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個萬一
一拳擊中陸金枯鎏金槍,一掌握住了金桐盎然拳意一拳。
陸金枯和金桐此刻,豆子般大的汗珠在兩人額滾下,實在是對這個老頭的實力,大吃一驚,深不可測先不說,這似乎還保存實力。
李亡堂在陸金枯和金桐兩人呼喊之下,溫養短劍如敕令飛劍,飛向段陽。
段陽一腳微跺,剎那間,那柄溫養短劍,停滯於空,近身不得。
段陽轉頭,壓低聲音,嗤嗤發笑,“小武友,溫養短劍不錯,可是遇到了我老頭子,你這短劍畢竟年輕,在老人的面前,還是下不去手!”
一拳破開鎏金槍,一掌推開金桐。
轉身走向停滯短劍,刻字為“九”寓意非常明顯,雲劍宗劍道至高要法,雲劍九重訣。
雙指再次夾住短劍,李亡堂震驚,臉色如土不說,此刻,他已經是七上八下,如今有些懊悔不已,自己對於聽到了龍珠,沒沉住氣動手,有些草率了,草率了。
段陽夾住短劍,再次輕輕一扔,那柄溫養短劍穿越山體,一陣爆炸聲。
段陽此舉很簡單,告訴李亡堂我可以赤手空拳,夾住你溫養的短劍,老子同樣可以折斷!
李亡堂三人,一起站立陣營。
三個武君宗師,面對這個戴着面具的老頭,都感到背脊發涼。
陸金枯和金桐,更是覺得這一趟血蜮谷之行,邪門,真是他娘的邪門,這個糟老頭子,實力已經到了他們二人難以想像的地步,段陽披風一甩,頭戴着笑臉面具。
此刻的他,如同一個街頭賣藝小丑,已經粉墨登場!
血蜮谷,黑無地洞天之內,四人大戰,先前激蕩整個洞府搖曳不停,同為武君宗師,武者修為武力值都是90級以上,一場戰鬥,段陽只是玩玩,殺人全憑興趣愛好,若是真的下了狠心,李亡堂不死也是重傷,對於金桐和陸金枯,那將絲毫不難屠殺。
段陽抖動披風,面向三人,徘徊不已,陸金枯和金桐傻眼了,這老小子究竟想要作甚。
“你們三人,是不是如今後悔自己選錯了盟友,三人武君宗師,以為合夥就能宰了我老頭子,你們真是異想天開啊!”
段陽裝出一副頗有些遺憾的樣子。
“前輩實力,恕在下眼拙,不知道是大陸的哪一個武者宗門的祖師,或者真的是魔教老祖?”李亡堂抱拳問。
段陽停住腳步徘徊,雙手負后,面向李亡堂。
“看來三人當中,還是你這個小武友有點眼力界,都是老祖起步了,你們只管猜去!”
“如今,你們三人殺我不得,而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怎樣?”
對於眼前這個戴着面具老頭,此言不假,三人武君宗師,一番亂戰下來,實力如何,在三心中有了權衡。
陸金枯鎏金槍用力一杵,插於地面,憤懣道:“老前輩,究竟想要如何?”
金桐同樣發問:“前輩,是想將所有得的東西,據為己有?”
段陽蒼老聲音,在整個黑無地內,笑聲不斷,傳遍整個黑無地魔教府邸。
“若是老頭子我,告訴你們三人,當中只有兩人可活,你們會選擇殺誰?嗯?”
段雲雖然戴着面具,可這話一出,無不讓三人,陰森詭譎。
先前李亡堂對於是不是魔教的姦細,如今,似乎佐證了這個戴着面具的老頭,魔教的姦細可能性很大,不然,誰會如此喪心病狂。
三人聽后,開始面面環視對方,各人神色異常。
段陽瞅見了三人心思,轉變話鋒,漠然道:“好了,好了,大家一起尋寶不易,不如這樣,和氣生財如何?洞府之大,誰獲得機緣算誰的,如何?”
金桐和陸金枯,如釋重負,他們知道,即使兩人加一起,也不可能做掉李亡堂。
李亡堂無論聯合他們二人其中之一,便是可以輕鬆做掉其中一個,在段陽說出建議時,他們二人心中對彼此的殺機,已經慢慢浮現。
武君宗師一起暗訪尋寶,對於此等挑撥最為忌諱。
而這個戴着面具的老雜毛從一開始,似乎就毫無章法可言,先前拉幫結派不說,再到大打出手,對於這個老頭,除了實力強悍,似乎對於人心的把控,見微知著。
段陽提議后,三人皆是同意,熱身一場,有驚無險。
三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遇到這老頭,吃了虧也要捏着鼻子認栽,因為,打不過!”
老頭無論是武者實力,還是人心詭計,洞穿人心,只能由着他胡鬧,同盟之人萬不可再生心思。
四人四個方向,一起進入黑無地。
段陽隨手撿起一個破舊乾坤袋,揣在了身上,袋子雖小,可是能容萬物,不在話下,一些品秩高的,袋子體積越小,段陽拾到這一個,勉強湊合,臨時袋也不錯。
段陽打算拾掇一些武力珠回去,送給楚楠,對於武力珠的需求,他自己自是不需要,可對於那個小黑炭姑娘,武力珠,多多益善。
修鍊資質一般,武力珠稀少,恐怕隨着歲月的增長,到了今後,那個小黑炭姑娘自保都難。
小小魔君,天地良心,受人一面之恩,湧泉相報,那個小黑炭姑娘,是自己冰封解除,遇到不為多見的心善者。
對於其他,段陽只是覺得人性本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惡魔,不過礙於世俗眼光,壓制了惡魔。
不讓惡魔現世,或者在等一個機會,等自己內心圭臬信仰,以及自己崩潰,那頭惡魔,才會現世。
武者修鍊一途,講究武力值,更是講究一顆武者之心,純粹的武者之心,攀高無限,真正的大道可期。
心有芥蒂,心中邪魔作祟,那將是武者修為一途的桎梏,破不開,惡魔現;破得開,惡魔繼續沉睡。
對於這些,五百年前的魔君,就已經較為熟稔,他知道人心的風起雲湧,人心的千變萬化。
......
血蜮谷另外縱深處,拳武宗天魁、雲劍宗陳明正、陳明滔,三人已經碰面,說巧不巧,三人同時抵達了魔教府邸處,白無地。
“天宗主,真是不湊巧啊,我們三人竟然都到了一處寶物洞府,這算不算冥冥之中有安排?”
陳明正語氣陰沉,讓天魁覺得十分不爽。
天魁握緊拳頭,負於身後,“怎麼?雲劍宗兩師兄弟,是想以多欺少,獨吞寶物?”
陳明滔按住劍柄,陳明正負劍於背,站立不動。
“天宗主,我們都不用裝了,大家都各有心思,無論是武力珠,還是玄靈珠,大家都需要得緊,如今兩個武君宗師,對戰一個武君宗師,雖說北拳天魁,一身凌霜拳,在大陸人盡皆知,可我雲劍宗也不是吃素的,況且我雲劍宗弟子死在了你拳武宗!”
天魁臨危不亂,淡定自若,扭動手腕。
“看來是沒得商量了?”
此處白無地,陷入緊張氛圍。
正在此時,白無地中,響起了一陣掌聲,三人朝着一角看去,出來一位高大少年,略顯臃腫。
不是別人,正是拳武宗,牛無敵。
“真是一出好戲,似乎我離開場,出來得早一點,不過不要緊,老子不介意!”
天魁神色恍惚,斥問道:“你是我拳武宗的弟子?為何你沒倒下?”
陳明正打趣道:“天宗主真是老糊塗了?那個陣法之下,唯有武君宗師以上方可無恙!”
天魁怒容,瞪着牛無敵,牛無敵從一側蹦跳下來,緩和道:“天宗主不用緊張,我是來幫你的,一個拳武宗弟子怎麼會害自己的宗主,你說是不是?”
“你到底是誰?”
天魁怒問牛無敵,牛無敵緩緩走近,面對三人,搖了搖頭,活動脖頸。
“我是誰?你如今都不知道?嘖嘖,你這宗主當的,我都為你心疼!”
陳明正、陳明滔一臉茫然,陳明滔恍然大悟,大聲問:“你......才是魔教的姦細,劉勤是你殺的?”
牛無敵瞧了一眼雲劍宗的兩位武君宗師,再瞅了一眼天魁,嘖嘖稱奇。
“哎,早知道就去你們雲劍宗了,何必如此麻煩,拳武宗的腦袋還沒有你們雲劍宗腦袋轉得快!”牛無敵肅然道。
天魁怒目如火,“殺了我拳武宗兩個武王,又殺了雲劍宗弟子,你究竟要幹什麼?”
牛無敵伸出單指,對着三人搖晃。
“不不,我確實是殺了劉勤,只是為了阻止兩國會盟和兩宗聯合,你的那兩位武王弟子,老子都懶得動手!”
“野獸冢假扮魔教趁機奪取那些武力值胚子的武力珠,交出的可以不死,不交的難免一死,拳武宗的兩位武王,不是我魔教的弟子,我都難以相信!”
天魁、陳明正、陳明滔,臉色繃緊,看着這個高大少年繼續道出。
“那麼天魁宗主,我如今說出了實情,那麼你來猜一下,你的兩位武王弟子,究竟是誰所殺?”
牛無敵說完這話后,天魁整個人握拳顫動。
他雙拳緊握,身體前傾,欲作狡辯,大聲怒喝。
“不可能,我察看過那個小子,一點武力值都沒有,怎麼可能殺了兩位武王弟子,不可能,即使你們這些嘍啰能夠壓低武力值,潛入拳武宗,可是將武力值全部放空,誰能做到!”
牛無敵似笑非笑,並未覺得天魁這番話,有何毛病,相反,一點皆無。
牛無敵一改進入拳武宗的狂妄自大,冷笑道:“此言不假,可是天魁宗主,你就始終不相信那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