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家 第九章
“寧可永劫受沉淪,不從諸聖求解脫。”當愛情到來的時候,你是否很享受那溫柔的風拂過面頰的幸福,當愛情逝去的時候,是否又會感嘆世事無常風雲多變四季冷暖呢。
我起身正欲離開,老天爺似乎也不甘寂寞的過來湊這凡間的熱鬧,屋外風驟起,霹靂轟隆下起雨來,這一個二個的又開始三言兩語的拉手按腳:“坐下坐下,不說了不說了,誰再說就是跟我們大家過不去,別的人不關我們事,你就給點面子安心坐下來,外面下大雨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好久沒一起坐坐了,我們朋友之間也好好聚聚。這睿今天可是看你不開心專門請你的,你這走了,我們這些搭頭也沒什麼意思了。”剛準備站起,就這樣又被他們生生拉了在這還沒消散乾淨的火藥味里。“來,不說這些倒胃口的事了,喝酒,省得氣悶。”睿拿起酒杯就是一大口。我用餘光撇了撇外間的舒,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動靜,那根緊繃的弦不由得漸漸放鬆下來。然而,這些我以為的風平浪靜不過是烏雲蓋頂背後的我以為罷了。
睿向來是個大炮筒,什麼事來的快也去的快,幾盅過後,這邊很快就又兄友弟恭的嘻嘻哈哈談笑風生起來。斜窗前舒的兩個朋友聊得正歡,背對着我的舒不見人影,我暗鬆一口氣,還沒兩分鐘,舒又轉眼走進店來,手上拿着一把剛收攏的黑色雨傘,看我一眼繼續和他朋友一起,時間在這時走得既慢又快,不知不覺夜有些深了。窗外的雨聲漸弱,夏雨來去匆匆,許是老天爺便也興沖沖而來,無趣而去。舒那頭幾人業已起身,結賬亦要離去,睿幾個還正興緻盎然,侃侃而談。結好賬的舒轉身朝着我們走了過來,睿他們似乎沒有察覺,我卻心跳加速,緊張糾結還有惶惶不安。果然……
“xx,回去吧,這麼晚了,我送你。”舒道。“姐,你可不許走啊,我們兄弟姊妹可好久沒聚了,今天我們可是專門來陪你開心的,那些不識趣的人,不要次。”睿一把拽住我。這話一出舒頓時一臉豬肝狀,酒已下肚不少,瑛他們幾個自是趁興而為:“就是,好不容易來興緻了,又開始呱呱呱,擾人清凈,不識趣。”火山一觸即發:“我們多少年朋友了,你可不能走,有我們送你回去,怕莫子。你屋裏就跟我屋裏一樣,還輪不到別人,哪個不曉得哪個,齁莫子齁,再齁也老了。”“喝個酒聊個天都不得清凈,搓亂。”這未完的硝煙再次持續……大腦早就一片混亂的我一片懵。兩邊各自的朋友拉的拉抱的抱勸的勸,“啊……”無計可施的我大叫一聲,兩邊都安靜下來,只停了一秒,滿腔怒火的舒大聲喊道:“今天,現在,你跟我走還是跟他們繼續,你看着辦。不過醜話說在前面,現在跟我走了,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要是不走繼續跟他們一起的話,你就去tmd,滾蛋。”大家‘咯噔’一下都不約而同的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氣壓卻壓得人似乎喘不過氣,我卻渾然已不知自己在想什麼,本來眼眶早已發熱的我,被舒這麼一喊,心懷愧疚不安的情緒瞬間被委屈,倔強所取代,就那麼定定的看着舒,一言不發。不過幾秒,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舒一手對着我甩過來,手上的那把黑雨傘就那麼砸在我身上:“你。好!你玩!你開心玩開心!”舒惱怒吼到,沒等我回過神,舒已大步離去。
隨着舒離去的是舒那順手一甩,讓我疼得就勢蹲了下來。我蹲下來的一瞬間,瑛、睿幾個幾乎同時破門而出欲往門外追去,我已顧不得痛,原本對舒還滿心尷尬擔憂的我,伴着痛的是無法苟同的心傷,就這樣一個,我認為該比睿他們成熟多了的男人,卻也絲毫沒有顧忌我的為難和感受,堅決果斷阻攔道:“都給我站住,還不嫌鬧騰嗎今天,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有誰問過我這是我想要的嗎?今天誰也不許管不許去,誰去我絕交誰,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死活誰也別管。”當下一心只想的是,憑什麼!你們都以為你們是誰!這一天所有的委屈、難過、憤怨都在這一刻迸發。話音未落,我人已衝出門去,留下那幾個來不及觸目是何表情的憤男們……
深夜大雨過後清涼的風伴着還有些么的微雨拂落面龐,這一天傷懷得暈沉沉的頭似乎輕鬆了許多,從夜宵店到橋頭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放眼望去,小鎮昏暗冷清的街道既無車影亦無半分人影,舒幾個人卻早已不見蹤影。心裏積壓住那些脫口即出的一堆埋怨、責問、怪罪,頓時失去了宣洩的對象,用力到橋欄邊,手裏拿着舒那把用力砸向我的黑雨傘,似在向我咆哮。我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口往上涌的悶氣,向前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我不覺加快了腳步,一個踉蹌不穩:“哎喲!”腳在橋階邊崴了一下。身後的腳步加快小跑過來:“怎麼了?沒事吧?”耳畔響起俊熟悉的聲音,回過頭,背光處俊熟悉的身影快步奔跑過來。
有些道路通往的地方,是你想不到的地方,有些道路通往的地方卻是你想到也到不了的地方。有些你以為的陽光不過也是水面或鏡面的折射和反射,有些你看不見的微光卻是你生命里的陽光。一壺傷心的酒喝下的是更多的悲傷,一壺開心的酒,喝下的是一定是喜悅和欣喜。“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我相信自己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敗,妖治如火。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樂此不疲。--泰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