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加入阿爾芒麾下
“以我祖父巴斯蒂安之名，喬治主教，請你看看這位年輕的騎士是怎麼回事？”軍帳中，蒙特伯爵阿爾芒對主教說。
“當然，大人。”喬治彎下腰說。
將卡米爾送走後，阿爾芒就把克爾帶到軍帳，商討雇傭克爾的事。
很明顯，現在已經不是簽訂雇傭契約的問題了。
關於克爾冒充聖奧斯汀一事，光商人文森特的一面之詞還不夠，還需要教會的認可。
雖然南境王國信仰分靈派，但瓦爾納家族可是皈依了亞達納烏斯派，那他們的總主教也自然是亞達納烏斯派的僧人。
總主教喬治五世是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相貌慈祥溫和，穿戴白袍白冠，脖子上掛着聖光立方體的符號。
在得到阿爾芒的允許后，主教拿起蠟燭照在克爾臉上，仔細檢查克爾的身體。
被神職人員審視讓克爾很不自在，畢竟變成了巫妖，萬一被看穿了身份，那豈不是就地正法？
不過還在克爾剛剛吸收了強盜的靈魂，身體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只要不去檢查腿部的屍斑，就不會暴露。
喬治五世問克爾：“孩子，你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也許我能幫助你。”
我整個人都死透了，但我還活着，這就是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克爾的實情，不過這事不能透露給聖職者。
“我感覺有個神聖的存在，祂正在呼喚我……”克爾含糊不清地說。
他現在無法分清文森特與阿爾芒的目的。
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喬治主教覺得克爾就是個發了病的村夫，然後伯爵阿爾芒就放了克爾。
這樣克爾就能去找自己的爹了。
自己被毒殺，同時父親也出了意外，聯繫到自己死去的母親與哥哥，克爾只是擔憂是不是有人要針對他們菲內斯家族。
只有見到愛德華，克爾才能掌握更多消息，找出菲內斯家族的敵人。
不過天不遂人願，克爾似乎陷入到了瓦爾納家族的政治泥潭中了。
“蘇加德騎士在夢中收到了聖奧斯汀的召喚，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險來到蒙特領，因為他預示到了這裏的戰爭。他是一名先知。”
文森特忽然編出了一段克爾都不知道的事情。
伯爵阿爾芒也認可這種說法。“如果不是神跡，那克爾騎士要如何從強盜手中活下來，並殺死他們？”
先知的作用就是展現神跡，這和聖人靠實力殺敵有本質的不同。
手無寸鐵，隻身一人，被強盜綁架還能反殺，這事看起來只能用奇迹解釋。
但對於克爾而言，這不就是個人能力發揮外加一點運氣嘛。
問題在於決定事實真相的不是克爾這個當事人，而是軍帳中的權貴們。
“如此看來，的確是聖奧斯汀託夢，這很符合聖奧斯汀武德充沛的性格。”
放屁！
克爾差點想罵出來。
聖奧斯汀可是七階聖人，放個屁就能崩死一排強盜，用得着像克爾這樣來騙來偷襲？
只能說，喬治主教只睜着眼睛說瞎話，而且是故意的。
在信封分靈教的南境王國，瓦爾納家族信信奉的亞達納烏斯教屬於是中心開花了。
所以面對四面困境的信徒，身處亞寧呀王國的教廷當然是選擇不動如山了。
所以被公爵萊昂·瓦爾納任命為總主教的喬治，自然和瓦爾納家穿一條褲子。
喬治的話語定然出自伯爵阿爾芒的授意。
那瓦爾納家族的意圖是什麼呢？
他們幾乎是強行認定克爾受到了聖人託夢。
這就很有意思了。
沒事捏造出一個先知能有什麼好處？
理由！
這就是一個理由，一個報復分靈教的理由！
如果有了克爾這樣的聖人代言者，對於亞達納烏斯教在公國的擴張有着巨大的作用。
再加上瓦爾納家族的勢力，說不定能讓整個公國改信光影教。
如此，在教徒的影響下，瓦爾納就能緩解四面樹敵的困境。
而且選擇克爾的理由也很簡單，萬一克爾被發現是個宗教騙子，公爵萊昂·瓦爾納與總教主喬治也可以把鍋甩在克爾身上。
不過眼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不過蘇加德先生的實力也太……出人意料。”男爵居伊尷尬地說著，“我原以為受聖光蒙恩的人，應該……嗯……也不必有太高要求……”
文森特挑唆卡米爾與克爾決鬥，可能也是為了測試克爾的戰力。
誰想到，克爾連一階的實力也沒有，還差點死於決鬥。
對此，蒙特伯爵阿爾芒·瓦爾納也是苦笑一下，說：“但是提升空間也很大，蘇加德騎士，不是嗎？”
先知不是真正的聖人，沒有實力也無所謂。
伯爵阿爾芒只是打趣地問克爾，沒有較真。
但沒有位階對克爾來說是一個硬傷。
現在的克爾已經不是一個公子哥了，獨自闖蕩總要有點實力。
“我的大人，您所言極是。以我的名譽發誓，我將會潛心學習戰鬥技巧。”克爾斬釘截鐵地說。
提升位階本身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好歹自己也是巫妖，總要有和大反派匹配的戰鬥力吧？
何況還有人要暗殺自己。
見到克爾同意，男爵居伊確認克爾的誓言：
“既然如此，你便是向聖光之主起誓，你曾受聖奧斯汀託夢，並在將來透漏神的啟示，而無他人干涉？”
“是的，尊貴的大人。”克爾單膝下跪，向伯爵阿爾芒宣誓。
這句話看似很平淡，但卻是一道要緊的催命符。
這句誓言意味着克爾單方面宣佈自己受到聖人託夢。
以為萬一被揭穿，一切責任都得克爾自己扛，而瓦爾納家族與主教不過是受騙者而已。
不管男爵居伊是否有意坑克爾，克爾自己可是非常明白其中的利害。
為了增加找到謀害自己家族的兇手，克爾願意冒這樣的險。
當初想文森特撒謊，就是為了被貴族利用的一絲絲可能性。
而且，如果不是克爾本身優秀的頭腦，冒充聖人也不會受伯爵阿爾芒賞識。
克爾暗自想：還不是我太聰明了，才會被人利用，遭人謀害？
就算想要過着平靜的生活，但是實力不允許呀！
想着，克爾起身，說：“大人，既然如此，我先告退了。我想去後方非戰鬥人員那裏看一下。”
“你是要找自己的親人嗎？”
毫無預兆，伯爵阿爾芒忽然質問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