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七大家族
“趙、王、何、湯、劉、金、錢,‘趙王喝湯留金錢’,你知道的就是這七個家族吧?”湯潮台說道。
“是啊是啊,帖子上說的可神秘叻,說什麼大隱隱於市,什麼先祖傳承,什麼閶國超能勢力背後的掌權者。”范玲星來到了她熟悉的領域。
噗,湯潮台沒忍住笑出了聲,“哪有那麼誇張啦,社長你少看點這種八卦揭秘貼吧。”
“哈哈這樣的嘛……”范玲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着。
方鳴歌只感覺頭大,剛剛的共鳴浸染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又蹦出的超能力七大家族是啥。
“那個……這些家族是有什麼特別嘛?”方鳴歌向范玲星問道。
“喔,就是聽說這幾個家族裏發生共鳴情況非常多,基本每一代都有共鳴者出現,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范玲星說道。
“不就是親戚里多了幾個共鳴者嘛,沒什麼了不起的。”湯潮台擺了擺手,說著凡爾賽的話語。
“那這些家族就不用受507所的監管嘛?”方鳴歌繼續問道。
“拜託,我們又不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幹嘛要被監管。”湯潮台說道。
“可……可是萬一這些家族裏有不軌之徒呢。”
“那就等他犯事了讓超特組的人去抓唄。”湯潮台說道,“你總不能預設所有共鳴者都會犯罪然後監控起來吧?共鳴者也是人嘛,也具備基本權利的。”
方鳴歌陷入了思索,不得不承認湯潮台說的話是有些道理的。可是不是所有的共鳴者都是聖人,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犯錯,如果是超能力強大的共鳴者失了智,那造成的危害可能非常大,監控他們也是對普通人的保護啊。再說了507所並沒有監控,不只是讓他們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嗎?
他剛想開口說,就被湯潮台打斷了,“行了,對於這個話題沒有什麼好爭論的。社長你繼續說吧。”
“喔喔喔,我們社團呢主要是以研究超能力為主,平時以收集超能力情報為主要活動,我之前側重關注的國外消息,那這次有了湯同學加入,我們國內的消息就可以靠你啦!”
“行吧,有什麼消息我會跟你講的。”湯潮台不為所動。
“那我叻,我可以做什麼?”方鳴歌舉手問道。
“你就跟我一起收集國外超能力者新聞吧。”
“但我晚上都不在學校的哦。”方鳴歌突然想到自己每晚還要去研究站訓練。
“你去哪兒啊?”
“額,保密……”方鳴歌又無奈道,自己腦海中的保密條例一直閃爍個不停。
湯潮台接話道:“是跟507所有關吧?沒想到列車劫持案之後你居然還搭上了507所,也算是因禍得福。”
“啊!”范玲星突然叫起來,難道自己看方鳴歌總覺得眼熟,“原來你就是9月1號列車劫持案上的那個男生!”
得,又來,類似的話方鳴歌已經聽到了好多次。
“是是是,我是。”
“啊那你快跟我講講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范玲星又激動了起來。
“就新聞里報道的唄,我被壞人抓了。”方鳴歌想糊弄過去。
“那被抓住之後呢?”
“後來啊,我就暈過去了。”繼續糊弄。
“嘖,你也太沒用了吧。”范玲星表示出了嫌棄。
“喂喂喂,那時候我才共鳴第二天!”
“所以你共鳴物是什麼啊?”
“額……就是……那個……”方鳴歌不太想說。
“哎咱們都一個社團的,我還是你社長,這點情況你都不肯跟我說的嘛,你看看人家湯同學多直接。”范玲星突然撒嬌。
“行吧行吧,我共鳴物是洗碗海綿……”方鳴歌還是妥協了。
“哈哈哈哈哈,那飯店后廚肯定很需要你這樣的洗碗工。”范玲星打趣道。
“呵呵呵。”方鳴歌冷笑着。
“好啦開個玩笑別生氣。今天我們的會就開到這裏吧,我待會拉個群,以後有事我就在群里說哦。”
可算結束了,方鳴歌背上書包準備離開。
“哎,不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嗎?”湯潮台向方鳴歌問道。
“有事,告辭。”方鳴歌果斷拒絕,才第一天見面,又不熟吃什麼飯,趕去研究站都來不及了。
湯潮台望着方鳴歌離去的背影默默不語。
“湯同學我們一起去食堂吧。”范玲星發出邀請。
“哦,我不吃。”湯潮台頭也不回連句再見都沒說就自顧走了。
留下范玲星一個人傻眼站在看台。這,這就是帥哥的拒絕嗎?
好無情,好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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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這次任務失敗你怎麼解釋。”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開口問道。這個男人的臉龐和身影並不清晰,被一層流動着的五彩迷霧所遮掩,穿過迷霧的聲音也顯得朦朦朧朧。
男人的對面是同樣坐在椅子上的徐萍,她依然保持微笑的溫柔模樣。
“我也沒想到超特組的趙懸鋒會這麼快趕來,他那麼厲害我們只能逃走咯。”
“你明知道他們有王田川的傳送能力,為什麼不讓列車保持一直行駛,這樣他們很難定位上車。”
“哎呀,那全國的鐵路系統不都亂套了。”
“你管什麼鐵路系統啊?”
“那肯定要在意的,我希望是能將這一千人都安全地帶到邕城。”
“哼,可你這次失敗了,不僅蘇峮沒有招募到,列車也沒到達邕城,還浪費了那麼多共鳴分子,我們的第二段計劃也要推遲了。”
“我知道,我們還有備用計劃不是嘛。”
“但你們儲備的共鳴分子不夠了。”
“那小孩到五檔了。”
“喔?”男人身上的迷霧興奮地加速流動,“那你們還需要多久準備時間?”
“四天。”
“行,到時我也來幫你們吧。”
“哎呀呀,那多不好,怎麼能讓首領親自來做這些事。”
“我可不想又聽見你說任務失敗的話語了。”
“放心啦,這次我們會做好更全的準備的。”徐萍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你再叫上梅格奉小隊吧。”
“哈這你不用擔心,小鄭已經答應我了。”
“我擔心的是你們人手不夠。”
“那你再派一個小隊來幫我咯?”
“行,我看看哪個基地的人手有空吧。”
徐萍站起身,“那我去忙了,首領你早點休息,願混亂之神保佑我們。”
“卡俄斯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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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淼芙推開門走進訓練室。
只見方鳴歌已經在跑步機上奔跑着。
“喲,今天這麼主動啊,看來昨天蘇姐姐給你打了雞血挺足的嘛。”
“你是七大家族的何家嗎?”方鳴歌邊跑邊小心問着,唯恐跑步節奏被打亂。
何淼芙一愣,她沒想到方鳴歌會問這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的?”
“聽來的唄。”
“那你問這個幹嘛,想抱我大腿嘛哈哈哈哈哈。”
方鳴歌又是無語,還抱你大腿,不被你腿踢死就算萬幸了。
“你想知道七大家族的事?”
方鳴歌點了點頭。
“哈那我偏不告訴你。”何淼芙奸笑道。
氣抖冷。
方鳴歌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着跑着。
“哎哎,你怎麼不求求我啊,求我我就跟你講。”何淼芙還想找點樂子。
方鳴歌悶聲不響,這麼低級的陷阱誰會傻傻地踩進去?
“行,不說話是吧,給我跑!”何淼芙把跑步機的速度拚命往上加。
不是吧,我又哪裏惹到你了,方鳴歌在心裏憤憤不平,行,小本本上再記她一筆。
雙腿擺動地頻率越來越快,這都是百米衝刺的速度了啊……不行,要堅持不住了……方鳴歌撐住扶手,輕輕一跳,兩腳分開站在了踏板上。
“誰讓你停的!”一拳從背後襲來。
所幸方鳴歌已經發動能力,拳頭擊打在背部一點都不痛。
“喲,學聰明了嘛,行,跑不動了是吧,來,下來跟我練拳。”
得,一天不見,她的怨氣好像還加重了。
方鳴歌戴好了裝備,來吧,讓挨揍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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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邦猛然從床上坐起,頭甚至差點撞上床板,他大口喘着氣,冷汗一陣陣地從身上冒出。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他本來在平靜的海面釣魚,卻突然有一隻觸手從海里竄出將他拖入深海,那痛苦的窒息感,拚命掙扎的無力感,即將失去意識的瀕死感……呼,還好只是做夢。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沒有手機,無法聯絡,也不知道自己家人現在怎麼樣,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還有人在意他嗎,會有人來救他嗎,高銘邦心煩意亂地想着。
忽然,從外面似乎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細微的尖叫,高銘邦豎起了耳朵。
又是一聲尖叫傳來,這次聽的更加清楚,是個男人的尖叫聲。
高銘邦爬下床穿上了衣服,外面不會發生了什麼吧,是有什麼危險嗎。
另外的四個室友都睡得死死的,他決定先一個人出門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黑黝黝的走道上只有一丁點光亮。
又是一聲尖叫,聽着很瘮人,但高銘邦沒有退縮,躡手躡腳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近,他來到了研究區。
l5……l4……l3……前面就是l2房間了,高銘邦打了個寒顫。
那個房間的門沒有關上,留着一條縫,房間燈光漏出一道映在走道。
呼……高銘邦屏住呼吸,從門縫裏看去。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恐懼佔據了大腦。
他看見的是那個古怪神秘的男生光着身子被綁在豎起的束縛床上,三根固定帶牢牢綁住在他的脖子和身體,雙手雙腿都已消失不見,只留下光禿禿的軀幹,潔白的房間內到處都有鮮紅的血跡。
可下一秒,從斷肢處冒出了肉芽,快速地伸長成形,四肢重新長出恢復成了原樣。
我的天,這是……斷肢重生的能力?高銘邦大為震撼。
門一下子向內打開。
穿着白大褂的湯博士站在受驚的高銘邦面前。
“我不是說過,不要再來這個房間嗎?”他的語氣里充滿責怪,“算了,正好有你可以幫忙,進來。”
高銘邦心驚膽戰地緩緩走進,以更近的距離看到屋內的場景,被帶子固定住身子的男生低垂着頭,好像沒有了意識。
“別看了。”湯博士拉過一個推車,上面放着一個大大的保溫箱。
高銘邦往裏面看了一眼就差點吐了。
箱子裏被一條條細瘦的手臂和大腿填塞得滿滿當當,維持低溫的冰塊已被染成血紅色。
湯博士拿起蓋子將箱子蓋上,“把這個箱子送去生產區p1房間,出門右拐,直走到底再左拐,別走錯了。”
高銘邦不敢違背,強忍着噁心與不適,拉着推車向外走去,他甚至不敢回頭看箱子一眼。
按照路線,他來到了p1門前。
敲門,門開。
開門的是徐萍,她並沒有奇怪為何是高銘邦來送貨,接過推車便揮手讓高銘邦回去。
受到嚴重精神衝擊的高銘邦渾渾噩噩地走着,滿腦子都是紅色與白色的混合。
一直到躺回那狹小的硬板床他也無法將那場景從腦海中抹去。
震撼與噁心並存。
那個男生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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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通宵的一晚,曹飛宇和施龍越正抽着煙盯着屏幕。
“哎曹狗,我們都看到十天前的監控了,啥都沒發現啊。”施龍越感覺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是啊,會不會是我們方向錯誤了。不行,我要把1號當天的監控再看一遍。”曹飛宇按滅了煙頭說道。
“你,我,郭寶,錘神,蘇姐都把1號的監控看了又看,一樣找不出什麼異常啊。”
“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組織的幫手沒有進站,而是一直待在外面?”
“哎,你還別說,真有可能啊!淦,那我們不是又要去找外面道路上的監控視頻。”施龍越猛地一拍大腿。
“找唄,等天亮了跑一趟吧,記得叫上郭寶。”曹飛宇打了個哈欠。
“哎,話說你見過那個方鳴歌了?”施龍越好奇道,“他長什麼樣啊?”
“就普普通通的大男生唄,沒車神你帥。”曹飛宇又點上了一根煙。
“嘿嘿,那等六點了,我也去訓練室瞅一眼。”施龍越充滿期待。
“去吧去吧,別打擾我就行了。”
“嘿嘿,我可是聽說這小子剛來邕城分站就跟何隊長傳出緋聞哦。”
“不是吧,這麼勁爆的消息你怎麼不說?什麼情況你快點講來。”曹飛宇立刻來了精神。
“就是他們第一天見面就親嘴了。”
“哇,那小子這麼厲害?”
“那可不,他現在在這裏有外號叫‘初吻掠奪者’,還有‘沙袋王’。”施龍越的情報能力一直可以的。
“沙袋王?”
“自從他跟何淼芙一對一訓練后,他就成了何淼芙的沙袋,天天被揍,別的同事反而躲過一劫,再也沒有被何淼芙揍過。”
“那他的犧牲有點大的。”曹飛宇有點莫名的心疼。
“其實我也想嘗嘗被何淼芙揍是什麼感覺……”施龍越突然冒出一句。
你怕不是個抖m吧,共事多年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曹飛宇心裏想着,不敢說出來。