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毫無頭緒,藏在暗處的黑手
蕭景辭對現代生活適應的很好,除了醫院。
習慣了中醫的他對抽血扎針開膛破肚可以治病這件事,一直都持有懷疑的態度。
閑暇時,他也看過這方面的文獻和紀錄片。
當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拿着消毒工具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蕭景辭還是從心底升騰起一陣原始的恐懼。
消毒水的味道相比草藥香刺鼻許多,醫生手裏的剪刀和鑷子相比宮中御醫的金針,顯得十分不友善。
他面色慘白,緊緊抓着夏知憶的手,額頭上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姐姐,我害怕。”蕭景辭的聲音乖巧軟萌。
他整個人蜷縮在夏知憶懷裏,變成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奶糰子。
要不是剛才他捨身相救的樣子太過英勇,夏知憶都要信了。
現在夏知憶十分懷疑,眼前這個奶唧唧的狗狗,一直都是大尾巴狼在裝小奶狗!
可惜她沒有證據。
只能任由蕭景辭在她懷裏哼哼唧唧的蹭着。
一邊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眉毛輕輕皺了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語氣有些不耐:“這麼大小夥子了,膽子怎麼這麼小,一會旁邊的小朋友都要笑你了!”
蕭景辭撇撇嘴,斜眼瞟了一眼醫生,抓着夏知憶的手輕輕鬆開了一些。
蕭景辭:哼,你才不會懂我們小情侶之間的把戲!
蕭景辭的傷勢不算嚴重,就是害怕傷口感染,需要注射一支破傷風,因為受到了嚴重的驚嚇,醫生建議在醫院觀察半天再回家會比較穩妥。
兩個人剛被護士安頓下來,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就找到了他們做筆錄。
稍微年長的警察手掌向下點了點,制止了蕭景辭要起身的動作:“受傷了就坐着吧,別緊張,我們就是來問幾個問題,了解一下情況。”
厚重帶着一絲因為常年吸煙沙啞的聲音讓站在一邊的夏知憶心裏莫名感到一陣踏實。
年長的警察繼續開口,語氣就像是長輩跟小輩聊家常一般,問了問事情發生的經過,一邊年輕一點的警察嘴唇緊緊抿着,滿臉嚴肅手下奮筆疾書做筆錄。
忽然,年長警察頓了頓,眼神掃了掃夏知憶和蕭景辭的表情,緩緩開口:“剛才我們對現場做了初步調查,今天的事情,已經排除了意外的可能性。”
剛才來醫院的路上,夏知憶聽了蕭景辭的敘述,心裏已經有了這件事是人為的心理準備。
聽到這個答案從警察口中得到確定,夏知憶還是周身一顫。
和她在賽場上不同,賽場上的暴力和血腥,對手都是在明處,現在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躲在暗處,想要置她於死地。
想到這,夏知憶手腳有些冰涼。
年長的警察看出了夏知憶的害怕,溫聲安慰了兩句,示意夏知憶坐下來,好好想想他們有沒有和什麼人結仇。
夏知憶一度又陷入了迷惘。
結仇?
要說她和蕭景辭結仇的人,細說起來,還真的不少。
夏知憶看了一眼警察:“我想想。”
警察微微點點頭,沒有催促的意思,坐在對面等待。
夏知憶心裏迅速盤算起來。
蕭景辭本身就是娛樂圈新秀,競爭對手無數,和他對標的同類演員有幾個時不時就要雇傭水軍對蕭景辭進行抹黑。
為了這個殺人,總覺得有些荒謬和誇張了。
那這個人可能就是衝著夏知憶她自己來的。
她的職業性質就註定了對手很多。
很快,這個結論也被夏知憶推翻了,她打敗的對手完全可以在比賽場上見真章,用這樣不怎麼光彩的手段,完全沒有在賽場上打敗夏知憶來的有成就感。
似乎也不可能。
難道是黑粉?
夏知憶想到自己的黑粉數量不少,還有不少極端唯粉,每天都在網上和CP粉對線,對夏知憶更是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這個懷疑很快也被夏知憶推翻了。
柯舟是個對過度營銷十分反感的導演,為了不影響演員的狀態,片場的位置和動態都是保密的,夏知憶從片場出來,捂得嚴嚴實實,就算是粉絲也很難認出來。
旁邊還是蕭景辭。
極端粉絲不會為了要自己的命,連自家哥哥都犧牲了。
她連沈明慧都想到了,很快也被推翻了。
沈明慧現在還是通緝犯,身上還背着前科,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只要留下一點線索,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夏知憶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年長的警察一隻手摩挲着下巴,看着夏知憶的分析幅度很小的頻頻點頭,看起來是被夏知憶的分析說服了。
這樣排除下來,夏知憶和蕭景辭都沒了頭緒。
年長的警察又問了幾句細節,見沒什麼收穫,給了身邊的小警察一個眼神。
小警察心領神會,把手中的筆錄交給蕭景辭和夏知憶過目:“你們看看,沒問題的話,在下面簽字。”
夏知憶拿着筆錄看了一會,發現和剛才她的敘述完全一致,轉手交給了蕭景辭。
兩個人簽完字,小警察又檢查了一遍,轉身低聲對身邊年長的警察恭敬道:“師父,咱們可以走了。”
年長的警察點點頭,並沒有馬上起身的意思,他看着面前兩個年輕人,臉上帶着關切和擔憂。
有警察看着群眾的威嚴,更有長輩看着小輩的關心。
“你們好好休息,這幾天還是要注意安全。”說完,他才站起身,轉身往病房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又不放心的交代:“盡量少出門吧,有什麼線索及時和警方聯繫,不要私自處理。”
一邊的夏知憶和蕭景辭都是一臉凝重,面對警察叔叔的囑咐不敢怠慢,連連點頭。
警察出門,阿傑和他們正好錯身經過,走進病房。
蕭景辭一看見阿傑,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揮着手就讓阿傑到病床跟前來。
“阿傑,明天起,你別跟着我了,一定要24小時緊緊跟在姐姐身邊。”說著,他伸出手把夏知憶往身邊摟了摟。
阿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他看了一眼蕭景辭身上纏着的紗布,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夏知憶,最終還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這下夏知憶不幹了。
“還是跟着你吧!我沒事的,可是散打冠軍!”
還不知道暗處的人是衝著誰來的,蕭景辭想必更需要阿傑的保護。
蕭景辭摟着夏知憶的手緊了緊,不顧在場的阿傑來往的醫護人員,整張臉湊近夏知憶:“什麼冠軍,在我眼裏都是需要保護的小女孩。”
說完,他的臉更湊近了幾分,直到和夏知憶的呼吸相纏才停下。
“姐姐要是不同意,我就在這親你,親到你同意為止。”
夏知憶的臉瞬間通紅,一陣酥麻感讓她都忘了推開蕭景辭,心裏暗暗叫苦:“小奶狗一去不復返了!明明是大尾巴狼!”
她知道,要是現在還拒絕,大尾巴狼蕭景辭是真的敢在這親她。
“我……我同意了還不行。”
聽到夏知憶的回答,蕭景辭這才把手鬆開,一臉得逞后的壞笑。
阿傑:救命!我要被小情侶的把戲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