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太君看夏瑾,越看越喜歡
「我沒聽錯吧?老太君讓她坐在身邊?」
「區區外室而已,聽說還是個奴籍,說得不好聽一些,和個丫環差不多!」
見老太君對夏瑾的態度,一些小姐夫人們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老太君掃了一眼,她們這才訕訕地閉了嘴。
夏瑾走到老太君身邊來,坐在老太君給她預留的座位上。
老太君喜歡夏瑾,並不在意她是什麼身份。
老太君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個砍柴樵夫,後來機緣巧合入朝為官,慢慢地有了成就。並不是名門貴族出身,所以沒有其他夫人那般在意身份。
在老太君看來,人的秉性和德行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身份。
「老太君,芸兒前幾日跟着爹爹去商會的時候買了一顆人蔘王,爹囑咐芸兒給老太君送來。」
一位看着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走上前來,一雙圓圓的眼睛,高鼻樑,不薄不厚的唇,長相併不是那種清純可愛型的,卻偏偏說話的時候夾着嗓子,畫面和聲音結合起來相當違和!
她走上前來,將錦盒遞給嬤嬤,嬤嬤端着盒子送到老太君跟前來。.
老太君點了點頭,道:「齊老闆有心了!」
少女挑起眉頭,眼裏毫不掩飾那一抹得意與恃寵而驕的傲氣。
「老太君喜歡就好,下回在商會拍賣會上再遇到滋補的補品,芸兒就讓爹爹都買來,孝敬老太君!」她語氣嬌俏,聽上去像是討好地撒嬌。
「齊老闆的心意,我心領了,將軍府什麼都不缺,可莫要再破費了!」
「只要能讓老太君開心,花多少銀子都值得!」
聽着她刻意的夾子音和刻意的討好,以及特有自信的吹噓,夏瑾尬得腳趾都摳出一座巴拉巴拉城堡了!
要不是夏瑾去過商會的拍賣會,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了。
拍賣會上的確有顆人蔘王在拍賣,但是是作為最後壓軸出場的,並且還以一百兩的天價被一位年過花甲的鹽商拍了去。
至於齊老闆,他壓根就沒有進入商會的資格。
當然,這都不值得夏瑾尬。
真正讓夏瑾感覺到尷尬的原因是,這貨居然是自己的徒弟秦昊歐雇傭的老闆的女兒。
秦昊歐為了能賺更多銀子還債,省去參加應酬的麻煩,就雇齊落芸的爹當德勝樓的老闆。
讓他代替他出入各種場合,節約時間,省去麻煩,好把更多的時間用在賺銀子還債上。
然後那個傻徒兒就一股勁兒窩在廚房裏了。
看齊落芸的樣子,她怕是真的將自己當富二代了吧……
他爹難道沒和她說?
夏瑾嚴重懷疑是這樣的,不然這迷之自信哪兒來的?
吃了一些茶點,老太君便提議去花園裏賞花。
荷花到夏季才開,現在是春季,卻開了荷花,實屬罕見,夫人小姐們圍在池邊觀賞。
一些文採好的小姐已經開始吟詩作對了,還有一些三五兩群的開始閑聊八卦。
一些夫人則和老太君在一起說一些家長里短,婆媳關係,夫妻感情,說到動情處還得取出手絹擦眼淚。
夏瑾敬而遠之!
於是自動選擇了八卦組!
在涼亭的桌上,端起一盤瓜子湊了過去。
「奇了怪了,平日每回老太君舉辦宴會曲小姐都會來,今日怎麼沒來了?」粉衣小姐疑惑道。
「聽說,她大哥曲公子生病了,丞相現在都急着給找大夫,都亂成一團了!」紫衣小姐說道。
「曲公子生病了,發生了什麼?」齊落芸一臉懵逼。
兩位小姐齊刷刷地看向她。
「齊小姐,你不是和你爹去八方茶館參加商會的宴會了嗎,怎麼?你不知道?」粉衣小姐驚訝道。
齊落芸底氣不足的笑了一下,道:「我當然知道!」
「齊小姐當時應該都看到了吧,快和我們說說當時都發生了什麼,曲公子為何會在拍賣會上暈倒被人抬出來?」紫衣小姐追問道。
「咱們中間,只有齊小姐進入過商會,真讓人羨慕!」粉衣小姐感慨道。
齊落芸扯了扯嘴角,她哪兒知道曲公子為什麼會暈倒,因為她壓根就沒去過……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正嗑瓜子的夏瑾看不下去了,說道:「因為想拍賣的東西被人給搶了,被氣暈了!」
聽到這聲音,幾位小姐轉過頭去,圍着夏瑾,順手抓了一把她盤子裏的瓜子。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對對,快說啊!」
夏瑾忍俊不禁,看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的女人都愛吃瓜~
看着她們一雙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夏瑾吐掉嘴裏的瓜子殼,說道:
「那天可刺激了!」
幾個腦袋同時湊近了一些,一雙雙眼睛鋥亮。
「八賢王、京城第一公子曲公子、還有一位神秘人,同時競拍一種有奇效的酒!八百兩競拍價,你們猜猜看,多少價格成交?」
「酒能有多貴,我爹爹珍藏了一壺酒夫子釀的酒,算得上是京城最貴的,價格是二兩千一壺,我猜想,最高也不會超過一千兩吧!」一位小姐猜測道。
「一千兩以曲公子的財力,怎麼可能付不起?應該不至於氣得暈倒過去吧?」另外一位小姐質疑。
然後她們紛紛看向夏瑾,
「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到底是多少!」
「曲公子出了十二萬兩!」夏瑾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十二萬兩!」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驚天價格啊!」
夏瑾做出噓的動作,直到她們安靜下來后,才繼續說道:「曲公子出到了十二萬,就在這個時候,神秘人加價到了十二萬一千兩!」
「啊?還有人加價啊!」紫衣小姐都驚呆了。
夏瑾攤了攤手,道:「然後,曲公子囊中羞澀了,氣不過砸了桌椅,自己也暈倒了過去。
老太君正和夫人們閑聊,見夏瑾和其他小姐們很快就打成一片,不由點了點頭,這丫頭,她越看越喜歡了。
「老太君,您將夏瑾請來,又縱容將軍養着,不會是起了收入將軍府的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