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月下共飲(下)
嗶嗶嗶嗶嗶嗶——
吵死了!!!姜鶴痛苦的捂住腦袋,雲楠白不在誒!垃圾系統終於壞了嗎?
“攻略對象已出現,請玩家及時提升好感。”冰冷的機械女聲提示道。
???
在哪呢?姜鶴混沌的小腦袋大幅度的搖晃着,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想都沒想就大聲吼:“雲楠白你這個小屁孩快給我出來啊!”
樹上的雲楠白大驚:都變成這樣了感官還是怎麼靈敏嗎?!蛇妖不愧是是至靈之物啊!
猶豫片刻,他還是從樹上一躍而下,白衣飄飄,衣袖凌風飛舞。在梨花悠悠紛揚下,宛若謫仙。
他輕飄飄的落在姜鶴背後,踩在柔軟的花瓣上毫無聲響。
姜鶴看了一圈也沒找着雲楠白,憤憤的轉回頭,嘴裏嘀嘀咕咕着:“什麼破系統……哇呀呀呀呀!!”
雲楠白心中大叫不好,要是讓左家人發現自己深夜來找姜鶴,定要被左衿那個小人嘲笑上一個月。於是,深夜偷窺狂雲楠白,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慌忙的用手捂住姜鶴的嘴巴。
姜鶴口不能言,直的獃獃愣愣的看着雲楠白,幽綠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倒顯得格外軟萌。
雲楠白定睛一看,今日的姜鶴沒有穿黑色,而是一襲淺粉色的齊胸襦裙,裙擺綉着一朵朵小花,和樹上的梨花相得益彰,本就白皙的姜鶴,如今更顯得粉嫩可愛。
姜鶴看清來人,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雲楠白的背,端着手上的酒,豪情萬丈的的說:“嘿帥哥,約嗎?”
約……是什麼意思???雲楠白滿頭問號,表面上卻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冷冷的說:“約。”
姜鶴一聽這話,喜出望外的把手上的酒塞給雲楠白,自己屁顛屁顛的把一整壇酒都端到雲楠白身邊,席地而坐。
樂呵呵的說:“你真是好看的慘無人道,我簡直對你一見鍾情了!”
“沒羞沒臊。”雲楠白冷冷的說。
一片黑暗中,朦朧月光下,無人注意到雲楠白的耳根子已經緋紅一片。
可惡,這該死的蛇妖是不是有什麼蠱惑之術。
姜鶴奇怪的問:“你怎麼不喝呀?這可是左老闆的好酒,別的地方可喝不到的!”
雲楠白一聽到左衿,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他盯着姜鶴傻笑的臉:“左衿帥嗎?”
“……?”姜鶴呆住了,她偏起小腦袋想了半晌。雲楠白見她不說話,心中又噴起了火,看着姜鶴這張蠢萌蠢萌的臉,手居然不受控制的撫上她的小臉,輕輕捏了捏。
嗯……手感不錯!
姜鶴後知後覺的瞪大眼睛,趁着酒勁嬉皮笑臉的說:“白白啊,你愛不愛我?”
誰是白白??雲楠白氣的頭頂着火,這個名字也太難聽了吧?!他的臉冷的可以掉冰渣,漠然的說:“不愛。”
“啊~”姜鶴失望的大叫,“你怎麼不喜歡我呢?”
“能不能喜歡我一下嘛……”
雲楠白知道姜鶴醉了,開始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狠狠悸動了一下。看着她酡紅的小臉,像極了紅彤彤的桃花。剛剛捂着她的嘴的觸感還在手上蕩漾。.
無心法師的寡王的稱號受到挑戰!
……!
姜鶴氣急敗壞,藉著自己現在小巧的身子鑽進雲楠白的懷裏,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住雲楠白。嘰里咕嚕的囔囔着:“為什麼不喜歡我呀?臭壞蛋就知道欺負我打我,還搶我人頭!”
殊不知雲楠白心裏也在劇烈抗爭,一方面他覺得這樣抱着個女人有些不妥,另一方面,這個小糰子身上冰冰涼涼的,淡淡馨香撲鼻,讓雲楠白居然感受到一絲溫暖。
他冷着個臉,輕輕的揮幾下胳膊。嗯……甩不開嘛畢竟這個女人力大無比。
於是雲楠白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抱住了懷裏的小糰子。
軟軟的,香香的。
姜鶴彷彿溺海的人找到了陸地一般,緊緊抱住身邊的溫暖,男人身上特有的檀木氣息似乎很能安撫人心,姜鶴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雲楠白的目光掠過她的肩膀,一到猩紅的刀疤有些猙獰的延伸到了姜鶴的肩胛骨。他目光一沉,才想起來今晚是來看看姜鶴的傷口有沒有好的。
拿一劍的力度自己也是知道的,就算挨那一下的是自己,恐怕也會受傷,更何況是,妖力暫時受損的姜鶴。
“真是條笨蛇。”雲楠白輕輕的感嘆。鎖妖陣本就兇險,這女人說笨,她又能想出這種火中取栗的方法,雖然受損,但還能給她逃出來。說她聰明呢,明明受了重傷,還跑出來喝酒。
果然,隨着姜鶴一呼一吸,傷口似乎慢慢滲出血。
雲楠白突然橫抱起姜鶴,姜鶴猝不及防,只好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小聲喃喃:“你幹什麼呀!”
只見雲楠白輕車熟路的走到姜鶴的房間,姜鶴都懷疑雲楠白是不是來過這裏。院裏的婢女都認識雲楠白,所以並沒有阻止他。
雲楠白第一次這樣抱小女孩,一路上還有人看着,他因為作者沒有詞彙所以又這樣寫的耳根子都紅了。撲通一下把姜鶴扔到床上。
姜鶴疼的嗷嗷亂叫,用了的蹬兩下被子,怒吼:“你幹什麼呢!”
雲楠白也正憋火呢,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嬌生慣養着的,哪裏要親自抱個妖怪?太丟人了!於是他惡狠狠的剮了一眼姜鶴:“給你上藥。”
夏至未至,姜鶴貪涼的已經穿上薄紗,雲楠白拉下上襦,少女光潔美好的背就裸露在他眼前,那道傷疤更顯得猙獰。
他拿出袖子裏那個白玉小瓷瓶,將瓶內的綠色液體倒出一點,置於掌心,輕輕揉搓在姜鶴傷口出。妖受傷本就恢復的快,又不疼,姜鶴感覺背後涼絲絲的,舒服極了,開心的直哼哼。
雲楠白自己都沒發現,臉上不自覺的露出老父親招牌慈祥笑容,看着眼前嬌憨的姜鶴,低聲說道:“真是個小姑娘。”
姜鶴突然一轉身,正臉面對着雲楠白,認真的說:“對呀,我才18歲,本來就是小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