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將火沖
在遙遠的未來七百年,正道衰落,魔道大興。
魔國佈置在西境防患正道武修的斷刃營之地,發生了營嘯叛亂。
領軍魔將火沖因交友敵對正道武修,私出酒會蒼雲武修的事情被有心人暗中刺探,其後查實確有其事。
營領副職的四位魔將在未經詳解而又倉促的情況下,並詞一致加罪鎮西魔將火沖,即鳴鼓宣士召集四營魔兵,言說大將軍具有背道判國之嫌的罪證。
營變之亂,由此開始!
烽火狼煙,魔將火沖一力獨對四營魔兵及賬下四副將,鏖戰打得難分難解。
上將沖,終難以取勝搏得辯論之資;但營嘯圍兵卻也拿不得罪將分毫,無有束縛之機。
最終,以伏地潛藏一名副將背箭偷襲,而得以結束戰亂!
七百年前。
南弘王朝,四大重鎮之一東關鎮。
鎮北街,火氏家族府邸。
十一年前,火家之主火振關老爺子帶領族人來到了東關鎮,其後舉族合力取代了另外一個家族,逐步勢力擴大並位列四大家族之一。
當年,火振關把壯大家族的慶業日期定在了二十年九月初九這一天,是為族業慶,意在挑選出優秀子弟,以鞏固家族勢力。
火家從半月前就開始為九九族業慶做準備了,而今整個火府一片歡樂祥和,上下喜氣洋洋。
然而,與整個家族喜慶氣氛不同的是位於府南的一座偏院顯得死氣沉沉,籠罩在悲傷氣氛中。
偏院正房,床上躺着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
少年身體僵硬,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幾乎察覺不到一絲生機。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一個與少年歲數相仿的丫環守護着。
丫環滿面悲傷,緊緊抓住少年的手,深情呼喚着:“少爺,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不能就這麼丟下婉茹不管。”
少年冰冷的手掌讓丫環有些害怕,她怕少爺火沖就這麼死了。
自從七月前被沖少爺救下的那一刻起,全婉茹就發誓,這輩子永遠服侍在少爺身邊。
包括為這個男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婉茹的聲聲呼喚像是感動了上蒼,她忽然感覺到少爺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
“少爺!少爺!”
全婉茹不敢確定,聲音有些顫抖。
就在這時,火沖一直冰冷的身體突然變化,溫度急劇升高,全婉茹馬上就感覺到少爺手掌變得滾燙。
“少爺,你不要嚇我,你這是怎麼了!”
全婉茹被嚇壞了,只是一瞬間,少爺火沖身體溫度就遠遠超過正常人。
要是任其再這麼下去,肯定會對少爺身體造成嚴重創傷。
想到要害處,她趕緊找了一條毛巾蘸水,想要用擦拭身體的辦法幫助少爺降低體溫。
就在全婉茹尋找毛巾轉身的時候,蒼穹之上一道充斥着殺戮暴戾的魔虹珠光極速飛馳向火府上空,繼而從天而降穿透屋頂,徑直飛射沒入火沖的眉心。
魔氣縈繞着火沖周身迅速旋轉一圈,而後沒隱身形之下,隨即消失殆盡。
在那一刻,武修全婉茹始修為原因,終沒有看到震撼人心的一幕。
待到魔虹邪氣盡散,隱沒消失之後!
整整躺了一天一夜的火沖忽然坐起身,睜開雙眼表現一片茫然。
“少爺!你醒了!”
全婉茹喜極而泣,手裏的毛巾掉在地上都沒有察覺。
“本座不是……誒?這是哪裏?我緣何會出現在這裏?”
看着周圍,室內的景象很是陌生卻又帶着些許熟悉感,火沖不由脫口疑惑。
“少爺,這是你家啊。”
全婉茹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少爺受到如此嚴重傷害,腦袋不會是被打壞了吧!
我家?
腦袋轟的一聲,火沖瞬間回想起一切!
眼前的一切似乎是自己少年時期生活的場景,面前這個少女好像叫全婉茹。
自己是怎麼出現這裏的?
火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依稀記得營嘯鏖戰到最後,就在他即將能控制住局面的時刻,卻被一個戴着面具的魔道黑袍者使付靈一箭重創,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隨着回憶前後,火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七百年的長壽記憶和今世少年記憶合化一體,猛地向著慧海衝去,這讓他不禁頭疼欲裂。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喜慶的爆竹聲,把他從紛亂中拉回現實。
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是什麼日子,外面怎麼這麼熱鬧。”
“今天是家族立業慶九月初九,少爺你忘了嗎。”
全婉茹緊張的盯着火沖,心想少爺可千萬別被打壞了腦袋。
同時她也暗暗發誓,如果少爺被打壞腦袋變成傻子,她一定會好好伺候少爺一輩子。
“家族立業九九慶!族業慶九月初九……”
火沖念及到此,頓時如遭雷擊,徹底獃滯。
結合大腦慧海信息的醒示,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極有可能是穿梭回魂了!
這往後圖的,合該是種魔塑身和歷強復尊的階段。
皮囊還是那個皮囊,但最好的光陰早已不再!
現在的火沖,始於昨日在斗獸場與劉家大少爺劉業成對賭。
輸了后在斗獸場外和對方發生爭鬥,結果被劉家護衛劉材打成重傷。
如果不是火沖的貼身護衛,工歌捨命救主,那他肯定會死在劉材拳頭下。
當天昏死在斗獸場門口,是斗獸場老闆娘厭蘭派人把他送回火府,從昨天一直昏迷到剛才。
“好啊,回來了好。魔駭!魔謎!魔妄!魔奇!真正判上逆亂的是你們!!還有那個面具黑袍魔武者!!”
“哼,待到重回巔峰時,當裂爾等魔靈之顱祭旗,橫戮斷刃營續封域西地,如此方能泄消本座蒙冤之屈,害命之創!!!”
醒坐在床的火沖低聲嘶吼着暴躁情緒,雙拳緊緊地攥着,面部表情極盡豐富。
全婉茹吃驚的看着全過程,她親眼目睹到面前的火沖少爺眼神正閃爍着陰鷙兇狠。
又見他時而癲狂狠辣,時而陰沉戾積,直嚇得她害怕到不敢靠近。
她不明白少爺醒來后,究竟為何會表現得如此反常怪異。
那帶着一股暴戾的神情,展現出來的一抹若隱若現的狠毒,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還說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像是一個匆忙逃逸的深淵苦犯,在申訴着一段不解的沉重冤屈,給人感覺心境壓抑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