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本文慢熱,屬於主角的日常生活成長記錄,各位客官老爺們要是喜歡的話,就跟緊我慢慢看哈~)
若有史官在史冊上將她小小的一生濃墨重彩地寫了一番,楚溫氏定是要從棺材板里笑着蹦出來,嘲這史官徒徒浪費紙墨。
她的一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的一生啊。被人大筆讚揚的篇幅只不過是那生命長河裏擱淺出的粒粒砂金;而她,又不過是漫漫長河裏小小的一條,砂金產的多,引得淘金者多些罷了。
生平事迹早被說書人或者畫本子的人描繪得繪聲繪色、跌宕起伏,比她自己講的都好上萬倍。響板一拍,紙扇一指,只瞧說書人捻了捻嘴邊鬍鬚,雙眼一眯,張口便接下文。隨便哪一處茶館,誥命夫人的故事說書的人早都爛熟於心,就連在坊里打打鬧鬧的娃娃都曉得她的大名。
她可不敢去聽,也不願讓孫輩們去茶館裏聽她的故事。此等羞愧之事,可做不來。但平日裏貪懶也不願自己講,所以長孫楚茳之直到去上了學堂才知家裏老太的傳奇故事。
但故事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總要失實,什麼楚溫氏原為前中書令溫釗仁之女,排行老二,嫁與護國侯次子驃騎大將軍楚析為妻。
可事實哪有這般容易,要是一出生她爹爹就是這麼大的官,那她早進宮當娘娘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從小就羨慕的緊。但現實畢竟不同於美夢,還是要靠自己來親手打造的。所以她吃過苦、受過累,痛過、傷過、恨過、逃避過、勇敢過。
又因名字裏有個“月”字,所以她最愛看月亮,從初一到十五,再從十五到月末,每一天的月亮都不同,她看的不亦樂乎。
一壺茶配着花饌抑或是一壺清酒配着咸糕,她總能在庭院裏看一晚上月亮。待至月落西斜,日出而上,你總能發現她早抱着柱子睡熟了。不同他人愛日出日落或明月當空,她獨愛黑白交界的黎明之際。
什麼黑夜褪去,白日升空,那分明是白日跑得比黑夜快些。為此,她也給自己串了條手鏈。只有兩個珠子,一黑一白,黑的透着藍光,白的透着幽光。不是多名貴的石頭,但她疼愛的緊,哪怕日後嫁人了當了誥命夫人了她也一直戴着。
黑夜奔向白日,白日奔向黑夜,都在黎明這一刻交替,都在黎明這一刻奔向明日。就如她。自生下來便同命運賽跑着,長大、成人再嫁人生兒育女,無時無刻不朝前奔着。
既然不喜歡現狀,那就朝前走走試試看,說不定還能跑起來。一旦跑起來,命運的輪軸也會被帶動,所有你應得的、所有的都會朝你奔來,日夜兼程、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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