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破除禁制

第一百八十七章:破除禁制

“好了,尚叔,解開掩蓋入口的禁制吧!”

“諾!公子,吾這就解開禁制,還請公子拭目以待!”

尚熙沉穩的應了一句,如玉的臉龐上波瀾,左手豎起雙指,掐訣!

絲絲靈氣匯聚在小山丘前方,

“轟,轟,轟!”秦安臉色不變,以他的修為,也能稍微感知到尚熙的手段,像是給此處的入口造了一扇門,加上了一把鎖,外面又加了一塊掩蓋氣機的布。

但因為撤退得比較匆忙,這把“鎖”並不結實,加上此禁制是尚熙所設,故解除起來也是頗為容易。

而山下群修實力也參差不齊,此刻有人目光閃爍,彷彿在暗暗研究此禁制的原理;

有人目光火熱,像是在想像遺迹後有多少多少的靈寶;

有人目光堅定,絲毫不擔心遺迹內部的危機,這些是天生的冒險者;

有人目光晦澀陰暗,始終站在隊伍的最後方,有危機可能也是跑得最快的一批人,想必若有稀世靈寶出世,這群人也會暗暗在暗中扇風點火后,再趁亂火中取栗。

秦安在觀察尚熙破除禁制之餘,眼光也在掃視着山下的古騰縣群修的種種神態。

至於裏面的種種心思,秦安卻是管不了多少,他現在只有兩個心思。

其一,盡量敗光靈石,避免賺取超過三萬靈石。

想起這個秦安就有些頭痛,濟世葯堂裏面賺了多少他也沒敢去看,即使程入財來客棧尋他,他也以修鍊為由拒之不見。

他怕程入財稟報賺取的靈石數額直接就令他心肌梗塞了,讓這幾天“敗家三板斧”的成果付之東流,故他這幾天一直在默默思考想辦法。

其二,收集天地善念,藉此修鍊“聖啟渡劫身”的第一層。

可能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五日前的程入財一波操作差點讓秦安的虧靈石大計流產,但同樣的,秦安在一番演帝級別的表演后,折服了尚熙幾位修士的心,尤其是在那句“安得靈藥千萬株,大庇天下修士俱歡顏”說出口之後,滿座寂然。

秦安能稍微感應到,一絲絲一縷縷的天地善念被吸引而來,進入了秦安的身體,讓他差點舒爽的“啊~”出聲來,不過某人在靈符裏面也在“啊~好爽!”

是的,在秦安毫無察覺的時候,某人偷偷默默也“順便”吸收了一小部分天地善念。

估計讓秦安知道自己辛苦表演完后還要向陸瓊交一筆“稅”,他怕是都要鬱悶的吐血了。

不過陸瓊要嚴正聲明一下,他可是枚好符,堅決不做寄生符!

既然提前拿了些許“報酬”,等下下遺迹的時候他肯定是要出一波力的!

嗯~讓本符想想等下該怎麼表現好呢?

要不在秦安踩雷后稍微保護一番拖延到韓守夜的支援?

或者是待到附近有靈物時,稍微有些動靜指引一番?

又或者是乾脆做個勤勤懇懇的螺絲釘,哪裏需要我就去哪裏好了......

就在陸瓊和秦安都在不約而同認真思考之際,一聲“咦,好生奇怪!”讓這一人一符都回過神來。

這時尚熙本來怡然自若的臉色變了,變成了狐疑與凝重,不由自主的發出低聲來,秦安就在尚熙身旁,故能聽到這低聲。

咦?不對。秦安皺起眉頭,禁制是尚熙倉促設下,解開想來也是輕而易舉,但他這般反應,難道是生出了些許變故?

見尚熙臉色凝重的破解禁制,秦安一時半會也不太好詢問。

趁這個時間,他只得先和身旁的尚奉閑聊起來。

“說起來,汝等當初是如何發現此遺迹的?”

背着雙手看着前方的秦安突然出言。

“說來懺悔,當時是吾與牛義在獵殺一頭豬妖獸之時,豬妖臨死前竟一頭撞到此矮山上,山體坍塌,竟露出一洞口來。而吾等好奇進去一探,最初進入時,山洞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復行數十步后,山洞內豁然開朗,沿途有數不勝數的靈珠點綴山壁,顯得美輪美奐,地上更是發現許多殘留的靈寶兵戈。”

“另外有殘餘些許靈氣的靈器和早已失去生機珍寵殘骸隨意擺放在一宮殿門前,由此,吾等才確定此處是一片遺迹。”

“原來如此,看來此次遺迹的發現,真可用‘機緣巧合’四字來形容了,只是不知此處是何等類型的遺迹,危機程度如何?”

秦安笑着拍了拍尚奉的肩膀,看不出此人不聲不響的,倒也是個有大機緣之人。

所謂遺迹之類型,秦安以前曾在一本古籍中了解過相關知識,此書作者曾探索過多片遺迹,將所有遺迹大致分為幾種類型。

其一,便是前人修士留下的修鍊洞府,此處遺迹往往有一費勁前人心血的護府大陣守護。

但此類遺迹隨着時光流逝,大陣的威力也會漸漸減弱,而且待破除護府大陣以後,洞府裏面往往就可以任意探索,無任何危機陷阱了。

畢竟,誰會在自家設置下數不勝數的陷阱呢?萬一某天誤觸,或是因其他因素影響導致陷阱炸開,那豈不是會坑了自身?

其二,便是前人修士自知壽元即將到達盡頭,設下的陵寢遺迹了。此類遺迹危險程度極高!因為修士是有抱着自身寶物走向死亡的念頭的,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秦安那般“無私”。故此類修士在修建陵寢時,為了不讓自己被打擾,亦或是對盜墓者的深惡痛絕,往往在設置機關陷阱方面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輕易擊破護體靈氣的破靈箭。

什麼能毒殺修士的噬靈霧。

什麼能把人困死的幻陣。

.......

陰招太多了,根本防不勝防。秦安想到這種類型的遺迹,頓時感覺有點不寒而慄,劍眉下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

其三,便是修士設置的傳承洞府,為了將自身獨創的靈寶功法等傳承下去,設置此類遺迹時,手段往往比較溫和,會注重選拔有天賦之人步步接受考驗,失敗者也往往不會傷其性命,最多只是會逐出洞府。

“稟公子,吾等猜想,此處遺迹觸發機關后竟能釋放出如此龐大的瘴氣,這般歹毒,想必是一處陵寢,而且當時吾等靠近那宮殿之門時,竟發現殿門處也設置了禁制結界。”

結界?秦安點了點頭,這倒是不意外。

“當時你們出手攻擊了此結界?”

尚奉聞言苦笑一聲。

“是的,那是一片不斷變化顏色的半圓形光幕結界,而華麗的殿門就在結界之後,吾等遍尋光幕附近,都無法尋找到有信物或者是鑰匙之類的進入方式,故無奈之下只得嘗試以力破之。”

“然後就觸發了毒霧?”

“是的,光幕在經歷吾等四人的攻擊后,竟只是顫了顫。而是光幕驟然變換顏色,變成了綠色,而後無數劇毒瘴氣便噴薄而出,衝出山洞,甚至席捲了半個嶺東山脈,影響了此處人們的生計,吾之罪也!”

尚奉嘆氣連連,文靜的臉上透露出絲絲不忍。

嗯......不似作偽。秦安明亮的雙眸看着面前的尚奉,暗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吾更相信此地是一處陵寢了,光幕上無嵌入信物鑰匙的凹口或是有其他吾等不知曉的開啟方式,也證明了這一點,陵墓主人不想讓外來者打擾他的沉眠。”

只是,之前問這幾人時,為何都語焉不詳?直至現今已是箭在弦上的情況,才與我細細道來?

嗯......希望只是我想太多了。

秦安搖了搖頭。

而且秦安隱隱感覺那片光幕結界還不止這一種攻擊方式。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在在其面前再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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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

“蕪湖!終於解開禁制了!”看到尚熙已解開他設置下禁制,眾人歡呼起來。

秦安也順着目光看去。

只見眾人面前一座矮山山底處,出現了一個深邃黝黑的山洞洞口,邊緣上還殘留着被豬妖撞開的絲絲裂痕,洞內無任何光亮,彷彿能吞噬所有膽敢進入陵寢之人。

這時尚熙面沉似水,悄悄向秦安傳音:“公子,遺迹內恐有變故,怕是有人已捷足先登了。我之禁制,被人篡改過。”

秦安眉頭一挑,好傢夥,有人偷偷跑來摘桃子是吧?他雖說是說要與眾人分利,以獲取豐厚的天地善念。

但這些摘桃子的傢伙相當於是直接把這眾人一起吃的大鍋整個端走了,就是想着吃獨食呢。

於是他同樣傳音以對。

“嗯?不知那人是如何篡改尚叔設下的禁制呢?”

“公子,此人禁制之造詣怕是與吾不相上下,又有五日時間充足準備,在吾之禁制上開了一道小口潛入后,又將禁制修復偽裝成原本的模樣,讓吾等以為遺迹中無人來過。”

這個很好理解,按陸瓊前世那樣去理解的話。

尚熙的禁制是一道門,但這時有個小賊在門上開了個洞,又拿了塊與門顏色相同的布料加以掩蓋。

但禁制畢竟是尚熙所設,在破解的過程中難免能察覺到些許禁制被篡改的蛛絲馬跡。

聞言秦安也有些煩惱,他何嘗沒有想到讓眾人五日後才來此地,有可能會讓小人在這五日中趁虛而入,然而這實是無奈之舉。

一是召集整個古滕縣的修士需要一定的時間。

二是想到尚熙等人為瘴氣所傷,急需時間修養恢復。

至於這個小賊是如何得知遺迹的地點,他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五日足夠消息傳得整個古滕縣滿天飛了。

陸瓊在靈符裏面卻是感覺到有些古怪,他的感知比秦安和尚熙要強大。

適才在遺迹前這禁制破除之際,他能“看”到一些粉色的靈氣,或者說的粉粒飄散開來。

仔細想想,尚熙方才說篡改禁制?

這些細微常人無法目見的粉色靈氣飄散而出,會是那位小賊留下的後手嗎?

但他又一時想不通這其中的詭異之處,只得先默默記在心裏,順便又偷偷“瞄”了兩眼遠處的韓守夜。

此時的韓守夜波瀾不驚,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端倪。

韓守夜,他是否注意了到這些疑點呢?

“哎!禁制已解,兄弟們,出發了!”

秦安興緻勃勃的招呼着眾人入內。

“好!”眾人齊聲喝着,士氣高昂。

有着守道者的默默震懾,眾人即便心急,也一時沒有亂套,都跟着秦安紛紛入洞。

秦安讓謹慎小心的馮坤專門在隊伍的最後確認情況。

矮小的馮坤在最後細細檢查洞口情況,確認無誤正要跟着大部隊進洞。

正在這時他突然回頭,望向身後的巨大山洞口。

那一圈光亮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他莫名有些心季,但又一時沒發現有何異常。

......

山洞內,本來伸手不見五指,眾人還有些慌亂,但隨着愈發深入。

曲徑通幽,漸漸洞內亮光閃閃,是一些微小靈獸和洞壁上鑲嵌的夜靈珠在發出光芒。

尚熙和牛義,尚奉三人比較熟稔,故自覺在前方開路。

因為還沒到結界處,故他們也比較放鬆,牛義甚至在調笑尚奉。

“唉,我說,尚奉,修行多年,你就沒想着找幾個‘伴侶’嗎?在你孤寂修行之時,可拿來排憂解悶呀!哈哈哈哈”

“滾!牛義,你以為誰都向你這般花心?一天天像個繁衍期的捲毛狒狒一般,你怕不是對方是個雌性便能接受吧?”

尚奉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副書生模樣,溫文爾雅,但反唇相譏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說完,他還用鄙夷的目光透發衣袍,看向牛義的胸膛前的濃密黑色毛髮。

尚熙見狀無奈的扶額,低聲對秦安傳音解釋道,

“讓公子見笑了,作為同縣之人,牛義這人吾打小便認識他,他自幼便父母早逝,然而沒想到缺乏父愛母愛的他在長大后竟漸漸迷戀於‘男男女女’的歡好之事,吾曾有心勸阻,但偏偏他的修鍊也沒有落下,而他也對此事也固執異常,吾便只能聽之任之。曾經他還追求過吾一段時日,被吾毅然拒絕,唉,這算是他的一段往事了,不提也罷!”

秦安聞言臉色有點古怪,看不出呀!

表面爽朗豪氣的牛日天同志,也有一個悲催的過往。

等等,你剛才說的是他追求你嗎?

這貨該不會是“男”“女”皆好吧!

還有,你都把他的糗事全抖出來了,最後補上一句“不提也罷”?

你個老小子真的腹黑!

秦安看着牛義大手搭在瑟瑟發抖的尚奉身上,臉色更加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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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我竟是一張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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