次見到哥哥的時候還是哥哥穿上嫁衣,待嫁的前一個晚上,是跟着竹魚去的。
進到門裏面看見哥哥的樣子驚訝不已,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哥哥如此的好看過,一時間還有些認生:“請問你是千河國,%%區%%縣城%%村靠小魚塘上那家出生的瓜瓜的哥哥豆豆嗎?”。
豆豆有些懷疑的點點頭,有些自責:“對不起竹魚哥哥,可能我弟弟是在家裏被打傻了所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瓜瓜着急起來:“才不是呢,我那是因為哥哥你的變化太大了,況且你都不告訴我你要嫁給的人是女皇,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走路都要拿鼻子瞪着別人”。
幾個男人笑鬧着就像是一家裏面的兄弟一樣。
只是豆豆的婚禮十分的繁瑣,雖然豆豆自己找過公公來惡補宮裏面的禮儀規矩,但是對於婚禮的事情確實是一竅不通。
竹魚不免有些擔憂莫讓這天下的人看了笑話去。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進來了是阿信,阿信也是穿着喜服,不過比起豆豆的金絲大紅,阿信的則是第一個等級,也沒有飛龍的圖,身上的花都是牡丹,是一身紅配綠的裝扮,倒是不顯得俗氣,配上首飾雍容華貴,只是阿信的氣質擺在這裏被搖頭晃腦一下瞬間幾隻簪子就掉落了下來,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跳大神的。
豆豆一把摁住了阿信:“好了,阿信你能不能消停一天,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可別搗亂了”。
看着阿信衣冠不整的喜服豆豆實在是忍不住管閑事了,瓜瓜則是傻眼了:“哥2你旁邊的這個男人也是嫁給女皇的嗎?”。
豆豆理所當然的回答:“對啊!”。
阿信這是補充道:“你哥哥是正主,我只是順便的,我算是女皇給的聘禮”。
那裏有這樣子的說法,誰家的聘禮是來和自己搶女人的。
瓜瓜的敵意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可不要打我哥哥和女皇的注意,否則的話有你好受的”。
阿信可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直接反擊:“我就打你哥哥的主意,我氣死你”。
豆豆是隨着她們兩個人鬧去了,和竹魚坐在床上說著知心話。
幾個人熬了好久之後才熬到了吉時。
阿信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不過卻有精神抱怨:“那個老婆子算的吉時,算在在三更半夜,要是被我知道了頭髮都要扒光她的”。
那老婆子也是可憐。
只是誰知道歡歡喜喜的走到一半,又吹大風,把皇宮裏面的燈籠都吹滅了大半,這明明就是不吉利的徵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皇宮裏面遊盪,又沒有人,燈籠又忽明忽暗的,紅色的飄布在隨風飄蕩,時不時有人因為滑倒,有人因為不小心踩了誰的腳發出慘叫聲。
這那裏是婚嫁,這明明就是百鬼夜行。
阿信走到一半實在是走不動了,剛剛吹牛逼的時候不小心水喝多了,這個時候已經堅持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在憋下去我的腎就別想要了”。
看着現在大家都在圍着鳳君打轉,自己就不過是一個跟在旁邊的看樣而已,自己本來也就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女皇的男人,就是走走過場罷了,現在又是夜黑風高,大家不臉貼臉都看不見是誰的時候,偷偷地離開一下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應該不是問題。
悄悄地後退了幾步,朝着小道走了。
不過阿信除了自己平日裏的軌跡之外對於這諾大的皇宮別的地方並不熟悉。
只能慢慢的摸索着前行,又不敢直接把裙子撩起來脫了褲子解決問題,萬一到一半冒出來一個嬤嬤那自己可真的是想要找死都沒地方。
另一邊豆豆好不容易才走到燈光亮一些的地方才發現剛剛自己不小心踩到的那些石墩子的邊邊角角都不是石頭而是這些侍衛的腳。
剎那間那感覺來了,恐怕她們私底下不知道要把自己傳成什麼樣子了,踩一腳那麼痛說不定會把自己傳成個兩百斤的死胖子。
那些被踩到腳的侍衛可是小心臟砰砰砰跳,這可他媽太刺激了。
不知道在民間怎麼樣,但是在這種規矩森嚴,等級森嚴的地方是萬萬不可逾越規矩。
這要是男女之間的腳相互接觸的話那可就是在偷情啊。
這要是一個普通的小侍從和自己偷情的話也就算了,可是那是鳳君啊,這要是傳出去了女皇的帽子可就和花菜頭一個樣子。
瞬間不知道這個晚上多少侍衛想死的心都有了。
造孽的還渾然不知,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踩了別人那麼多腳。
走了許久之後終於到了目的了。
是皇宮裏面節日盛典祭祀的地方,國婚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祭祀向上天祈禱的。
梧田楚升不知道千河的祭祀習慣是如何的,只知道在玉山的時候便是跳神舞祈福。
問過了前任祭祀還有前前任祭祀,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沒一點用處,所以索性按照以前的來就行了,規矩的方面就讓禮部去安排了。
而自己則還負責了跳舞的部分。
雙方人馬到達的時候,喜樂的聲音響起來了。
梧田楚升穿的十分的妖嬈在祭台上面跳舞,那可是把下面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突然又一陣風刮來,那些本來隨着梧田楚升的肢體擺動的飄帶都糊在了梧田楚升的臉上。
眼睛也給糊上來,一片烏漆嘛黑,但是為了不出錯也只能硬着頭皮跳下去。
蘇羽安拉着竹魚默默的坐在一邊:“你說那算吉時的人是不是有那個大病,誰婚禮在這種半夜三更鬼敲門的時候”。
竹魚也有些意外,只不過這種事情外人不好插話,她們就是混子,混完了就行了。
“妻主你要是打瞌睡就靠在我肩膀上眯會吧”。
梧田楚升跳着跳着腳下一個落空人就沒了,臉朝地狗吃屎。
下面的人看着上面的祭祀不見了以為是祈福結束了,立馬上來下一個環節,那就是請先祖,拜先祖,本來是沒有這一個環節的,不過慈天目和豆豆雙方的父母實在是沒有辦法到場,所以才需要這麼一出。
要把慈家所有的排位都請過來,每請過來一個排位就要跪着行禮一次。
一次兩次還好,這次數多了,豆豆的頭上的珠寶首飾假髮包可都有七八斤重呢,頭都要斷了。
阿信好不容易上完了,回來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又到處找人,結果直接迷失在了皇宮裏面。
等到好不容易跪拜結束了已經要了豆豆半條命了,天都已經微微亮了才結束。
兩個人開始慢慢的走上來,慈天目眼裏都是愛意的看着豆豆:“以後你就是我的鳳君了”。
豆豆嘴裏微笑着說:“以後您就是我的女皇了”。
背地裏確掐着慈天目的手腕:“等這些事情結束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人都要累死了”。
慈天目也很無辜她也就結過這一次婚也不知道這麼複雜,她還以為就是拜天地,然後入洞房。
多麼單純的男人。
只是沒想到最後會這麼多的繁文縟節。
終於千等萬等等到拜完了天地,然後就要下旨意封豆豆為鳳君,阿信為貴君。
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說實話豆豆的內心還有些激動。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接過了鳳君的章,接下來則是順便封一下阿信。
“奉天承運,女皇召曰,…………一段廢話之後…………封阿信為閑靜貴君”。
這名字可以說是很容易看得出來封他這個人的心愿了,那就是閑得無聊的時候別瞎鬧騰。
只不過一大堆廢話說完了之後就是一串很久的有些尷尬的靜默。
……
那幾個當時和阿信有牽連的人都要沒了,這關鍵時刻人哪裏去了,這不就是找死嗎。
是漫長的咋無音訊,這幾秒鐘相當的漫長,就像是一個世紀一樣。
春雨看不過去了,這要是耗着不知道要耗多久,他可不想待在這裏跪跪拜拜。
立馬就大大方方的遮住臉走上去了,低下頭領旨:“謝皇恩”。
並且給了慈天目一個你自己意會的眼神。
占卜算吉時的那位高人此時此刻才慢悠悠的起床。
自己該去做準備了不然的話兩點的吉時就要趕不上了。
駝着背住着拐杖和一隻瘸了腿的鱉一同雲遊。
狸貓換太子封完了之後本來以為要結束了,結果才剛剛開始宴席。
豆豆在心裏罵了一萬遍,到底是誰的豬腦子想出來的,大早上的擺宴席吃大豬肘子。
不膩得慌。
別的時候找不到路,阿信這個時候聞着香味找過來了。
一進來就被春雨給抓起來錘了一頓。
“你個傢伙死哪裏去了,這可是大事,你剛剛冊封的時候你不在,老子上去給你領的”。
阿信心虛的笑了幾聲:“我內急如廁找不到路,迷路了”。
緊接着還在作死:“那你知道我做那個桌嗎?我快要餓死了”。
春雨:“……”。
豆豆被這一套流程折騰下來人都已經頹廢了,從驚喜,激動,期待,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只會彎腰跪地行禮的機械人。
終於在看見阿信大口吃肘子的時候有了一絲情緒。
阿信挨捶的時候還不忘記抱着自己的肘子感慨一句:“大場合的就是不一樣,燉的十分的軟爛,入口即化,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肘子了”。
還好豆豆不用堅持完整場宴席。
兩個人意思意思就回去了。
但是也是已經從早上到了下午了,聽那些文武百官重複的竹魚耳朵都已經嗡嗡嗡。
下午兩三點才開始洞房,兩個人正要喝交杯酒你儂我儂的時候,算吉時的老太太帶着自己的瘸了腿的鱉來了。
她可是走的滿頭大汗,走過來走了好幾個時辰。
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敲門。
嘴裏說著:“快可別耽誤了吉時了”。
外面的侍從自是以為還有什麼環節的,所以也並沒有阻攔。
這一敲門,慈天目和豆豆剛剛快要推下去的衣服瞬間又長回來了。
慈天目現在已經一臉的黑了。
只見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老婆子的聲音。
“女皇陛下,您該啟程了,不然可就耽誤了和鳳君結禮的吉時了”。
慈天目和豆豆心裏有一萬個疑問,一萬個罵娘,一萬個想手撕人。
一打開門都變成了笑面人:“不勞煩您來,您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等一下就派人送您回老家養老去,您不用惦記我們”。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會變得更加的不幸。
送走立馬的送走,想要手撕的氣氛已經到達了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