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李敏恩失蹤
「凝姐,你事情辦完了嗎?」
聽到他略顯凝重的聲音,她神色一凜,「剛回來,怎麼了?」
「雖然我也不想打擾你跟程曄的好事,但是敏恩去找你了嗎?」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展凝正想教他做人,但是後面一句話頓時讓她臉色一沉,「沒有,她一直沒有聯繫我,我不是讓你回家去看看她嗎?」
「給你打電話之後我本想回去,但是高蓉卻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所以耽誤了一會,等她離開以後,我再給敏恩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高蓉?她又出現在醫院?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厲澤御,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管這件事,「無人接聽?」
「沒錯,我現在已經在趕回家的路上,我總覺得她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但是沒有告訴我們。」
聽到他的話,展凝頓時覺得心裏七上八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馬上就過來。」
程曄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微皺,「應該不是顧雲卓,他今天都在忙着應付我們,不要太擔心,可能就是睡著了沒有聽見。」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過,「走吧,我送你過去。」
展凝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車鑰匙,看向他的手臂,「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我來開車吧。」
對於她的擔心他很是受用,勾起嘴角,「也行。」
看到他的模樣,她脫口而出解釋一句,「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你開得太慢。」
厲澤御聳肩,一臉好笑的看着她,「我什麼都沒說,你慌什麼?」
展凝一噎,懶得跟他解釋,徑直走到車庫。
他看着她的背影,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有股落荒而逃的意思,這小東西,越來越有趣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陳末家。
「凝姐。」他手裏拿着李敏恩的手機走過來,神情格外嚴肅,「她沒在家,手機也沒帶。」
展凝接過他手裏的手機,嘗試解開鎖頻密碼,「她知道顧雲卓最近還沒有放鬆對她的追蹤,應該不會輕易出去才對。」
「那她會不會是因為在家裏獃著太悶了,所以想出去走走?沒帶手機是因為就在附近?」
她連着輸錯了幾次密碼,屏幕上彈出一條即將被鎖定的提示,也就意味着她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生日用了,我們認識的時間也用了,都不對。」
說到這,她突然想到什麼,「她今天跟你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
他仔細想了想,「她一直支支吾吾,我就聽到她提了一嘴自己的身世,我剛問一句,她就說只是因為突然想她爸媽了,然後就問你有沒有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才以為她會給你打電話。」
展凝沉吟半響,李敏恩跟陳末算不上多熟絡,就算有什麼也應該跟她打電話才對,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找他?
厲澤御突然開口,「身世?她既然突然提到這個,應該有些關聯。」說著,他看向她,「你了解她的身世嗎?」
「我只記得她小時候也是富家千金,但是後來家道中落,一夜破產,所有資產全被用來抵債,她爸媽從此不知所蹤,直到現在。」越說她眉頭皺得越緊,「好端端的,她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你還記得她家破產的日子嗎?」
「記得,那天對敏恩的打擊太大,我一直忘不了。」
如果之前她不能感同身受,那麼自從她媽媽去世,她被趕到荒上野嶺生活,她就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了。
厲澤御沉聲,「用這個試試。」
展凝一愣,快速在手機上輸入幾個數字。
「果然打開了,厲總,還得是你!」
他沒有說話,眸子裏閃過一抹異樣,這種痛徹心扉的日子,恐怕想忘也忘不了。
「原來這麼多年敏恩從來都沒有放下過這件事情,但是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看着她自責的模樣,陳末出聲安慰道,「凝姐,這也不能怪你,她不想表現出來,誰也發現不了,而且也是為了不讓你擔心。」
「先別說這些,儘快找到李敏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有一條未讀短訊,點開看看。」
聽到厲澤御的話,展凝頓時回過神,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
陳末皺眉,「你到了嗎?這是什麼意思?敏恩難道去赴約了?可是這個號碼,看上去有些可疑,沒有任何備註,不像是認識的人。」
「她把其他的內容都刪掉了。」展凝翻着手機的短訊,不安的心情越來越重,突然,她目光一頓,「李承明。」
「這個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眉頭緊皺,「這是敏恩父親的名字。」
陳末一愣,突然想起,「我記得我這幾天看到有人在散佈關於他的消息,不過因為我不認識這才沒當一回事,所以敏恩該不會…」
厲澤御眸子微眯,「這恐怕是一個圈套。」
「圈套?難道又是顧雲卓?」
展凝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如果真的是他,我還沒這麼擔心,畢竟他要從敏恩口中打聽出我的消息,一時半會不會害她。」
而且,就像厲澤御所說,顧雲卓今天一天都在跟她周旋,沒有其他時間。
「如果是別人,他這麼處心積慮的引誘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自己肯定也想到了這可能是一個陷阱,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但是估計對方沒給她這個機會。」
陳末也緊張得不行,如果他當時多留一個心眼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凝姐,先不要往壞處想,萬一是真的有她爸爸的消息呢?畢竟除了顧雲卓,應該也沒有其他人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雖然事實可能確實如此,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厲澤御薄唇微抿,「是與不是,找到她就知道了,但是崔明查了那個號碼,網絡虛擬號,無法定位,也查不到是誰。」
陳末現在徹底沒辦法說服自己,如果真的是為了給李敏恩提供線索,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展凝的神色越發凝重,「那我們怎麼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