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討薪
第17章討薪
盧迪剛躺下不久,屋門便被敲響了。門外傳來孫浩的聲音:“盧哥,你餓了吧,我給你買了早飯,您湊合著吃點兒!”
正好看到錢經理和劉勝都已經離開了,便悄悄的折返回來,他知道這一大早經過黑虎幫和錢經理這麼一鬧,無敵根本沒有顧得上吃早飯,現在一定很餓,所以便給盧迪買了個早飯。
現在的盧迪在他的眼中就是個超級英雄,讓他崇拜得兩眼直冒小星星,就差頂禮膜拜了,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跟盧迪拉近關係。
盧迪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在工地上他好歹是工程監理,雖然比不上錢經理的權力大,但是卻管着工地的工程質量,那也是一個有實權的位置,只要他看着工程做得不好,一句話就能讓工人返工,那些小包工頭更是不敢得罪他。
盧迪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一旦較起真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所以工人們平時對他還是很畏懼的。但另一方面他也是個實在人,沒有任何壞心思,對工人們也不錯,為了避免返工的事情發生,他對工程的每一個細節都要求十分嚴格,久而久之工人們就養成了幹活認真的習慣,所以自從他監工以來,也只有過一次讓工人返工的情況。
雖說有些工人因為盧迪上門女婿的身份瞧不起他,在背後罵他一個小小的工程監理,拿着雞毛當令箭,仗着老丈人是董事長陳建設就狐假虎威,心裏瞧不起他,但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今天盧迪神勇無敵,不但收拾了潘榮,挫敗了黑虎幫,狠狠地教訓了黑虎幫幫主石虎,讓所有人再不敢輕視盧迪,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敬畏。
對工人們的恭敬,盧迪也說不出的受用,以前的他沒少受窩囊氣,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了,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
吃完早餐,孫昊把碗筷都收拾走,盧迪便躺下休息,昨天晚上修鍊了一夜,雖說不累,但還是有些犯困,所以他要補一覺,反正工地上也沒什麼重要的工程,無非就是內部裝修,有工程隊的小隊長們監督,也出不了什麼差錯,盧迪也就懶得去管了。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嘈雜的聲音中竟然還夾雜着一個男人壓抑的哭聲。
盧迪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爬起來,心裏咒罵著,揉揉眼睛走出屋子。
剛走出屋子,就看到十幾個工人吵嚷着,氣勢洶洶地向錢經理辦公室走去,一邊走叫嚷着:“大家一起去找姓錢的,我們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為什麼不給我們?”
“這是我們拿命換來的,黑心老闆要昧了我們的錢,我們決不答應!”
“一家老小都等着我拿錢回去呢,大半年了一分錢都沒拿到,可讓一家人怎麼活呀!”
“我媽病了,等着我拿錢回家給我媽治病,姓錢的要是還扣着我們的血汗錢不給,我就跟他們拼了,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他沒完!”一個年輕人帶着哭音叫喊着。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盧迪一臉疑惑地看着情緒激動地工人們。這時盧迪看到趙勇志站在一旁,連忙叫道:“趙師傅!”
趙勇志聽到喊聲回過頭,看到盧迪向他招手,連忙快步走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盧迪問道。
“唉!”趙勇志嘆了一口氣,說:“工人們已經半年沒有領到工資了,有的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這不張曉濤的家裏打來電話,說他媽得了重病,住院需要手術,手術費需要十幾萬,可是家裏沒錢,那拿得出這麼多錢呀?交不了手術費,他媽就只能等死,你說張曉濤能不急嗎?工人們聽了曉濤的遭遇,都非常同情他,想幫他可是大家手裏都沒錢,就吵吵着去找錢經理要大家的工資!”
聽了趙勇志的話,盧迪皺起眉頭,這些工人跟他在一個鍋里混飯吃,關係還算不錯,眼看着張曉濤等工友們遇到難處,他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兒。他心想如果能幫幫他們,他願意盡量幫幫他們,於是他對趙勇志擺擺手,跟着工人們走向錢經理的辦公室。
一大幫人很快來到錢經理的辦公室前,將錢經理辦公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曉濤等人粗暴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闖了進去。
看到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人,錢經理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楚進來的人時,不由得大怒,厲聲喝道:“幹什麼?上工時間你們不在工地上,跑這兒來幹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趁早滾蛋!”
工人們一向老實巴交,心裏對錢經理有着一種畏懼,張曉波等人被鎮住了,一時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幾秒鐘后,家裏的窘境、媽媽的生命垂危讓他鼓足勇氣說道:“錢經理,我媽病了,急需用錢做手術,你能不能把我的工資結算一下?我媽還在醫院裏等着我拿票回去看病,沒錢醫院不給治療,再晚我媽就沒命了!”
錢經理冷冷地看看張曉波和工人,工人們用各種理由來找他要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已經見怪不怪,根本沒當回事兒,因此沒好氣地說:“你媽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兒?公司現在沒錢,你們圍在這裏也沒用,該幹嘛幹嘛去!”
“我媽真的病了,錢經理,我妹剛給我打過電話,不騙你,家裏真的等着這些錢救命啊!求求你,錢經理,你就把工資給我吧,我們全家都會記得你的好!”張曉波繼續哀求着。
“我說沒錢就是沒錢,別在這兒給我號喪,滾滾滾,快滾!”錢經理不耐煩地說。
說著話,錢經理就要往外走。
看到錢經理要走,張曉波急了,一把拽住錢經理的衣服,急切地叫道:“你不能走,錢經理,今天你要是不把工錢給我,哪兒也別想去!”
“呦呵,張曉波,長本事了,敢威脅老子,今天我還就是不給你開工資,你難道還敢跟我動粗不成?”錢經理不屑地看着張曉波說。
張曉波來自農村,性子一向懦弱,要不是被逼到了絕境,哪裏敢跟錢經理叫板,不過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今天如果要不到錢,錢經理走了,恐怕以後再想堵住錢經理都不容易,所以他抓着錢經理的衣服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