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王牌
“都病成這樣了竟然還踢了被子!”沈寒打開燈,看見了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的江念宇,英挺的眉宇不禁又蹙了起來,邁開大步,幾下便跨到了她的床前。:拾起地上的被子,輕柔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挪開手,想試探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卻沒想到她的腿就抬起再次狠狠的踢了被子,嘴裏還含糊的念叨着:“我討厭你,討厭你,什麼總裁,什麼老闆,無非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花花公子……”後面她還碎碎的低咒了些什麼,沈寒聽不清楚了。
整張俊容抽搐了幾下,轉身,他離開了她的房間。
屋裏,江念宇繼續抱着不斷顫抖的身子,額頭上全是冷汗。
“起來,把葯吃了。”沈寒找來了退燒藥,卻不讓傭人幫忙,他不許她們進來,修長的胳膊一下就將她的肩膀卷進了懷裏,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他的心又疼了起來。
可是他喊了三次,江念宇依舊閉着眼睛,蹙着眉頭,他的話她彷彿一點也沒有聽見,泛白乾裂的嘴唇緊緊閉着,他根本連灌她的機會也沒有了。
“該死的!”沈寒低咒一聲,把葯磕進了自己的嘴裏,喝了口水,唇就朝着她的唇壓了下去。
看着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緊繃的心弦鬆弛了下來,可是唇卻不願意鬆開她的嬌柔,閉上眼睛,他忘情的在她的唇上來回的碾轉。
“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知道你討厭我,恨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會明白我的心。”沈寒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臉頰,將她的身子重新放到了床上,被子還沒沾上她的身體,就被她踢到了,沈寒搖搖頭,褪去了衣服躺在了她的身邊,保住她的身體,被子將他們僅僅擁到一起的身子遮蓋住了。
江念宇感到了熱源,想睜開眼睛看看這熱源來自何物,卻怎樣睜不開眼睛,只知道那裏好舒服,好溫暖,讓她一顆煩躁不安,寂寞無助的心找到了臨時停靠的港灣,索性,不在強迫自己去了解是什麼了,享受這片刻的舒適,她將他抓的牢牢的。
沈寒暗自噓了口氣,硬挺的眉宇間畫出了黑線,她這樣的動作,讓他男性的荷爾蒙迅速的增長,卻不得不將懷裏的人抱的更緊,更緊的堅挺無法釋然,他的心口燃燒着一把燥火,沈寒今夜自找了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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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站在窗前,冷冷的凝起黑眸,望着雨夜中啪啪被打響的樹葉,樹葉晃動,卻似乎喜歡雨水這樣的親昵拍打,屋裏伸手不見五指,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渡過了多少個夜晚了,每逢華燈初上,卻是他寂寞的開始,阿星越想越覺得不甘,24年了,他和沈寒認識24年了,而他喜歡他從歲就開始了,可是時間算什麼?他到現在依舊孤單寂寞,手掌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脖頸,想像着那是沈寒有力的大掌,閉上眼睛,嘴裏竟然低喃出沈寒的名字,一顆冰冷的淚滴滑到了臉頰上,他曾經這樣愛撫着他,跟他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可是沈寒不是同性戀,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老爺子霸王硬上弓,在一個喝醉了的雨夜把只有1歲的沈寒帶進了男男的世界裏,他也不會和阿星跨出兄弟那到坎的。
“寒,我不能讓女人擁有你的身體,我不能。不要怪我打出手裏的王牌,即使毀了你,我也不能讓別人擁有你,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我們才是天生地設的一對。”黑暗中阿星的深邃發出的惡寒讓人不由的發顫。
他已經足足想了半個月了,眼看着沈寒和姜玲玲的婚期將至,那隻剩下了5天的日子讓他已經無法細數,他決定找姜雄啟把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告訴他,告訴他,希望這是能阻止他們結合的最後一張王牌。
姜雄啟的秘密別墅里,一隻碩大的水車吱吱呀呀的轉動着,這座別墅是一座蘇州園林式的,庭院裏引進了一條河流,所以也就有了這座水車,姜雄啟站在水車旁看着從水車上翻滾下來的河水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布簾,嘴裏叼着的煙斗不時的吐出煙霧,籠罩着他深邃而陰冷的眸子,他決定見這個自稱是‘江念宇’的女人,是因為她說她知道沈寒的身世。
姜雄啟收斂了多年不見的陰冷暴戾,重新坐到了花園裏的遮陽傘下,今日的天氣不錯,他很難得享受到這樣的陽光浴。
“老爺,江小姐到了。”一個看上去體態稍胖的約有五十來歲,管家模樣的男人優雅而輕緩的走到了姜雄啟的跟前,微微頜首,緩緩的說道。
“嗯,帶她過來。”姜雄啟沒有睜開眼睛,繼續閉目養神,他不需要焦躁,無論來人帶來的是怎樣的消息。
“您好,姜秘書長!”阿星看着連眼睛都沒睜開看他一眼的姜雄啟,手裏捏緊了小巧的挎包,那裏有他隨時用來防身的武器。
“我們無需客氣,直入正題好了。”姜雄啟緩緩起身,接過身後管家遞過來的紅酒,輕嘖一口,然後放在了跟前的圓桌上,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跟自己女兒一樣的那張臉,嘴角泛起蔑視,他不認為他就是沈寒苦等了三年的女人。
“姜秘書長讓令千金嫁給沈寒無非窺視的是他身後的財力,如果說沈寒的身份遭到財團股東的質疑,不知道姜秘書長還會不會認這個女婿?”阿星也沒等姜雄啟開口就自己落在了他的跟前,迎視着跟前一臉鄙夷的姜雄啟。
姜雄啟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下,“江小姐的手裏彷彿真的握着王牌。有什麼條件你不妨開出來看看。”。
“姜秘書長是老爺子在世時安插在政界的耳目,這點我早已知曉,本來兩位舊相識的後裔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姜秘書長始終窺探的是五海背後的財團,可笑的是,這個財團的繼承人卻不是老爺子的血親,甚至連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這件事情讓股東們知道了,沈寒總裁的位子恐怕是不保的。呵呵,說來也巧的很,我竟然知道了姜秘書長很關心我的寒,而我看到的也並非是全部的事實,彷彿您的理想並不僅僅在五海的財團上,所以你一定不想就此毀了沈寒。而今唯一能讓我保守秘密的籌碼就是取消姜玲玲和沈寒的婚事,否則,我寧可毀了他,也要將他跟老爺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事實公佈出去。”阿星的唇角泛着笑意,他不怕姜雄啟滿是殺意的臉,既然來了這裏,他也沒想着好生生的走出去,王牌既然已經打出去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要面對的結果只有兩種,一,成為了護身的後盾;二,成為了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