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短暫的休息調整
二十一、短暫的休息調整
單野倒是完全沒有她什麼事了,該滅的火也滅了,該救的人也救了,現在困擾着她的,是家裏給她安排的相親。
單野本就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上的學校也是貴族制度的高級學校,這樣她接觸的人要麼有遠大的理想,在她最情竇初開的時候與她共唱未來,要麼就是花錢的紈絝子弟,天天想着風流苟且之事,久而久之,單野就安全平淡地度過了那段本應該轟轟烈烈的時期。現在想要她再喚起內心中的戀慕之意就更加勉強了。
單野哀聲嘆氣地揉着她的頭髮,全隊的人都知道她家裏人逼得緊,尤其是她的母親身上患有重病,能在生前報子的願望把單野壓得喘不過氣。
“單隊,你看我怎麼樣?”隊裏總有幾個好事的傢伙喜歡火上澆油,但或許他們只是把真心埋藏到了笑話中。
單野踹了他一腳,他也只是吃痛地捂着屁股跳了起來。
“副隊,這小子200掌上壓,沒做完別讓他吃飯!”單野沒好氣地說,她撈起椅子上的外衣走出了門,身後是那些看好戲的起鬨聲和那個隊員的哀嚎。
單野打開手機,裏面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她的母親的,單野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電話都是催她去相親的,自從單野出事後,她的母親催得就更緊了,現在單野也沒辦法再找借口推脫這次的相親了。
“好好好……”單野應承着那些熟悉的話語,她開車駛向了單家。
……
刑偵科的證物組裏,幾個身着白袍的警員圍着那柄形狀奇特的劍一籌莫展。
“要不我們把它融了吧……”那個頭靠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盯着劍柄的女生開了口,在她看來幾個人圍着這把劍的場景屬實有些離譜。
“別開玩笑,血液檢測做了嗎?指紋檢測呢?還有……”那個站在桌前的男人狠狠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疼得她嗷嗚嗷嗚地大叫。
“習頭兒,說實話境內還有這種冷兵器嗎?還有這構造根本就不打算給人用吧。”一旁戴眼鏡的男生用手掂量掂量了它的重量,用盡了力氣也夠嗆。
“而且看它的紋飾,也不像我們會用的,我們在劍上最多會刻印上雲紋水紋或者龍鳳之類的,這劍的紋路是荊棘啊,摸不着頭腦……”那女生乖乖地從劍柄上刨下已經凝固的血塊,蹬着滑輪椅滑向了檢測房。
習央可不管那麼多,他只想早早地解析完數據然後下班,今天已經夠累了。
“嘿,老習,怎麼樣了?”顧遠楓一襲黑衣匆忙地推開了門,他的臉上盡顯疲憊。
習央可沒好臉色給他看,明知道組裏事多還一直要求把他們的檢測放在首位。
“你的隊員老是給我送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現在怎麼還送把劍過來了?討我開心是吧!”
方顧原看向桌上的那把劍,他也有些疑惑,不過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估計也和案件脫不了干係。
“哎老習!完事後我請你吃飯啊!”他拍了拍習央的肩,然後轉身又要離開。
“這次的事跟73415有什麼聯繫?”習央抬起頭來,面前卻早無人影。“唉……”
……
聖教會裏已依舊的冷清與破敗,阿爾貝托跪在聖像前,眼前的蠟燭早已燃盡,他一夜沒合眼,眼瞳上佈滿了恐怖的血絲,像是蚯蚓一樣密佈其上。
“神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您的教民!”
他痛苦的低下了頭,
穿過琉璃的光線不再光明。
俞站在門口,她的手中攥着昨天的報紙,就算是她也很難相信區楓就這麼死去了,只是一晚上沒見,那個喜歡調侃她的人就離開了人世。
“怎麼會……”她虛弱地靠在門邊,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某處破舊的房子裏,幾十個人圍在圓桌旁,他們都清一色地用兜帽包住全身,後背上都印有銜尾蛇的圖案。
“區楓死了……”其中有人說道。
“聖物呢?”那個坐在對門的人交叉着手說。
“不好說……有可能銷毀了,也有可能只是暫時沒被找到而已……”
“還有,現在好像有多了個新的禁忌之子,要不要找他過來?”
那個人一抬手,圓桌本騷動的聲響便停了下來。
“散會!”
方顧原開着車,他現在打算暫時放下手中的搜尋工作,他開始對一些根本的事件懷疑起來,李棘言口中的那串事件正好是4年前的一次重大事故,完全沒有一點進展或者說沒有能夠解釋的部分,整件檔案被封存了起來。
李棘言的話倒是把那份記憶從灰塵中抖了出來,這次的案子和之前的有着藕斷絲連的聯繫,現在他要自己去探尋事情的真相。
他停下車,一路小跑地沖向證物組,實際到了卻又偷偷摸摸地推開了門。
“景苑!能不能幫我個忙?”方顧原探出個腦袋,小聲地叫住那個埋頭在實驗室中的女生。
“不是吧,方顧原你沒看見我很忙嗎?”那個女生無奈地轉了一圈滑向門口,“幹嘛?”
“幫我化驗看看這塊骨片的時間已經有多久了……”
那個女生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接下了那拇指大的骨塊。
“放射性檢測法有輻射的……”她撅着嘴喃喃地說。
“行行行!等得到答案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帶你去吃飯……”方顧原只能哄好徐景苑。
……
李棘言躺在病床上,之前總覺得時間流逝得飛快,現在卻如同煎熬,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今晚是如何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