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十一）之 左貢の淚

318過了金沙江，就進入了西藏。

進藏后經過的海通溝四十多公里的長度，三年前卻發生了塌方泥石流等損毀了路面一百二十多處，經常發生堵車和事故。最近幾年，大家都是在巴塘很早就出發，以避免堵車。

一般順利的話，能抵達98公里遠的芒康縣吃早飯。再然後，根據情況或一天過三江，傍晚抵達八宿，或者抵達左貢。

左貢縣城不大，主街道改造剛結束一年，外街今年才拆遷。這裏，有着好幾個故事，基本都是傷心以及帶着淚水。這淚水，有別人的，也有我的。

經過巴塘低海拔，除非是再在幾十公里遠的如美鎮住宿，否則在芒康以及左貢或者邦達，都是接近四千米的海拔。

海拔一高，途經的人，就容易有着這樣那樣的反應。

曾經帶過幾個美女。有的第二天早上看到眼睛都腫了，原來是一夜沒有睡好，有一個甚至是半夜哭哭啼啼好久，才抽咽着睡了一會。

還有一次，是在途友app上約的一些人和車自駕住在左貢。那時候正是主街翻修的時候，車隊一個轎車繞了好久才最後開到縣城入住的那家酒店。轎車上的一個美女來到酒店看到自己的房間，發起了脾氣。好像是說先入住的大家欺負人，給她們留的房間是靠馬路邊還是什麼風扇聲音大什麼的。先住的幾個夥伴商量說那我們都出來，你挑哪間就住哪間好了。後來我忘記了她們是出去住的還是怎麼解決的，只記得那女子當時氣的哭了。

說實話，那次我確實不曾見到有人在幾個房間之間觀察打探哪個好哪個壞。但是這個世界上不乏確實也有這類人會察看對比選擇。於是當然也會有人這樣認為自己後來住的是別人挑剔剩下的。

這兩次哭，是我見到的別人哭。第三次，呵呵，是我衛東。

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頭天晚上在巴塘的時候，看到我曾經的好兄弟（九七），又在家鄉的論壇上辱罵我。我喝酒消愁，卻也照舊沒有回復。清晨我早早的醒來，再也無法睡眠。天開始亮起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院子裏。我忍不住給一起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卻沒想到，到了晚上在左貢即將入住的時候，再次看到我那好兄弟的另外一種嘴臉。在我忍聲吞氣一年多之後，竟然變的瘋狂變本加厲了。

當我看到那諸如說什麼我是一條養不熟的翻眼狗的時候，我很丟人，因為我竟然當著一干美女帥哥的面，我哭了。看到昔日好兄弟現在的話，我氣的哭了。

在哭了幾秒之後，我接着顧不上擦下淚水，又哈哈狂笑起來。

因為我傷心之餘突然一下想到了，這樣的“兄弟”，早分開早好，早翻臉早好。否則這樣的人在繼續深交幾年之後再翻臉的話，我或許會萬劫不復。倘若我有什麼把柄軟肋在他那，那我豈非真的要氣的吐血而亡啦。

一趟西藏行之後，在甘南草原，我寫下了《草原夜》一文。這個嚴格的說，裏邊有我生般硬湊的部分，這個說是散文，但甚至有為了散文而強行“壓韻”的部分。

那麼我為什麼要寫這樣的東西呢。因為這只是個引子。這篇散文，僅僅只是我的一個短篇《一節國文課》裏的一小部分。是的，我在下次西藏行來到哭過的左貢縣的時候，在家鄉的論壇發佈了這樣的小說帖子。

下邊幾行，是幾個網友的回帖：

第二次看了，帶有註解的！憑心說，文筆很好！比滿屏髒字的有深度！

魯迅復活了！喜怒哀樂皆文章也。看到油光桃紫和車這裏，一口飯笑噴了。哈哈哈哈

一片雜亂無章的小文，衛東竟然用了許多牽強的玩意串聯了啟呈關係。圖片

還要表達出“形散神不散”的散文意境。圖片

但是旅途有記錄、生活有記憶是不錯的，這一點支持衛東。

其它論壇恩怨一概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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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邊，是該篇全文：

《一節國文課》

[雜談]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這一課，我們要講的是衛東的《這，是我一個人的夜》

同學們，這一課，不但有書本中要學的內容，還要學習了解一些書本之外的東西。

本文是衛東先生在網絡上發表的一個散文體的帖子，但單獨看這個文章，不能夠體會其中的一些意思。所以，老師要先講一下當時的背景。

這個文章的前一天，是衛東回到連雲港，遞交了投訴到紀委的關於97的材料，然後去甘肅繼續組織人去西藏的時候。次日，衛東寫下了這個東西。所以，一些語境以及一些詞語，不能光看字面的意思。

首先第一段，驅車入山，平緩記敘。

接着寫到了涼風，寫到涼風消除了一些燥熱。在這裏，為什麼涼風只是消除了一些燥熱呢？又有什麼事情導致這些燥熱的呢？作者沒有說。

再寫到看夜景，但只能看到山的影子。突然話題一轉，寫到胃裏的三十個肉串。這給人初期的感覺，衛東不過是個吃貨。但是老師剛才講過，這個文章的誕生，是有當時特定的背景的。那就是，在衛東西行的路上，有自稱是能夠管理衛東的人，指責衛東西藏跑車是違法的，並且是足夠受到罰款、扣車以及拘留十五天處理的，甚至還揚言衛東只要下了火車，就有專人來接他了。原文出處：[身邊]連雲港市交巡警支隊告該論壇網友衛東西藏跑黑車行為在這種情況下，衛東坦然面對，甚至主動告訴了自己的身材衣服以及所帶的東西，絲毫沒有將這樣的人物的話放在眼裏。對了，這裏要說一下，衛東說自己的行李中，除了一把網線鉗之外，並無其他武器。這話具體能表述什麼意思呢？我總結有三點。

1、衛東想表明自己並非是手無寸鐵的人。

2、衛東想表明，必要的時候，網線鉗也可成為面對暴徒的武器。

3、衛東已經準備好了一旦不測，那麼提前敘述了，自己能夠作為武器的，只是一把網線鉗。這信息足夠能讓大家知道，真有不測，那任何說衛東有武器的說法，都是栽贓。

恩好了這個就不多說了，言歸正傳。衛東主動說了穿着打扮，並出站后還照了照片，再說自己到了蘭空對面在吃串，這充分的表達了對任何反動勢力的藐視。

再看此文，衛東在文中只是重提了三十個串，一筆帶過，沒有拖泥帶水的繼續叨叨。或許只是再次嘲諷一下所謂的連雲港警察說的車站有人接、拘役十五天吧。

再下段，喝三泡台，吃聖女果，可是破折號之後說的，卻令人驚訝。油光桃大家都知道，那麼紫河車在這裏是不是寫錯了呢？

同學們，答案是否定的。老師剛才說過，看待衛東的這個文章，是要根據其他關係來分析的。衛東的兄弟97曾經說過，說吃油光桃車離子，吃的滿嘴冒油。那麼衛東在這裏引用的時候，為什麼偏偏犯這個錯誤，把車離子說成是紫河車呢？聯繫到過去衛東和97的關係，大家可以想像到，好兄弟好的時候，一起找16號姐妹開飛機，這正如吃的滿嘴冒油。但好兄弟翻起臉來，這不正如人吃人一樣滿嘴都是血腥呀。所以，衛東在這裏犯的錯，其實正是內心的感慨和折射。

再后而寫的拿來消食也不錯，其意思是:有的人，此生追求以及能夠炫耀的就是吃個油光桃車厘子滿嘴冒油。但有的人，對這些東西，拿捏來咀嚼，卻僅僅是拿來消食而已。這清晰表明了，人的境界是有着這樣的不同。

再看下段，入住，但遺憾沒有看到星星。

接着此段，感慨自己走的不遠，以城市的骯髒來形容其他的破壞力量，是這樣力量的破壞，遮擋起星空。

再下段，作者期待着能夠看到星空，更是童心大發，想起了兒時純潔天空下，那眨眼的星星。

接着，作者表達了無奈之後，接受了現實，雖然黑夜了眼前看不到什麼，但到了白天，還是可見草原。雖然強大的勢力，展現了那麼打的破壞力量，但總有留給大家的東西。眼睛看不到，是因為黑暗。但，總有天亮的時候。

再下段，作者連用四個逃離，連用三個不會，來組成一組組排比，則更是加深的表達了自己的無奈。但是，衛東真的就這麼恐懼嗎？既然恐懼，又怎麼會有上邊的悠閑的吃串一說呢？

老師說過，要聯繫當時的環境。衛東做了多次回答。其中有過幾個擔憂，具體內容如下：

1、有什麼事情有什麼問題，應該相關部門的人主動聯繫當事人。

2、讓執法者在法律框架下執法（編輯刪除）。

3、執法者對普通群眾態度要更好。

但是，只是這樣的擔憂，卻沒有人來解答。

最後一段，睡了，不會如昨夜般在半夜驚醒過來。這和上段承上啟下，共同活靈活現的演繹了一個小人物被執法身份的人恐嚇導致的忐忑不安、夜不能寢的樣子。這麼做的後果顯然的，正如上段說的那樣，那就不是逃離了，而是必然會引來一群瘋狗的嚎叫。

（編輯刪除一段）。

總的說來，衛東先生的該文，表面上是散文記敘，但其內涵，還是有着詼諧甚至是辛辣的諷刺，以及自己對當前現實的無奈。有鬥爭，也有逃避。有純真，也有複雜。當然，也有同學看出了他的無奈。要知道，畢竟那個時候，社會上普遍存在的是滿足於吃油光桃，甚至是吃紫河車的人，對於法制精神，總認為是不關自己的事情。（編輯刪除）。

但是，我相信，當時上網的人，也有如老師這樣，能夠看到和意識到不足的。

好了，同學們，現在大家打開課本，開始朗讀衛東先生的這篇文章。我相信現在再看的話，會更好的了解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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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一個人的夜。

離開了鋼精水泥的城市，我，驅車進入了山中。

入夜，車窗外的風，越來越涼，玻璃也越關越上，跳動的心，逐漸消除了一些燥熱。

開車，欣賞着夜景，其實看不到什麼，只是朦朧的看到左邊或者右邊的山的影子。懶洋洋的

胃，正在攪拌着方才吃下的三十串肉串，哦，還有一小碗面片子。

渴了，唑上一口溫度恰好的三泡台，右手到副駕位置上捏上幾枚聖女果，逐個放入口中咀嚼

着——這雖然比不上油光桃紫河車那般能吃的滿嘴流油，但拿來消食到也不錯。

開累了，將車靠邊，就打算這樣住下了。雖不是天為被、地做床，但躺在車內的氣墊床上，

透過全景天窗看着夜空，卻也頗有那般感覺了。美中不足的是，夜空沒有看到星星。

看來，我距逃離的鋼鐵城市還不夠遠。只有這些骯髒的城市，才有力量破壞一切，包括遮擋

起美麗的星空。

我期待着，期待着明天，能夠在草原的夜空下，看到兒時記憶中的，會眨眼的滿天繁星。

夜了，喝下一瓶啤酒，打下如下的字，我準備睡覺了。雖然眼前看不到什麼，但我知道，我

一覺醒來，睜眼看到的是，一片翠綠的草原。

是的，我已經逃離了城市，逃離了人吃人的洞穴，逃離了連雲港ip的恐嚇，逃離了一干瘋

狗的號叫。今夜，不會再有連雲港ip叫我去自首，不會再有連雲港ip派人來接站，不會

再有連雲港ip拘我回家。

我要睡了，我要睡在草原的懷抱中。我相信，我不會象昨夜那般，在半夜驚醒過來。

衛東

2015年8月12日，夜。於甘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