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節 悠閑的嫌疑人
第一百八十九節悠閑的嫌疑人
江一明和吳江到紅旗街145號，摁響1號嫌疑人的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個子將近米，穿着一身灰色的阿迪達斯短裙、短褲和鞋子，看上去既休閑又精神。k他們看見兩個警察，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就好像看到朋友一樣熱情地把他們讓進屋子裏。
這是一棟位於定軍山腳下的房子，站在院子裏能看到定軍山和點將山的南面，房子只有兩層半，帶着一個小院子，大概佔地2oo平方，房子佔地12o平方，小院子裏停着一輛半舊的帕沙特小車，還有一個小亭子，亭子下有一石板小圓桌，4個小石凳，主人叫于軍，他請他們坐在小石凳上，然後走進屋子，一會兒端出了一個小茶盤和一燒水壺，于軍把茶具放在圓桌上，點燃酒精燈，把水壺放在上面燒，然後望着他倆問：“兩位警官有何貴幹？”
“我們是來調查案子的，希望你能配合，如實回答問題。”
“好的，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們。”
“你這房子是誰的？一共幾個人住？”
“房子是我姑媽的，就我一個人住。”
“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不是浪費嗎？沒有和朋友一起住？”
“我姑媽移民去澳大利亞了，她叫我幫她看房子，我在本市也有房子，但我怕和父母住在一起，因為我今年已經36歲了還沒結婚，父母老愛嘮叨，我說搬出來幫姑媽看房子，這種生活環境是我最喜歡的，所以沒有把房子租出一層出去，我不喜歡和朋友一起住。再好的朋友，走得太近了，就難免生矛盾。”
“今天是星期二，你沒有上班，請問於先生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也沒什麼正當職業，因為我年青時經常出入地下賭場，而且十賭九贏，後來有一次把贏來的百萬家產都輸了，後來知道是被高手出千，從此再也不沾賭了，前幾年認識了一個好賭的大老闆，他對我說他輸了近千萬身家，和我探討賭錢的秘密，他對我的分析很欣賞，叫我陪他去澳門賭，不管輸贏，只要我陪他去一次澳門，他都給我3元，這職業就叫陪賭，就像陪練一樣。”
“難道賭博也有奧秘嗎？”
“當然有了，莊家的牌風有起有落，不可能一直旺，肯定有衰弱的時候，如果在莊家旺的時候少下注，在莊家弱的時候多下注，那麼贏的勝算就很大，也有不少懂得這道理，但沒有幾個人能控制得住，而我就是能控制得住的幾個人之中的一個，所以老闆很喜歡我，我們每個月最少要去澳門兩次，這樣我一個月最少有元的收入，當然不止這些了，老闆贏了錢會給我紅包，而我們十次去賭，八次都能贏，所以，我一年收入都在15萬以上。”這時水壺裏的水開了，一直在冒着氣，他等了一會兒，才從容地把開水提上來，倒進茶壺泡茶。
“你老闆叫什麼？做什麼生意的？”
“長江紙業的老總肖可。”
“沒想到也有這種職業的，假如肖老闆把錢輸光了，你怎麼辦？”
“我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只要有我在，肖老闆就不可能把錢輸光，但如果說他的紙業倒閉了，我就無能為力了。”他邊說邊把第二道茶湯遞給他倆，說話的樣子十分自信。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賭？”
“賭場出千的人太多，雖然大部分的出千手法我都能看出來，但現在科技日新月異突飛猛進，如果用於出千，我是無法看出來的，所以我不想涉險，什麼心態決定過什麼日子，我喜歡過平靜和安逸的日子。”他悠然自得地說，看來他的心態非常好，心理素質也不差，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裏，有這種心態的人實在難得可貴。
“我想看看你的房子，你不介意吧？”
“看吧。”他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跟在他們的背後，走進房子裏，一樓的大廳擺着沙、電視、冰箱等東西，一個卧室，一個書房，卧室和書房的地上都鋪着高級地毯，裏面的東西顯得十分整潔，好像有人住着似的，但因為擺放的東西太整齊了，又覺得不可能有人住，看來是有清潔工定時來做衛生，因為沒有人住，卧室里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氣，讓人感到心頭一緊。
二樓也是一個大廳，大廳里放着一台55寸的康佳液晶電視，一個轉角沙，沙上的抱枕凌亂地擺放着，電視的遙控器也掉在了地上，顯然于軍是住在樓上，于軍的卧室被雙層遮光窗帘遮上了，看不清室內的東西，也聽不到什麼聲音，顯然于軍是極其愛靜的人。另一間被鎖上了，看不出裏面的情況，于軍說那是雜物間，都放一些沒用的東西。江一明問他能不能打開看看，他說沒有鑰匙，被他姑媽帶走了。
這讓他們感到奇怪：既然是雜物間，裏面的東西就是值錢，他姑媽幹嗎要把鑰匙帶走？于軍好像看出了他們的疑惑，解釋說：他姑父是市化學研究所的研究員，裏面放的都是些實驗器材，姑父怕讓人一小心把那些器材打碎了，所以把鑰匙帶走了。這種解釋雖然有些勉強，但讓他們覺得還過得去。
他們又上了二樓的陽台，陽台很大，有6o平方米，另6o平方米是兩個房間，于軍把兩個房間打開讓他們看，有一間裏面都是一些雜物，另一間放着一個小床，可能是臨時的客房，從滿地的灰塵來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站在陽台上看，離定軍山有15oo米，離點將山有25oo米，這是直線距離，如果平板車最少有三公里以上。
他們看完后，告別了于軍，到第二嫌疑人家去，路上，江一明問吳江怎麼看于軍，吳江說：“如果小黃分析真的有那麼神的話，那于軍就有很大的嫌疑：有車，獨戶，無業，身高和年齡都相符。”
“但也有不符的，比如兩人居住，一臉兇相，愛穿西服等。”
“兩人居住可以隱瞞，兇相可以偽裝，大熱天誰還穿西服？”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已經從於軍卧室的單人枕頭上悄悄取到了一根他的頭。”
他們走訪第二嫌疑人之後，把他排除了，因此他這組只剩下於軍要繼續調查，但他們對於軍不抱太大希望，只希望左麗他倆能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