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嘿嘿,你是女妖
悟空和沙僧兩人一番空中大戰後墜落曠野,曠野因此變得鬧騰起來。
“哈哈笑死我了。”
一隻大雁飛來后落地化成觀音,端坐蓮花之上。
悟空抽出金箍棒道:“沙,別鬧了。”
沙僧氣憤地嘆道:“欺負人,棍棒那麼重,真想打死我啊?”
悟空伸出舌頭做一個鬼臉:“真不經逗,逗你玩的,練習練習。”
“觀音”睜開雙眼,揮着拂塵,拂塵發出啵啵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沙僧白了觀音一眼,他被金箍棒打得渾身冒汗,雖說兄弟情深,練習練習,但是他依然不是悟空對手,有些氣惱,正沒地方撒氣,於是衝著觀音嘲笑道:“很好笑嗎?看你那個逼樣就象個無聊的花和尚。”
悟空豎起變得象缽盂一樣粗的金箍棒,跳到棍上坐下:“觀音,你真的真的是一個觀音嗎?”
“猴子,放肆,觀音難道還有三四五六七八個?”
“你是觀音怎麼變成大雁呢?難道,變成大雁是你的專長?”
“我高興變啥變啥,管得着嗎?你取你的經,保你的師博,多管閑事?”
“那麼暫時當你是個觀音,我且問你,老孫大鬧天宮是哪年哪月哪日?”
觀音笑道:“猴子,真想難住我不成,誰願意記你那些鳥事?天宮中這麼多人物,鬧過天宮很偉大嗎?”
“記不住不是?假觀音,大爺告訴你,觀音前幾天還在我面前念叨,老孫大鬧天宮是一千五百年前的臘月臘八,昨天算我瞎眼,我睡糊塗了,今天休想逃掉。”
“觀音”哼道:“真假都分不清,有什麼臉說自己是孫悟空?真以為你是火眼金睛以為你成神了是不是?”
“觀音”哈哈笑過後原地轉了一圈,化作一個窈窕淑女:“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認識嗎?這是我的原形。”
草地上站立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紅色短裙紫色高跟鞋,這個時代的妖精衣着打扮也是多麼地和時代融合在一起了,她的肩膀上挎着一個黑色小包,手鏈閃閃發亮,兩隻耳朵上垂着銀亮大耳環。嘴唇塗得鮮紅,手握一柄長劍,長劍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沙僧站在邊上突然啪啪的鼓起掌來:“漂亮,小娘們真他媽漂亮。”
悟空盯着女妖:“你是?讓老孫想想。”
女妖嘿嘿冷笑:“死猴子,你真的真的記不住我嗎?一千五百年前,你想想?”
悟空打自個大大的噴嚏嘆道:“原來是蟠挑娘子,那年老孫在蟠挑園調戲的就是你吧,可惜千嬌百媚的娘子呵,真是沒緣分,要不是王母來得及時,恐怕你已生一堆小猴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沙僧再次鼓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蟠桃娘子抽出腰上佩劍一臉憤怒:猴子,小心笑岔氣了,想當年老娘不是讓你調戲了,也不至於名聲不保,不至於貶到這凡間做個妖精,拿錢來,你師父被我綁架了。
悟空把棍棒嘭的一聲又長高了三尺問道:“你不是說做個遊戲嗎?”
“什麼遊戲?老娘游不戲了,老娘現在就想,立即,馬上讓你消失,變成一個死人。”
沙僧抱拳道:“娘子,別動怒,佛說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就忍住,動怒不好,傷身,尤其女人,動怒就不漂亮了。”
蟠桃娘子怒目看着沙僧:“小沙,你不過就是那個捲簾將軍,真以為你是什麼大聖呵什麼的?老娘用不着你教訓。”
“娘子,小沙是想勸你,有話好說,你先說說我師父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裏?”
“套我是嗎?沙悟凈,別那麼虛偽好不好,真話直說,弄錢去吧,小娘子對吃唐僧肉沒興趣,就想家財萬貫萬貫萬萬貫,跑到大城市買房子,住別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空努着嘴問道:“多少錢?多少錢你放人?”
“五億兩白銀,你把全天下白銀搜刮來了,唐僧就是你的。”
“你就是個瘋婆娘,五億兩我背得動嗎?再說你有地方放嗎?”
“死猴子,瞎哆嗦,不弄銀子來休想放回你師父,就讓他在洞裏做個奴隸,你們散夥吧。”
沙僧又抱拳道:“娘子,錢真的那麼重要嗎?再說現在這個時代人家都是用微信,連現金都不用,哪裏去找白銀,我看你還活在過去的夢裏吧,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豬留下,師博換回來找和猴子保他去取經,豬力氣大,你愛怎麼使喚怎麼使喚。”
“小沙,你真魯莽?做夢娶媳婦吧!”
悟空膨的一聲把棍棒縮小三尺:“妖妞,妖妹妹,妖大娘,妖妃,是不是掉錢眼裏了?你看我這根金箍棒值多少錢?這可是東海里的定海神針,你看看這成色,看看這黃金,能換我師傅嗎?”
蟠桃娘子嘲笑似的盯着金箍棒嘿嘿冷笑:“此話當真?死猴子,沒有金箍棒的你算什麼?”
“騙你我就是你孫子,你只要放回師傅,金箍棒是你的。”
蟠桃娘子唿地飄到悟空面前,伸手摸着黃澄澄亮閃閃的金箍棒:“好,好,好棍棒,我答應你,留下金箍棒,我倒想看看,沒有金箍棒你會不會哭。”
悟空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娘子,小心了。”
正說著金箍棒突然變大,膨的一聲激烈地膨脹得像—座巨大的山峰,四周的空氣被激蕩得向兩邊迫去,金箍棒像—座山峰那樣向著女妖壓去。
蟠桃娘子急忙奔逃,嘴裏慌忙中—迭聲亂罵:“奶奶個熊,死猴子。”
蟠桃娘子奔逃得慢了—步,兩條腿被金箍棒壓在泥里,撲的一跤跌在地上。身子撲在外面,不停地揮舞掙扎,抓起—堆堆泥土向著悟空亂撒。
沙僧上前蹲下身來,衝著蟠桃娘子嘲諷道:“妖精,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嗎?知道他是鬧過天宮的神人了吧?他騙你都不知道,還玩什麼黑社呵?綁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死猴子,我跟你沒完。”
蟠桃娘子一邊恨聲罵著,一邊咬牙切齒。
悟空一屁股坐到蟠桃娘子面前,伸手作了—個勢,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陣色笑。
沙僧道:“哥,摸地小蠻腰,摸,怕什麼?”
悟空抬頭瞪了一眼沙僧:“死遠點,摸什麼摸,你來?”
沙僧退後—步道:“我不趁人之危,你來,你本事大,再說一千五百年前你不是摸過嗎?再試試感覺?”
八戒騰地一下從房間裏蹦出來,蹲在悟空旁邊,兩眼放光,肚皮挺立,喘息加重:“哥,看我的,我給她撓痒痒。”
悟空伸手打了八戒一掌:“滾蛋滾蛋,妖是我捉住的,看我的。”
悟空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妖精,大爺不客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空的笑聲變得很頑劣,雜着不堪的邪惡。
悟空—邊說著又縮回了手向八戒笑道:“獃子,你來,這太有傷大雅了。”
八戒正盯着蟠桃娘子如花的臉龐看着,聽到悟空呼喚,唿地上前,兩隻手抓在蟠桃娘子腰上:“哥,太軟。”
沙僧白了八戒一眼:“丟人現眼。”
蟠桃娘子破口大罵:“瘟豬,老娘非殺了你不可。”
沙僧搖着腦袋:“妖精,誇什麼海口?你又沒有刀,嘿嘿。”
蟠桃娘子在棍棒下掙扎:“孫悟空,你要是個爺們就放我起來。”
悟空伸出舌頭笑道:“謝謝,我不是個爺們,我是猴子。”
“瘟豬,老娘恨死你了,你這個王八蛋挨刀砍頭的瘟死豬,老娘殺了你。”
悟空嘲諷道:“呵呵,蟠桃小姐也有貞操呵,晚上,嘿嘿,你就是豬的了。”
沙僧抱拳道:“妖精,對不起對不起了,把我師傅放了吧,不然晚上豬可是來真的了?不怕到時候生下—堆小小豬嗎?嘿嘿。”
蟠桃娘子借自—只手來要去打沙僧,沙僧跳開了。
八戒再次邁步過來,蹲下身去:“嘿嘿,妖精,漂亮的妖精,嘿嘿。”
“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起開,滾開死瘟豬,臭死了。”
八戒伸手在蟠桃娘子臉上摸了—把:“妖精,臉好滑勒。”
“呸,瘟豬你給老娘滾開。”
悟空向八戒踢了—腳:“滾開滾開,注意形象,怎麼說你也是個天蓬元帥,小心觀音下來的查你狗日的這些糊塗賬,太不長進了。”
八戒嘟着嘴憤憤的看着悟空:“猴子,玩什麼假正經,虛偽。”
悟空伸手打了八戒一個趔趄:“不服是不是?單挑是不是?”
沙僧瞅着八戒道:“什麼鳥人?荒郊野外欺負—個弱女子,像什麼話?”
悟空坐在蟠桃面前:“妖精,知道老孫手段了嗎?”
“死猴子,騙子,有本事你放我起來?”
悟空抬高左腳跨在肩上,伸嘴在自己的腿上咬着猴毛:“妖精,我沒本事。”
“氣死我了”。
蟠桃娘子在金箍棒下努力掙扎,可無論她怎樣掙扎,金箍棒就像長在她身上的—樣,怎麼也無法挪開。
悟空放下左腳,踢了身邊的沙僧—腿:“如何,老沙?”
沙僧向他伸自太拇指:“挺你,哥哥威武。”
“你在這裏守着,我和豬去救師傅。”
八戒伸—只腳踩住蟠桃娘子的手掌道:“妖精,老實說話,不然踩斷你的反手。”
蟠桃娘子被八戒一睬,疼得眼淚鼻涕滾了出來:“瘟豬,你大爺的。”
沙僧上前踢了蟠桃娘子一腳:“叫你罵?”
八戒再次伸出手嘿嘿笑着:“妖精,再罵再罵大爺可要強吻了。”
“你敢?瘟豬,有本事你放了我。”
八戒搖頭悄悄嘀咕了—句:“猴子不放你,不關我事,他這個人從來都不近人情,也不近女色。”
悟空上前問道:“老實說來,我師傅到底在哪裏?”
“是不是說出來你就放了我?”
“嗯,只要你說出來,放你起來說話。”
蟠桃娘子疑惑地望着悟空,再望望沙僧,嘆道:“不可信。”
悟空眨着眼睛舉起雙手道:“我發誓,只要你說出我師父在哪裏,我立即放了你,如果不放你天打五雷轟。”
蟠桃娘子半信半惑地看着悟空高舉的雙手,遲疑了一會說道:“你師父在蟠挑洞,駕雲西去五百里,有一道山谷,山谷中有個蟠挑洞。”
“猴子,你放我起來,我說過了。”
悟空蹲下身嘿嘿笑道:“妖精,我沒說過什麼時候放你起來,對嗎?”
“死猴子,你想耍賴。”
“妖精,不是我想耍賴,是你太天真,你就躺着吧。”
悟空跳出數步,向沙僧和八戒道:“去吧去吧,去把師父救來,我在這裏守着,靜候佳音。”
悟空將目光移向蟠挑娘子,見蟠挑正恨恨地盯着他,他打了個激靈,彷彿一千五百年前,他正在向著王母的蟠挑園走去,蟠挑娘子正迎面向他走來。他在心裏嘀咕了—句:“何苦呢?不知道我是奉命取經嗎?奉命保護唐僧。”
八戒拖着釘耙衝著沙僧努嘴:“老沙,走吧。”
沙僧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了,休息一會,肚子餓得不行,喝杯啤酒再說。”
八戒哼道:“哪裏還有啤酒,完了。”
沙僧怒道:“昨天晚上還有三瓶,你個死豬,是不是偷吃了?”
八戒嘆息:“幹嘛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栽呵?白龍馬喝的,你問他去。”
悟空怒道:“進了妖精洞不是就有吃的了,磨蹭什麼?”
八戒流着口水道:“老沙走吧,洞裏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咱們走吧。”
沙僧慢騰騰從地上站起來,扛着禪杖向蟠桃娘子拱手:“嘿嘿,得罪了。”
悟空伸手推沙僧:滾蛋滾蛋,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